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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南被难住了,除了系统要求,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份低微又苛刻的工作。
“我……我想试试……”
夏北南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回答。
闵绪源蹙眉,面上又冷了几分。
“我特别喜欢花。”
他终于想出来了一个理由,以前在一个小世界里有一个山谷,里面开满了白色的百合花,微风拂过,微微卷起的纯白花瓣摇曳多姿,散发出一阵阵清幽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多待了半天。
趁着闵绪源愣住的瞬间,夏北南忐忑不安的拿起旁边的香水百合。
“我最喜欢的是这种白色百合,又叫卡萨布兰卡,花语是‘永不磨灭的爱’。”
那一瞬间,闵绪源垂下了双眸,寒冰褪去了几分,哀伤悄悄爬上了白皙的面颊。
或许这个的人真的不是和外表一样冷冰冰,又或许是什么触及了他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明天早点过来,每天四小时,有事要提前跟我请假。”
“还有,除了工作不要想着没用的东西。”
第9章 勇士赞歌
风萧萧的响把花店门口的树叶吹得原地乱转,此刻夏北南的心情如同落叶一般悲凉。
在帮闵绪源去二楼的厨房做好饭菜之后,他毫无意外的被赶了出来。
其实房间卫生也顺带打扫过了。
这几天,他除了学校的课程就是基本上待在‘荫涧’花店。
花店的事情并不多,每天早上会到一批白玫瑰和白百合,点清楚数量,稍微修剪一下,就可以摆入花瓶中。
附近的人会过来买花,钱自己丢在绿匣子里,或者扫墙上的二维码付款,一天下来倒也能卖出去不少。
其实买花的人大多是冲着闵绪源来的。
闵绪源上午基本上都会坐在最里面的园艺桌旁,悠闲的喝着夏北南沏的红茶,耳朵里塞着耳塞,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
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一个女孩含着泪水跑出了花店。
不知道是第几个了,这几天以来,除了远远欣赏的爱慕者,其中也不乏有勇士。就像刚刚那个女孩,还带着一封情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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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绪源一般对表白者都是无视。
今天却破天荒的亲手接过那封淡粉色的情书。
然后顷刻之间一笔一划用心谱写的爱慕与思念在修长白皙的指尖化作了碎片。
女孩眼睁睁的看着粉色白色的碎片散落一地,脸色由红转白,不停的颤抖。
夏北南心里为她默哀,一边悄悄溜到角落准备好簸箕和扫帚。
待女孩离开便默不作声的开始打扫残局。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在嘲笑我?”
闵绪源突然开口问道,这应该是今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这几天来,夏北南进进出出花店,闵绪源都基本上把他当做空气。他和闵绪源互不说话,如果互相当做不存在的话,他认为闵绪源还是很好相处的。
闵绪源嗤笑一声,说道:“明知道我看不见还写个信。”
“我想她大概不是那个意思,”夏北南开口就后悔了。
“那是什么意思?”闵绪源精致的脸开始扭曲起来。
“大概……大概是喜欢老板您吧。”夏北南小声道,生怕那一句就踩到了雷区。
“喜欢?”闵绪源拉长了嘴角,眼睛却如黑洞一般睁得很大,不知是不是在笑,在夏北南的眼里格外诡异。
“你觉得那是喜欢?能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脸?我要是没有这张脸呢?还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夏北南被这一串问题搞得头皮发麻,他突然想起了陆景泽是不是能回答这些问题。
闵绪源又冷冷的问道,“那你呢?”
“当然……喜欢老板。”夏北南唇齿间艰难的蹦出这句话,如果不是迫于人设,他真想否定。
“别逗我笑了,你这个骗子。”闵绪源的话寒冷如冰仿佛化作一道利刃穿透了夏北南。
“我不需要爱情和同情。”
接着一股温热迎面而来,刚刚还在杯子里的红茶被精准的泼在夏北南的脸上。
那一刻夏北南深深的觉得,闵绪源并不是阿尔忒弥斯的恩底弥翁,而是那深渊里的活阎王。
中午时分,闵绪源的表亲阿姨并没有如期而至。
看来这位阿姨已经放弃了闵绪源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标。其实她送饭与否和闵绪源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闵绪源只吃冰箱里的冷三明治,这些饭菜最后都由夏北南吃干净。
其实口味还不错,略微清淡,但是至少油水很足。
夏北南心里有点小小的遗憾。
楼上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应该是闵绪源在发脾气。这几天夏北南已经习惯了楼上的响动。
不过今天有点砸得久了。
他忍不住在后面的窗户伸出头往上看,一袋三明治从天而降差点砸中他的脸。
花店二楼是闵绪源的住所,两层楼并不相通,二楼要从后面的独立扶梯上去。
【大大,楼上的电路坏了,冰箱停电,闵绪源放了三天的三明治坏了,正在发脾气。】
伴随着小系统欢快悦耳的声音,楼上又陆续扔下来几包,闵绪源看来囤了很多。惊得本来还在地上捡食物的乌鸦扑腾扑腾四处逃散。
五分钟后,终于停下了。
【楼上怎么样了?】
夏北南忍不住问小系统。
【闵绪源砸了一个玻璃碗,用玻璃碎片割破了手腕。】
自杀?
夏北南慌忙跑出去,要是主角自杀真就全完了,不单单是做了无用功积分没了,闵绪源是林升宇和陆景泽爱慕的对象,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可怕的蝴蝶效应。
夏北南‘噔噔噔’一口气跑上楼,红漆铁门没有锁虚掩着,他轻轻推门而入。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带着卫生间和厨房。
里面幽暗,窗帘被拉得密不透光,木质地板常年失修踩一脚便发出吱吖的声响。夏北南摸了一把墙壁上的开关沾了一手的灰,这才想起来电路坏了。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看来闵绪源从来没找人打扫过卫生,也很少开窗通风透气。
顺着厨房方向的微微光源,夏北南一路望去。
一个白色身影靠着厨房台面,背着厨房窗口唯一的光源。手里拿着的那块玻璃碎片晶莹剔透,末端一丝丝红色的液体有如镶嵌入内的上好红宝石。
白皙如玉的手腕上已经划了好几道细细口子。
伤口看上去瘆人其实并不深,只是微微渗出些血水,而闵绪源扬起头犹如一只骄傲的天鹅,脸上写满了轻松和享受,发出餍足的叹息。
与其说是自杀,不如说是自残。
“老板.......”
夏北南话还没落音,那块玻璃便扔过来砸到了身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