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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啦。”女生朝他快速地摆了摆手,“快上去吧,再晚点可就真得记了。”

严谨城身形颀长,侧身能把女生完全挡住,只见他忽然伸出手,从对方的头顶轻轻捻下一片树叶的碎屑,在她的眼前展示后打了一个无声的响指,碎屑就这么掉落在地上看不见了,“谢谢。”

女生笑着摆摆手,“跑快点。”

跑得特别快了。

急匆匆地冲进教室,严谨城卡在胸腔里的气才小幅度地喘起来,刚走到自己同桌那准备回位置,结果一低头就看见袁磊正转着头偷笑。

“...袁磊你上辈子是不是牛皮糖啊?这么黏牙。”

“严哥,今天周一,老师们都开会呢,这节课又没人看着,咱哥俩聊聊天,有我陪你玩儿你肯定不寂寞。”

“我乐意跟你玩儿么。”严谨城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扔,肩膀卸力地靠在窗台边,脑袋搭在窗户上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回你位置上去,看到你都嫌腻。”

严谨城的眉眼冷峭,但睫毛却是纤密的婴儿直,抬眼时瞧得不真切,只有在他垂眸的时候才能窥见他偶然的柔软与乖顺。

此时他撩起眼皮斜眸顿住,盯着人,震慑力完全掩盖掉了一双眼睛所带来的对好看的体验。

“严哥,我求你了,我同桌今天请假,没人陪我玩我会死。”袁磊和他认识的时间长,自然是没皮没脸,“下课我不还得陪你去楼下文2吗?坐这方便。”

严谨城的同桌是个很内向的男生,平时和严谨城不怎么说话,只有在进出位置的时候形成某一种奇怪的默契,还有就是和袁磊换座,基本上袁磊一来他就可以捧着书走了。

严谨城往前看了一眼,他同桌这会儿低着头正奋笔疾书,视线往左一挪,旁边的袁磊目光炯炯的,于是他也懒得折腾了,肩膀一抬,沉默着把书包塞回了桌肚里。

得到严谨城默许的袁磊像得到多大的恩准似的,喜笑颜开地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朝他磕了个头,“严哥我誓死追随你。”

“有病。”严谨城推了一把袁磊的肩膀,把人推开到课桌缝隙外头,并指着他说:“规矩点,不然下次别想坐这。”

说规矩是规矩了一节课,没过线也没闲聊,就是那小纸条递个不断,把严谨城烦到干脆把袁磊那本草稿本直接给扔到了窗户外边去。

一下课,袁磊就哀嚎着跑到教室外面捡本子去了,上面都是见不得人的悄悄话,说不定还有班上谁谁谁的小秘密,关乎着声誉,他急得不行。

严谨城没理他,从桌肚里把装着草莓蛋糕包装袋拿了出来,抬手从自己的便签本上撕了一页纸。

他的字很好看,从小被爷爷逼得练了好几款字体,尽管写下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但笔锋柔和,瞧着也不至于太尖锐。

文2在一楼,就是楼梯口旁边的那个班级,一下课那里就人声鼎沸的,聊天的,路过的,追逐的,感觉人讲话都找不到方向,四面八方都是人,都张着嘴。

但是严谨城一下楼,周遭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随后又立刻扬起来,有人喊了一声严谨城的名字,笑着说:“严哥,去操场还是来找人啊?”

严谨城没回话,只是朝那人点了点头,只管自己走自己的。

“今天怎么热闹得有点反常啊?”袁磊左右看看,总觉得人怎么全挤在了文2边上。

袁磊觉得有猫腻,伸手拉住了严谨城,随便拽来一个脸熟的男生,问道:“你们班出啥事了?”

被拽来的男生叫成业,和严谨城他们打过几场篮球,态度也很熟络,直接跟他们说:“来了个转校生,从柏市来的,一少爷。”

严谨城听到这个词,忍不住扬了一下眉毛:“少爷?”

“嗯呢呗,他家应该挺有钱的,今天坐着法拉利来上学的。”成业揉了揉鼻子,“长得挺帅,就是特别拽,人家和他讲话他也爱答不理的,估计惯的一身少爷毛病。”

“从柏市转来?我们学校的师资力量已经声名远扬到柏市啦?”袁磊问。

“听说是挨了处分。”成业低声道:“好像是和实习女老师谈恋爱,被抓了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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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玩这么大!”袁磊瞪大了双眼。 w?a?n?g?阯?f?a?B?u?页?i????ù?w?é?n?②????????????ò??

严谨城对这些八卦没兴趣,只催促着推了推袁磊,“去喊人。”

袁磊这一下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严谨城,“你想把他叫出来问啊?!”

“袁磊?”严谨城歪了一下脑袋,似乎非常无语的样子。

“噢噢噢!!”袁磊这才想起来此行的正事。

天大地大,严哥的事最大!

他急哄哄地往前挪了两步,正准备挤过层层人群往教室后门走去,却蓦然感觉眼前一黑,一帮人跟他作对似的全移到了后门。

“哎,那个人就是,叫姜栎。”成业拽了拽袁磊的衣摆,伸手抬着他的下巴往姜栎出来的方向转去。

其实不用特意指出来谁是姜栎,这人放在人群里还是挺明显的。

他的身材比例不错,个高腿长,从背影看过去能看出些健身痕迹,半侧的脸轮廓清晰,眉眼浓郁,鼻子是袁磊特别羡慕的欧式鼻。

由于帅得略微张扬,严谨城难得跟着多看了两眼,但也只是多给了几秒的时间,随后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把手上的纸袋防护般地放到了身后。

此时文2门口的人随着姜栎的移动也不露声色地移动着,他们讨论的声音不小,可被讨论的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

严谨城他们正好站在人群的最外面,姜栎要走出去只能经过他们。

按正常人的脾性,理应客气地说一声不好意思让一下,但这会儿要过路的人却没说话,站在严谨城面前,冲着他冷淡地抬了一下眉毛,嘴角敷衍地勾了勾,扯出了一个他自认为非常礼貌的微笑,似乎在等着他让道。

如果是朋友,也许这样打招呼的方式可以换来相视一笑,但对于陌生人而言,却更像是挑衅。

那种等着别人让步的理所应当,落在谁眼里都不是一个舒服的举动。

严谨城盯着他的眼睛,脑海里成业的话不断重播着。

惯的一身少爷毛病。

惯?

谁惯?

严谨城不想做那个让步的包容方,干脆也不动了,就这么站着,学着姜栎扯了一下嘴角,带动着左边眉毛一起扬了上去。

姜栎大抵是没想到严谨城这么不给面子,他轻蹙起眉头,抬手搭在了严谨城的肩头,“你挡路了。”

严谨城看着姜栎,无所谓地点点头,“嗯。”

姜栎垂眼静默地跟严谨城对视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搭在严谨城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推,耐心告罄:“随你。”

下一秒姜栎就挤着他的身侧直接掠过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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