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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不解,“你们不是夫妻吗,为何?还要提亲?”

楚常欢沉吟不语。

楚锦然轻咳一声,道:“晚晚,过来。”

晚晚立刻行至祖父身旁,梁誉亦紧随其后,对楚锦然拱手一揖:“岳丈大人,小婿虽与常欢做过夫妻,却无实名,今日斗胆提亲,以结秦晋之好,还望岳丈成全。”

楚锦然瞥向自?己?的儿子,见他神情自?若,于是道:“虽说姻亲乃父母之命,但携手百年的却是你们自?己?,只?要阿欢应了,就无需我来成全。”

梁誉遂转身来到楚常欢身旁,复又揖礼:“常欢,可愿嫁我为妻?”

楚常欢双颊浮粉,耳根微赤,点头道:“我嫁。”

姜芜在一旁欢喜地拍了拍手,晚晚有样学样,也跟着拍手:“太好了太好了!”

六礼之二乃问名,即询问楚常欢的姓名及生辰八字。梁誉虽早已知晓,但还是照例过了一遍礼,待纳吉后,婚事就此敲定。

又过了两日,梁誉携媒人与婚书纳征,此番所赠之聘礼远比提亲时更为繁复,楚常欢道:“一切从简即可,家宅本就不大,你送这么礼,往哪儿搁啊。”

梁誉笑道:“与当年的十里红妆相比,眼下已是委屈你了。”

既已送到,便无退还之礼,楚常欢只?得令姜芜收拾出一间屋子来,将这些聘礼与前几?日的纳彩礼一并妥帖存放。

未几?,姜芜从里间走出,瞥向桌案上还未启封的婚书,道:“公?子,这是王爷与你的婚书,不打?开瞧瞧吗?”

楚常欢眼底有几?分羞赧,低语道:“一份婚书,瞧与不瞧有甚要紧的。”

姜芜撺掇道:“那可不行,一定要瞧清楚,看看婚书上所写是不是公?子和王爷的名字,若是弄错了,月老会生气的。”

晚晚坐在祖父腿上吃着冰镇过的葡萄,闻言立刻跳下来,小跑至桌前,取来婚书道:“你们不看我看!”

他虽年幼,却已识字,婚书所写于他而言并不难。

晚晚打?开那封朱红色的婚书,念念有词:

辰启

伏以秦晋相联世尊玉帛,朱陈永好今始姻缘,谨依媒议,敢不告盟。

愚男梁誉,丁酉年四月廿二日申时生,拜启大德望翁楚锦然老丈人位前,以仰慕贵府之郎君楚常欢,坤造己?亥年正月十八日戌时瑞生。

凭媒郭李氏执柯,谨备聘礼如下:

聘金:黄金千两

金簪:捌对

金镯:捌双

玉如意:捌对

红罗:捌拾匹

苏绢:捌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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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酒:捌拾壶

茶饼:贰拾盒

右谨具呈,永偕伉俪,共盟鸳蝶。

伏冀

允诺,永结姻缘。谨启。

时,邺庆元十年六月十五日吉辰

待他念完,便将婚书交给了楚常欢:“爹爹,给你。”

楚常欢接过婚书,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楚锦然道:“备纸笔,我来写允帖。”

梁誉双亲早亡,此番聘书上并无双亲之名,但他拜敬了楚锦然,所以这份结亲的回帖自?当由他这个父亲来执笔。

至此,两家正式结姻亲关?系,上承大邺律令,下启媒妁之约。

而两人的吉日则定在八月十二这天,离婚期还有将近两月,梁誉特意从成都请来两名绣娘缝制喜服,为苏锦蜀绣式。

白驹过隙,乍眼已入秋,院里那株丹桂正自?怒放,芳香可及十里。

眼见婚期在即,姜芜便把去岁埋在树下的那坛桂花酒挖了出来,于阴凉处静置几?日,再启坛时会更加醇香。

她?缚着攀膊在院里忙来忙去,忽闻有人叩响了院门,不禁纳罕,心道这门白日里从未锁过,无论?公?子也好,王爷也罢,回家时从不叩门,莫非有贵客到来?

思及此,她?立刻放下盛有桂花的簸箕,道一声“来了”,大步流星地朝院门走去。

甫然开门,一张清俊带笑的面容映入眼帘,来者向她?拱手道:“姜芜姑娘,别来无恙。”

姜芜愣了一瞬,立刻福身施礼:“奴婢见过寇大人!”

寇樾朝她?身后瞧了一眼,道:“我表哥可是住在此处?”

姜芜这才想起请人进屋,忙挪至一旁,恭声道:“此处乃我家老爷和公?子的住所,王爷他也经常过来——寇大人里面请。”

寇樾提着礼物?撩袍迈进院内,左右打?量了几?眼,径自?朝堂屋行去。

楚锦然听?见动静,从里屋走出,寇樾见了他,拱手道:“世叔。”

寇樾如今乃从一品枢密院指挥使,兼秦凤路经略安抚指挥使,执掌十数万兵马,饶是楚锦然在仕,也得毕恭毕敬地唤他一声“大人”。

此番得他一声“世叔”,想来是看在梁誉的面上,楚锦然回礼道:“寇大人折煞草民了。”

寇樾笑盈盈道:“世叔言重了,令郎乃我表哥之妻,小侄理当唤您一声世叔。”

客套一番后,两人相继落座,姜芜烧了一壶沸水,为寇樾点茶。

吃茶毕,寇樾道:“听?闻表嫂在眉州开了一家私塾,想必这会儿还在学堂罢。”

楚锦然道:“是。”

寇樾已然竭力与他套近乎了,可楚锦然还是一副疏离死板的姿态,令寇樾颇觉无趣,他又吃了半盅茶,转而笑向姜芜道:“你家王爷呢?”

姜芜应道:“王爷和公?子的婚期将近,这几?日都在忙着采买婚宴用?物?,估摸着就快回来了。”

半柱香后,梁誉携妻儿一同回家,见到寇樾,不由一怔:“你怎么来了?”

寇樾挑眉:“听?表哥这语气,好像不太欢迎我。”

梁誉知他是在打?趣,便没接茬,又道:“你是京官,无诏不得离京,此番来眉州莫非有公?务?”

“既是公?务,也是私事。”寇樾笑了笑,旋即向楚常欢拱手道,“见过表嫂。”

楚常欢亦拱手道:“寇大人有礼。”

寇樾瞧着他身旁的稚童,招手道:“晚晚,过来让表叔瞧瞧。”

晚晚抬头望向爹爹和父亲,得到应允后方举步而去,毕恭毕敬地揖了一礼:“见过表叔。”

“真乖。”寇樾笑呵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当年在河西时,你仅有半岁,没想到乍眼已这般大了,瞧着比我家那两个猢狲更伶俐更懂事。”

梁誉目注向他,问道:“瑾安,你此番到底因何?来到眉州?与你同行之人又是谁?”

京官外出事关?重大,且他又是枢密使,若无重任,圣上绝不会轻易放他离京。

寇樾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太后得知你要成婚了,特意从京城赶来吃喜酒,圣上担忧太后的安危,遂令我贴身保护。”

“既是贴身,此刻为何?不见太后?”梁誉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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