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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你旧伤未愈,今日这一战定然?又添了?新伤,你……你随我去?找岑大?夫罢。”

顾明鹤轻轻抚上?他的脸,温声安抚道:“我没事,旧伤也不打紧,让你担心了?。”

楚常欢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竟分不清这份担忧是出自本心,还是因为那味巫药的缘故。

顾明鹤叹息道:“欢欢,你心里分明有我,却总要摆出一副绝情绝义的模样。”

楚常欢道:“我并非——唔!”

话尤未落,顾明鹤便捏住他的下颌,蛮横地吻了?过来。

楚常欢万分惊愕,急忙去?推他的肩:“放……明鹤你放开……唔……”

甫一张口,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灼热湿润的舌头立刻钻了?进来,将他吮得呼吸不畅,语难成调。

楚常欢本就累得浑身?酸软,此?刻被?他这么一吻,顿觉骨头都酥化了?,似一汪春水沾在?顾明鹤的身?上?。

两?年的夫妻温存,令彼此?的身?体相楔相合,仿佛只要有一方求索,另一方便会无条件地给予。

他由最初的挣扎逐渐变得不再?抗拒,继而沉陷其中,双臂柔柔地挂在?顾明鹤的脖颈上?,回应着?这个吻。

意乱情迷时,楚常欢难耐申吟了?一声,他缓缓睁开湿漉漉的眸子,试图推开顾明鹤,遽然?,一道人影猝不及防地闯入眼底,染血的银甲在?幽暗夜色里散发出森冷寒气,直教他手脚发凉。

察觉到他的僵硬,顾明鹤停止亲吻,疑惑道:“怎么了??”

楚常欢面色苍白,双目直勾勾地盯向暗处,不知那身?着?银甲的是人是鬼。

顾明鹤循着?他的视线瞧去?,也看见了?那道似鬼魅的身?影,拧眉斥道:“谁在?那儿?”

不过瞬息,藏在?暗处的人就已缓步行出,顾明鹤定睛一瞧,竟是梁誉。

楚常欢蓦然?怔住,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出现在?此?处。

梁誉目光沉凝,寒芒毕露,脸上?写满了?“抓奸”的愤怒。

他一言不发地扣住楚常欢的手腕,试图带人离开。

可这时,顾明鹤却用佩剑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放开他!”

梁誉的眉梢尤挂着?血迹,神色格外阴翳:“滚。”

顾明鹤冷笑?了?一声:“他不是梁王妃,你没资格带走他。”

梁誉反唇相讥:“我没资格,难道你有?”

“我当?然?有!”顾明鹤道,“若非今日事出突然?,我早已揭开你强占人妻的真?面目。”

不等梁誉再?次出声,楚常欢忽然?开口道:“别吵了?。”

两?人齐齐看向他。

少顷,楚常欢又道,“王爷,我们走罢。”

第88章

梁誉的盔甲上沾了?许多血, 面上亦如是,离得近了?,腥气扑鼻, 令人作呕。

回?到营帐后, 沉默了?一路的楚常欢立刻问道:“你受伤了??”

梁誉摇摇头,说道:“这些都不是我的血。”

楚常欢心下稍安:“王爷既然无碍,那就?早些梳洗入睡罢,征战了?一天,难免疲累。”

他对方才的事只字不提,似乎与顾明鹤亲吻只是出于偶然,绝无偷情之意。梁誉忍住了?追问的念头,目光凝在?那双浮肿的手腕上, 一把抓住,蹙眉道:“手怎么了??”

仔细一瞧, 掌心和指腹磨出了?一片骇人的水泡,大大小小足有七八个。

楚常欢道:“白日里运回?数名受伤的将士, 军中医兵人数短缺,我便去帮岑大夫捣了?些药材。”

他素来?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日竟将一双手磨成?这般模样, 委实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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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誉道:“我给你抹点药, 这几颗水泡若不慎破裂, 你会痛不欲生。”

楚常欢缩了?缩手:“我自己来?就?好,王爷满身血迹, 还是快些洗沐罢。”

梁誉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兀自取来?一盒膏药,用清水为?他净手, 揩干后适才小心翼翼涂了?药,并?用纱布仔细缠妥。

案上的灯影轻晃了?一瞬,映得男人眉眼深邃,俊美无双,仿如当?初杏花树下的惊鸿一瞥。

楚常欢静静地凝视着他,心内五味杂陈。

片刻后,梁誉系好纱布,温声叮嘱道:“这几日别再做粗重活了?,安心养着便是。”

楚常欢点点头,旋即撕开易容之皮,露出原本的面貌。

梁誉又道:“天祥镇如今也不太平,李幼之已将你爹接走,暂时安置在?兰州城外的一处清净之地。”

楚常欢心下一喜,忙向他道:“多谢王爷对家父的照拂。”

他这番疏离的话令梁誉听着颇为?不爽,却又无法发?作,于是沉着脸卸下盔甲,绕至围屏后洗沐。

夜色寂寥,毡房沉静,楚常欢坐在?案前?,听见细细碎碎的掬水声,半晌后开口道:“这一战是不是很难打?”

梁誉一面擦洗身子,一面应声:“再过两天便能打开城门,届时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不必担心。”

“我没有担心自己,也并?非贪生怕死。”楚常欢道,“今日送回?那么多伤患,明日呢?明日又要送回?多少?人?”

围屏后那人沉吟在?当?下,良久方淡声开口:“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战火缭乱,刀剑无眼,就?连他这位主帅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否无恙,更何况是冲锋陷阵的士卒。

楚常欢又问:“你有几分胜算?”

梁誉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胜谁负亦未可知。”

楚常欢道:“你与明鹤都是戍边大将,也与天都王交过手,何不放下成?见齐心御敌?”

此言一出,沐浴之人顿时止声,久久没有回?应。

正当?楚常欢困惑时,只听“哗啦”一声,梁誉自浴桶里起身,扯过一条浴巾裹在?腰间,湿淋淋地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有几条陈年旧疤,此刻被水浸湿,显得格外狰狞。

块垒分明的肌肉上水痕淋漓,顺着肌理纹路悉数没入浴巾里。

楚常欢虽早已将他的身子看遍,却从未在?行房事之外的时候见过,顿觉耳根发?烫,遂挪开了?眼。

梁誉在?桌案另一侧坐定,瞬也不瞬地凝住着他:“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楚常欢一愣,忙摇头道:“我并?无此意。”

梁誉道:“夏人久居草原,战马肥壮,天都王手下之骑兵骁勇善战,远在?我军之上。今次迎战,对上的全是天都王的骑兵,所以?伤亡惨重。”

楚常欢皱紧眉头,思?忖道:“骑兵之威,马为?其一,兵为?其二,两者缺一不可。”

梁誉道:“你说得没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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