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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本应该通讯器中传来的有规则的沙沙声和自身的心跳所掩盖,但是诸伏景光还是无比敏锐地捕捉到了。
“check!”
“mate!”
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扣上了扳机,赤井秀一先动了一点,他的子弹像是被编辑了运动轨迹一样无比精准地直冲玻璃窗上的乌鸦图案而去。
银色的子弹直接击打在乌鸦鲜红的瞳上,红色的晶石破碎了,崩出一堆鲜红的细屑,像是流下来的血泪,原本完整得仿佛是艺术品一样的花窗应声而裂,裂纹以眼瞳为中心扩散开来。
“哐当!”,玻璃的碎渣溅到地板上,发出爆裂一般的声响,原本还想补上第二枪的赤井秀一的手指突然颤了一下,突然停顿了一瞬。
苏格兰的子弹呢?在这个距离上,他不可能打不中目标的……难道他?
花窗炸开的碎渣还没有完全落地,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开始了动作。
琴酒身体重心一低,和身高齐平的臂展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充分的优势,他几乎是在神山清羽的手指指缘触碰到枪体的前一瞬间触住了枪柄。
诸伏景光的子弹在这个时候呼啸而至,他刻意压低了准星,几乎是瞅准着琴酒低身的这个空档。
子弹的破空声已经近在咫尺,琴酒条件反射地凭借着自己的直觉躲闪了,深绿色的眼瞳猝然间睁大了——神山清羽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伸出手推了他一把,让他彻底偏移了子弹的弹道。
但是原本绝对不会落在子弹之下的他,小腿仿佛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在琴酒面前摇摇欲坠。
是朗姆!
愠怒还没有冲上琴酒的心头,他已经没有时间去估计子弹会不会落在神山清羽的身上。
他像多年之前一样一把拽住了神山清羽的身体,像把他拉出海面一样将他拉出了生与死的界限。
神山清羽无法控制平衡的身体砸在了琴酒身上,但是这并没有影响琴酒开枪的速度——Beretta中唯一的一枚子弹正中朗姆的眉心。
郎姆艰难地想要爬起来,但是他的动作被打断了,像是一具心口被掏空了棉花一样的破布娃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鲜血从朗姆的后脑蔓延到了地板上,形成了一条蜿蜒的血线,红色的碎渣融化在里面彻底不见了踪影。
什么!怎么可能!
他真的打中了吗?诸伏景光的手颤抖得几乎都要握不住手中的枪,瞄准镜中的两个身影靠得很近,几乎交叠在一起。
是绝望,是后悔,甚至有可能是一瞬间的妒恨,诸伏景光的心像是被戳出了无数个血洞,冉冉地往外涌着几乎已经彻底冰封的鲜血。
除了那一声枪响之外,耳机的声道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不知道是赫尔墨斯彻底切断了声音,还是他,亲手……
“咳,咳咳。”
就当诸伏景光以为痛苦会让他直接溺死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他熟悉不过的咳嗽声,
一瞬间似乎万物复苏。
只是神山清羽的声音似乎有点喑哑,因为一只手正牢牢地掐在他的喉咙上,看上去似乎一用力就能拧断他的喉骨。
“哥哥,我们要不还是换个姿势说话吧,这样下去的话,我怕有人会吃醋”,神山清羽尽力维持着他的呼吸,脸上的笑容甜美得有些异常。
被他压住了半个身体的琴酒脸上一阵青白,仿佛被掐住了喉咙无法呼吸的人是他。
琴酒撇过头去,被恶心得完全不想跟神山清羽说话,但是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松。
神山清羽也不着急,可能觉得命悬一线的人应该不是自己。他的手指翻开了自己胸口的口袋,被布料掩盖的地方别着一枚色彩妖异的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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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针是蝴蝶形状的,两边的翅膀是不对称的玫红色和深蓝色,像是有黏腻的液体在里面流动着。
琴酒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这种像是从不知名小作坊制造出来的东西可不像是白兰地通常会带在身上的,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从组织从boss那里薅走了多少宝石吗?
“你还记得普罗米亚吗?那个当时炸了组织不少基地的爆炸犯?”,神山清羽咧嘴一笑,眼里泛过愉悦的笑意,“要不要猜猜我在身上还藏了多少这样的东西。” W?a?n?g?阯?f?a?布?页??????μ?w???n?????????????????????
琴酒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就算他早就暗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毫无逻辑的疯子,但现在依旧忍不住想要埋怨那个刚刚没有开枪的自己。
系统真的很担忧,[宿主,我觉得你要完蛋了。]
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因为琴酒。系统很久没有收到来到诸伏景光的积分了,今天一次性收到了很多,它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空气似乎都要彻底凝固,神山清羽在心里数了几瞬,终于感觉到那种如影随形的窒息感脱离了他的喉咙。
琴酒后退了一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像是在内心说服自己一样,“要杀你真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神山清羽单手撑在身后,仰起头来看着琴酒,缓缓恢复自己的呼吸,他丝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对我来说也一样啊,哥哥。”
哼……琴酒扫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碎玻璃,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的两发子弹确实是来自不同的方向。
“苏格兰不可能永远跟在你身边,莱伊也一样。”琴酒有目光审视着神山清羽不带一丝血丝的脸,耳尖那一抹浓绿衬得着他更显得苍白。
这难道是什么新型定位器?或许当时他用什么办法屏蔽了检测……琴酒愈想愈觉得神山清羽真是个麻烦,实在是很想直接一走了之。
“还成,我一向不反对我的下属去找兼职,毕竟鸡蛋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神山清羽终于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沾上了些许浮尘的衣角,看着彻底失去了生机的朗姆尸体叹了一口气,“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结婚后他只要是想继续上班,我也是不会反对的。”
琴酒的嘴唇轻微的嗫嚅了一下,看上去很想咒骂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
他又后退了一大步,站得离门口更近了,或许是为了离神山清羽远一点。
神山清羽决定还是不刺激他了,只是盯着朗姆没有完全合上的眼睛,轻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乌丸莲耶在哪里……现在也没机会问了。”
琴酒听着这个名字,眉头都没有挑一下,神山清羽此时的“不敬”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或许是他们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
琴酒:不……这太恶心了。
“哥哥,你身上还有另外一枚戒指吧?”,神山清羽悠然地坐回了沙发了,另一只拨弄着手指上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