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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以在市里停留一段时间,把车辆过户等手续办完,再抽空去县里把卖股份需要交的税给清了。
事情办完,他们就能安枕无忧地前往沪市了。
为了避免村里人知道他们在沪市的踪迹,这车还是卖给陌生人比较好。
于是面对村里人的打探,邢立骁都用之前客户有意向,且能出全款搪塞了过去。今天把车开到市里后,他们就不打算把车再开回来。
……
“呜呜呜……大车出发咯!”
希希的鼓掌欢呼中,邢立骁将车倒出了停车点,开上大马路。
因为邢立骁挖到矿脉的事,这两天村里的人都没什么心思干活,昨天已经有人去村委,提出要交钱上山。
但这辈子,蔡建国答应得没那么痛快。
虽然他理智上知道,东平村范围内再出现第三条矿脉的可能性很小,但邢立骁挖到煤矿前,他也笃信东平村不会有第二条矿脉。
可现实是他被打脸了。
为此他已经悔得几天没睡好觉,要是再来一次,他怕是真要气吐血。
于是考虑过后,蔡建国压下了这些新的申请,他打算等联系到勘探团队,就让他们把东平村范围内的山都勘探一遍。
这样要是能发现第三条矿脉,煤矿股份就都是村委的了。
也因为蔡建国压着不肯批申请,三三两两聚集在路边房子门口的这些人,基本都在骂他。
其实邢立骁挖到矿的消息传开才两天,村里有想法上山的人没那么多,大部分人都觉得有第二条矿脉已经是烧高香,再来一条,他们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
但蔡建国一打哈哈,原本没有上山念头的人,都陆续有了想法。
甚至还有人觉得,蔡建国这么怕他们上山,是不是因为山上确实有第三条煤矿?
一时间,大家对蔡建国的意见更大了。
大车驾驶室不深,今天又是白天,光线好,余兰英看到路边人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车上坐着的一家三口。
陆陆续续有人伸手拦车,这个问他们是不是要去市里找老板买股份,那个问邢立骁,山上是不是真有第三条矿脉。
这两天来邢家串门的人不少,哪怕余兰英夫妻俩都不是多八卦的人,也听说了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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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私底下哭笑不得,这会面对询问,却是统一装傻:“这个?我不知道啊,你们从哪听说的这消息?”
拦路的人还想从他口中套话,见他们一问三不知,还反问起来,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听余兰英提醒邢立骁,说跟大老板约的时间快到了,赶紧让开路,看着邢立骁开车离开。
出村这条路并不长,平时开车两分钟就能通行,但今天拦路的不止一拨人,其中还有李平坤。
这不是余兰英重生后第一次见到李平坤,前天晚上他也来过邢家,所以这会见到人,她没怎么失态,神色平静地看着车上车下两人说话。
和几十年后的脑满肠肥不同,今年二十五的李平坤身材瘦得像竹竿。
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出头,五官平平,但人很花哨,留着港式中分发型,上身一件蓝白相间的横纹POLO衫,配一条灰色长裤,腰上系着皮带,别着BB机,还有一大串钥匙,其中卡车钥匙最显眼。
单看他的相貌,只会觉得这是个平凡普通的小镇青年,丝毫看不出心狠手辣。
因为驾驶技术是跟邢立骁学的,再加上邢立骁忙不过来的时候,会将一些小客户介绍给李平坤,给他增加了不少收入。
所以李平坤对邢立骁的态度,总是殷勤亲近中带着几分尊敬。
别说邢立骁,就算是余兰英,如果没有重生,也绝对不会想到李平坤会对他下死手。
这会,车下站着的李平坤正满面笑容地对邢立骁说:“骁哥,是这样的,你不是要去沪市了吗?老张他们知道后,都说要一起搓一顿,让我来问你的想法。”
余兰英闻言,眉毛狠狠皱起。
前世他们挖到矿的消息传开后,李平坤也上门找过邢立骁,说他发了财,必须请大家搓一顿。
然后那天晚上吃完饭,邢立骁就被车撞死了。
等邢立骁葬礼结束,李平坤再上门,就是拿着那张伪造的借条,找余兰英讨债。
虽然因为余兰英他们推迟了上报时间,这辈子李平坤找过来提议搓一顿的时间地点有了变化,理由也和前世不同。
在邢立骁询问吃饭时间时,李平坤也说看他,而没有直接把时间定下来。
但一听李平坤说的饭店名称,余兰英心口就是一条,脱口而出喊道:“立骁!”
“嗯?”
邢立骁回过头,看向余兰英。
不止他,李平坤也看了过来。
前世邢立骁出事前,余兰英并没觉得李平坤对她有想法,所以后来李平坤骚扰她,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为了堵住她的嘴巴。
做了坏事,难免心虚。
邢立骁没有其他亲人,希希年纪又小,只要她不追究,真相就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但此时此刻,借着余光,余兰英才发现李平坤看着她时,目光里有隐晦的打量。可当她直视过去,那些隐晦便尽数褪去,尽数化作坦然,并笑着喊道:“嫂子。”
余兰英攥紧手,抬头看着邢立骁说:“我们这次是去找买家,还不知道要在市里待几天,吃饭的事等回来再说吧。”
邢立骁有些疑惑。
虽然他们对外是说去联系买家,但实际上他们心里都清楚,买家已经联系好了,这次去市里,其实是为了签正式的合同。
只要曲松岩和徐老板不临时变卦,三天时间,绰绰有余。把吃饭时间定到第四第五天,他们肯定赶得回来。
但他知道余兰英不会做莫名其妙的事,便说:“对,我们回来的时间不定,到时候再说吧。”
李平坤并不意外,笑着说道:“行,等骁哥你们回来再说。”
两人说定,李平坤让开,邢立骁再次踩下油门。
直到出了村子,邢立骁才问余兰英刚才态度奇怪的原因,但她没有说,只道:“你在开车,到了市里再说。”
邢立骁听了,一颗心不由自主沉下去。
他了解余兰英,如果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她肯定不会因为顾忌他要开车,而提出到了市里再说。
因为说了他可能不会再琢磨,开车能更专注,反之拖延,更容易让人分心。所以她拖延,只有一个可能——说出来后,更影响他的状态。
而这个敏感的时期,李平坤有问题的原因,无外乎跟钱有关。
但他跟李平坤一起长大,后者跟他学开车后,两人关系更近,所以虽然理智知道余兰英不会胡说,可感情上,他仍希望她误会了。
“专心开车。”
听到余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