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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离回头对江寻笑道?,嘴上说着话,手里已经拿起了?一旁的速干胶,在“囍”字背后涂抹起来。
“我要把它贴上去。”他?一边比划着位置,一边又好奇地追问道?,“这个图案,也是代表着团圆美满的吗?和春联还有那个‘福’字联一样?”
江寻噙着笑意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一手轻轻覆上陆厌离正要往玻璃上贴剪纸的手背,一手扶上他?的腰间,胸膛贴上陆厌离的后背,微微弯下?腰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
凑到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声音低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磁性:“不?是。”
他?顿了?顿,扶在腰间的手缓缓摩挲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继续低语道?:“这个窗花……不?是过新?年的时候贴的。”
陆厌离动作一顿,潜意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头脑还没?转过弯来,继续懵懵懂懂地侧过头来,想要看向江寻,口中已经将疑问问出了?口:“那它代表什么意思?是什么时候贴的……”
话音未落,转过来的视线已经迎上了?江寻骤然深邃下?去的目光,心脏瞬间空了?一拍。
江寻嘴角一弯,从鼻腔中漏出一声低笑,按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身体?紧紧压在了?冰凉的玻璃幕墙上。同时,另一只手手腕一转,已然顺着衣襟的缝隙,向内探了?进去。
“你怎么……”被?冰凉的玻璃激得哆嗦一下?,又被?江寻倏然滑入的手指惊得醒过神?来。陆厌离刚要开口询问,话音刚出口,便被?落下?来的一吻捕获了?唇舌,未尽的疑问,就这样被?强势封缄。
“呃……嗯……等……江寻,怎么突然,唔……”陆厌离上一秒还在和江寻讨论着贴窗花的正经事,下?一秒便被?堵得语不?成句,莫名之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刺激到了?江寻,只得艰难地在对方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气息中,寻隙呼吸。
但江寻的目的显然不?止于?亲吻,一吻还未结束,一条长腿已经从身后别开了?陆厌离的双膝,大腿稍一使力,使其?被?迫岔开。
玉山倾而下?,另一手手腕一转悄然潜入卫衣,向着丰隆的高地攀援而去。
“嘶……”早春的寒意冻得玻璃幕墙冷硬如冰,陆厌离胸口一凉,温热的皮肉就猝不?及防地被?按上了?这层冰凌,顿时被?激得倒抽一口凉气。身体?被?冻得微僵时,身后却气息灼热,一只大手更是毫不?客气地趁此时机四处作乱,惊得陆厌离慌忙抬手护住胸前,试图抵开这个肆无忌惮的入侵者。
“江寻!别!外面?……”眼前是毫无遮挡的玻璃幕墙,虽然面?对的是无人湖畔,却丝毫不?减光天化日之下?的暴露感。以陆厌离一贯的薄面?皮哪里受得了?这个,立刻挣扎起来。
察觉到他?的抵抗,已经慢慢进入了?状态的男人丝毫不?以为意,由着他?拉开自己的手臂,却在陆厌离刚松一口气时,手掌顺势向上,滑过沟壑直接从衣领中伸了?出去,一把掐住陆厌离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接着,顺势结束了?这一吻,转而沿着他?的耳根颈侧,一路细细亲吻了?下?去。
陆厌离被?半强迫地压制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动弹不?得。只觉自己正悬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前方,冰面?冷彻刺骨,将他?的体?温一寸寸抽走;身后,炽热气息又如即将爆发的火山般危险而滚烫。再加上对方此刻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终于?刺激得他?呼吸急促起来,每一缕呼出的气息,都在面?前冰冷的玻璃上凝结成模糊的雾,模糊了?视线的同时,也搅乱了?他?的神?智。
察觉到身前之人抵抗渐弱,江寻低沉一笑,原本压制着陆厌离左手的另一只手也收了?回来,加入战局。
陆厌离刚刚还在伸手无力地攀着控住自己下?巴的那条臂膀,下?一秒,新?的温度已覆上腰际,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声里,遮蔽悄然滑落。
陆厌离瞬间眼眸大睁,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可此时再去拯救却为时已晚,转眼间,便彻底落入了?对方的指掌之中。
“你……你不?让我……原来早有预谋……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吗……?”陆厌离眼眶都湿润了?起来,挤出一句最后的控诉,便在耳边响起的低沉笑声中,彻底迷失在了?情?潮里。
广袤的冰川上,土壤贫瘠艰涩,播种者握起一团泥土,盘在手心细细揉搓。干涩的泥土在播种者殷切的注视下?,逐渐松动湿润起来,可辛勤的播种者仍不?满足,又耐心十足地以指腹细细摸索,直到泥土足够柔软顺滑,播种者这才亮出灼热的铁犁,携着满意的笑容深深嵌入了?土层之下?。
泥土微薄,底下?却是亘古不?化的广袤冰原。铁犁深重,瞬间穿透薄土,撞击在坚冰之上,冰层立时发出一声长长的不?堪重负的崩裂脆响。
可这声响却更加激励了?播种者,令他?当即推着铁犁在这片冻土上奋力耕种起来。随着他?的前进,冰层在持续地挤压碰撞之下?,发出连绵不?绝的碎裂声响,随即又在炽热的铁犁下?融化为春水,滋润了?耕土,并顺着铁犁犁出的径道?汩汩流淌出来,引得耕种者抚掌而笑,更加卖力地深耕起来。
陆厌离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被?夹在冰与火的狭缝间反复碾磨,被?播种者推着不?断上扬,脚尖绷得紧紧地踮在地上。
忽然,单腿一轻,被?迫抬起紧贴在了?冷彻的冰面?上,肌肤被?冻得一颤,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又被?播种者一把抓住,更高地挂起。
双眼失神?大睁,喉间不?住溢出压抑的呜咽声,却被?身后喷薄而来的火山热浪席卷吞没?。融化的冰层化为眼泪与涎水,沿着他?高高扬起的脖颈滑落,浸湿了?颈上漆黑的项圈。急促的喘息与无意识的呓语声不?绝于?耳,意识在濒临冻结的窒息与炙热融化的战栗中不?停摇摆。
他?的手上还紧紧攥着那张红艳艳的“囍”字剪纸,平整的剪纸早已在无意识间被?揉得发皱,夹在他?滚烫的身体?与冰冷的玻璃幕墙之间,被?蹭得歪七扭八,不?成形状。
眼看着冰原化作泽川沃土,播种者汗湿额际,看着自己的成果,心中涌起巨大的满足感。他?的动作再次加快,铁犁如燃烧起来般被?他?疯狂驱动。眼看就要抵达耕地的尽头,将铁犁挥舞出一道?沉重的弧线,最后砸下?一击,连脚下?的大地都为之微微一颤。
厚重的冰层在一声濒死般的脆响声中轰然破碎,被?封印在其?中的湍流暖洋喷薄而出,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