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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音问道。
真是这样的话,他说什么都要撇下手上所有的事情赶紧飞过去抢救诸伏景光。
降谷零已经发现组织的假证技术确实是登峰造极的,拿去婚姻届登记肯定是全无问题的。
而且白兰地还是知道诸伏景光真实身份的,万一他不仅想和苏格兰威士忌结婚,还想和“诸伏景光”结婚怎么办?
牺牲节操就算了,不能把户籍也给牺牲了啊!
“正常情况下他都采取不了什么强制措施吧?”,诸伏景光不知道降谷零到底脑补了什么奇怪的小剧场。
他还以为降谷零起码应该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达成共识的。在物理意义上,他是完全不可能被神山清羽强迫的。
“那还行,情况不算特别糟糕……”,降谷零分析道,“不过他这个表现啊……感觉好像是希望你主动一点,比如由你开口求婚。”
降谷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味儿了,白兰地什么时候这么“含蓄”过,还是说人遇到真爱就会变了。
等一下,白兰地他对Hiro居然是真爱,他居然真的想和Hiro结婚!
太可怕了,他宁愿相信白兰地是双面间谍,这么做是为了在关键时候给他们输出错误情报。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Hiro,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不是在获得我们的充分信任?然后为了在关键的时刻,引导我们走向错误的方向。”,降谷零突然间开始阴谋论了,但是他这种猜测也不是毫无根据。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兰地莫名其妙的放任就好像多了一点合理的色彩。
诸伏景光倒是很想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的很,神山清羽隐瞒他的事情可不在少数。
他从始至终就把自己裹在一个一个谎言里,完美的谎言甚至成了他自己真实的一部分。
所以有时候诸伏景光会觉得他们俩拥抱的时候,明明身体靠的就那么近,心却始终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不过这个时候他只能故作轻松地安慰降谷零,“难道洞察力一流的情报专家波本也没有信心应对现在的情况吗?
剔除表面的干扰,保留真正有价值的情报,永远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降谷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倒是很想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是Hiro,如果是涉及你的事情,我也不能保证我自己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其实这也是各大官方组织始终杜绝“卧底互联”的最重要原因了。
在不知道彼此身份的前提下,经过精心挑选又严密训练过的卧底们能够很好扮演自己的角色。
但是人毕竟不是机器,他们是情感动物,感情因素多多少少会影响他们对事情的判断。
所以卧底最好还是断情绝爱。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互相在电话里安静的沉默了几秒。
但是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安全的通话时间是有限的,也不能这么无休止的浪费下去。
“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做法是,你可以暗示想送他一个礼物,或者准备一个惊喜”,降谷零语气干巴巴的提示道,这还是他在白兰地的点拨下认真进行学习的成果,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要用在白兰地身上。
“你可以观察他的反应再做决定,当然了,你最好先买点什么”,降谷零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想瞬间咽回去,“我觉得你应该不想见到白兰地惊喜落空的表情。”
毕竟他们谁也承担不起白兰地失望的后果。
诸伏景光合上手机站在窗边,遥望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沉沉夜色,钟楼上的时针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动着。
就在他觉得心中多了一些沉重时,他的腰上突然间被抱上了一双手。
诸伏景光看向落地窗上的倒影,那抹跳脱的薄荷绿像是一株突然从他身体中发芽的植物钻出土壤,紧紧的贴在他的颈窝上。
“我已经等了太久了”,诸伏景光一边扭过头去吻着神山清羽,一边反手牢牢地拧住他的胳膊不让他逃脱。
“不行,你先去洗澡”,神山清羽一边轻笑着一边躲过诸伏景光让他有些痒痒的亲吻。
但是他的手指却调皮的剥开了诸伏景光身上的大衣纽扣,然后灵巧地把诸伏景光的衬衣从腰间拽出来,手指在属于他的腹肌上摸来摸去。
“刚刚应该一起洗的”,诸伏景光转过身来,从容不迫的解着从领口开始的扣子,露出了上面结实紧致的胸肌。
“不行,我是想吃点晚餐,又不是真的想吃晚餐”,神山清羽的视线在连在一起的线条诱人胸肌和腹肌上一扫而过,然后强迫自己扭过头去不看诸伏景光暗含得意的笑颜。
更何况……你不是应该忙着吗?神山清羽注视着诸伏景光有些焦急的走进浴室的背影垂下了眼眸。
等浴室的水声重新响起之后,神山清羽走到了房间里间的衣柜前。
好歹是专属的蜜月套房,总不至于就放了点玫瑰花就了事吧?
神山清羽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衣柜,然后就在衣柜深处的顶光灯下看到了他想找到的东西。
“怎么是红色的?”,犹豫了一下,神山清羽还是把它拿了出来,上面的标签没有被剪掉,甚至连配套的礼盒都安静而低调的躺在衣柜的最里面。
打开的礼盒内衬上面还有一张喷洒了玫瑰香水的卡片,附带着详细的产品介绍和穿着说明。
角落的小篮子里垫着黑色的绒布,里面贴心的放着木质的香薰球和银色的小剪刀,看样子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丝质的上衣也就算了,反正看样子也是不能洗的,神山清羽在剪掉标签后直接穿在了身上,但是配套的下装嘛……神山清羽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让诸伏景光过得太开心,特别是要在牺牲他的穿着体验的情况下。
犹豫之后,他索性直接将差不多就是几根丝带的东西绑在了头发上。
反正都是假发了……他打量了一下穿衣镜里的发型,几根看似无辜的红色丝带缠绕在薄荷绿的发丝中,发尾正好坠上了金色的铃铛。
就在这时,诸伏景光从浴室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着没有完全干透的湿发。
当他看见穿衣镜前的人时,原本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唇。
“我想你做好准备了”,神山清羽回过头冲他微微一笑,身上的浴袍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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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以看吗?”,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微妙。
某种意义上,他好像觉得自己真的被当做了一份美味的晚餐。
刚刚一脸餍足的神山清羽从他旁边翻身下来走下床,随手抓起在床角的浴袍就裹在自己身上。
红色的丝质上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