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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了樱桃的位置。
陆景泽阴着脸盯着夏北南。
表姨妈慢条斯理的用餐刀把?小方块蛋糕切成更小的两块塞进嘴里,嘴角虽然噙着笑意但脸上已露出不些许耐烦。
“去了这么久,慈善晚宴都?快开始了。”
“临时来了一个?电话耽误了。”闵绪源面无表情的回答,一边粗暴的用叉子戳进了蛋糕,白色的翅膀悲惨的变成了碎片。
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
大家准备一起?移动到慈善晚宴的会场,陆景泽绅士的站起?身?想?挽住闵绪源的胳膊。
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闵绪源把?导盲棍递给他,又抓住夏北南的手,说道:“带我过?去。”
陆景泽有些不悦,美?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要带走自己的人。夏北南则低着头眼睫微垂,默不作声,也不敢拒绝。
温暖的西餐厅内温度仿佛降了几分,一股寒流在陆景泽和闵绪源之间来回打转。
“小源啊,这样不太好?吧,”表姨妈连忙笑着打圆场,“我们自己去会场那?边吧。”
“怎么,借用一下你的‘小亲戚’舍不得?”闵绪源眉眼微敛对着陆景泽轻笑一声。
“小夏胆子小,我怕……”陆景泽急忙辩解道。
“小夏不是挺好?吗,温顺乖巧又善解人意,我觉得挺喜欢。”闵绪源把?夏北南从座位上拉起?来,又顺势把?手搭在夏北南的削肩上,一副亲昵模样。
“走吧。”
闵绪源语气也只是表面客气,动作却是直接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陆景泽默不作声,看着满眼阴郁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全是阴郁。
宴会厅里已经宾客云集,各种身?着华丽服饰的人们,在互相吹捧敬酒谈笑风生。
这里的装饰是按照F国某皇宫的标准1:1定制,从中?可以窥见当时旧贵族们奢靡的生活。
夏北南不怎么喜欢这种金碧辉煌的装饰以及场合。
特别?是头上那?盏巨大的水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得他睁不开眼。
从陆景泽走进金色琉璃大门那?一刻起?,小系统就通知夏北南任务已经完成。
待陆景泽入座,宴会厅里的交响乐戛然而止。
一个?半秃的大肚中?年人拿着一张稿纸走上最前?面的发言台。
“湫河市第五界慈善募捐……让我们相聚星漫山庄……我代表湫河市政府……”
非常官方的说辞持续了十?几分钟,夏北南坐在最边上的桌子边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欠。
闵绪源则一直紧紧攥住他的手。
发言结束,底下爆发出阵阵敷衍的掌声。
作为中?心人物的陆景泽自然也被邀请上台,他随便说了几句,无非就是祝愿慈善活动成功和祝福来客玩得愉快。
湫河市这慈善晚宴年年举行,已经是第五届了,从最开始的慈善捐赠变成了有钱人炫富和猎艳的场所。
是仅此?于过?年前?年会的聚会。
表姨妈早已和几个?贵妇打扮的女?人一起?消失了。
闵绪源和夏北南虽然非常低调的坐在最边上的位置,但时不时还是有人过?来套近乎。
“请问有人坐吗?”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朴素的妇人礼貌的问道,身?边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
女?孩一身?白色蓬蓬裙打扮得跟个?小天使一样,手里拿着自助取餐台提供的冰淇淋甜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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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甜筒是三色的,可能时间有点久了,已经糊成一团,有几滴掉在了女?孩的胸口的白色蕾丝花边上。
女?孩满不在乎的慢慢舔着冰淇淋,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素衣妇人眼睛直盯着各种贵宾,完全没注意到小女?孩,她同老公第一次来这种大型宴会,刚刚跻身?上流社会,只想?在名利场多认识点人,也可以让丈夫抬得起?头,多条关系多条路。无奈贵妇团完全瞧不起?她,只能在人群中?寻找一切看起?来很贵气,可能是富豪亲戚或者情人的目标。
至于女?儿萌萌,出生时就有轻微的弱智,只能请家教念书,她很少带出门,因为打扮得再漂亮也不能掩饰女?儿略呆滞的眼神?。
“没有。”夏北南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
“您请坐。”
闵绪源则一副冰雕样子,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人和事物,整个?人泛着丝丝寒意。
妇人淡淡一笑,故作轻松
陆景泽走下发言台,他早就看到了闵绪源和夏北南坐在最偏僻的角落里,而且两人似乎很亲密的样子,让他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太明白高冷的闵绪源为何会看中?自己的小情人。
是妒忌?如果是妒忌便不会一开始就拒绝自己。
还是真喜欢?第一次见面就一见钟情就是个?笑话,毕竟是个?眼睛都?看不见的人,拿什么‘见’呢。
他又想?起?了那?天卧室里床上的人,忽然觉得好?笑。
真想?扒下闵绪源这副冰山面孔,看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一个?身?着大红鱼尾晚礼服的女?主?持指挥着服务生们搬上来一件件盖着红布的物件。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按序号介绍拍卖物品。
夏北南对这些拍卖品兴趣平平,一是他不懂艺术,二是他没钱。他现在只想?着这拍卖会能快点结束,自己能快点搭陆景泽的顺风车回湫河市区。
“你们也是过?来拍卖的吗?听说今天有几幅名画。”
妇人坐下开始攀谈起?来。
“是吗?我不太清楚。”夏北南略微有些尴尬,他并不知道这些,如果不是陆景泽的任务,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这种地方来。
“听说是有一副是大师罗约的作品,叫《玫瑰与少年》。”
夏北南觉得抓着自己的手指忽然用力起?来,有些吃痛,看了闵绪源一眼。
那?冰雕愈发冷寂,缓缓转过?头,眼里如黑洞一般,阴冷瘆人。
《玫瑰与少年》是十?二年前?闵绪源的母亲请罗约大师为自己生日所作的画。原本一直挂在他的卧室里,后来父亲以股份为条件转赠给了他的第一任未婚夫,又辗转于几个?收藏家不知所踪。
现在居然有人公然拿出来拍卖。
一股悲伤和怨恨在闵绪源心头翻涌。
旁边原本还在吃冰淇淋的萌萌不小心瞥了一眼闵绪源,忽然恐惧起?来,手中?的冰淇淋掉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
“你怎么了,萌萌?”妇人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手足无措。
“妈妈,我怕,我怕。”萌萌边哭边往女?人怀里钻。
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引来了旁边人的侧目,幸好?离的远,演讲台那?边的女?主?持还在继续介绍慈善拍卖品。
妇女?环视四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