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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得救。”
楚凤咬牙:“我立刻去!”
她跑出门找打更的借家伙,满大街敲锣,把乡亲们聚集起来。涂灵和温孤让跟出去,见人们面面相觑,茫然摇头。
“会不会是陷进美梦了?”一位老太太说:“我侄女嫁到束悠城,她男人有一回中邪,怎么叫都醒不来,一日之内瘦成皮包骨,你家阿才是不是也这样?”
楚凤惊喜不已:“是啊,你家姑爷后来如何?”
“傍晚自个儿就醒了,问他咋回事,他说做了个美梦,宁愿活在梦里,偏偏醒了,他还不乐意呢!”
楚凤:“这么说那邪祟不会要人命,阿才傍晚就能苏醒?!”
老太太十分肯定:“没错,不过我那侄女婿从此废了,整天躺在床上等着做梦,瘦成人杆子也不好好调养,不过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涂灵和温孤让互看了一眼,问:“您晓得那邪祟叫什么吗?”
老太太摆手:“这哪儿晓得,十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听哥嫂说的,没有亲眼见过。原本我那侄女要回娘家来,可是束悠城开始严厉管控,不得随意进出,我有十年没见她了。”
得到这个消息,楚凤回客栈告诉爹娘,楚才还有救,只要等到傍晚邪祟离开,之后好好给他补身体,至少要不了命。
许渊说:“既然他死不了,我们该走了。”
涂灵却说:“再住一晚。”
“为什么?”
温孤让说:“抓邪祟,免得它再害人。”
许渊翻个白眼,犹自嘀咕:“伪伪伪,装侠士没好报,蠢死了。”
楚才全家守在他床边,时不时用水沾沾他干裂的嘴唇,焦急地等待。
蛮蛮拿着涂灵的竹棍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跳到墙上,一会儿翻跟头,跳到屋顶。许渊睡了一觉,打开二楼窗子,看见蛮蛮上房揭瓦,骂道:“你吃人参了?昨天怎么不跳?累我背你一路!”
涂灵坐在石桌前托着下巴,轻声琢磨:“蛮蛮昨天是不是也被邪祟附身了?”
温孤让沏了壶茶:“她突然嗜睡确实很莫名其妙,但并没有像楚才那样暴瘦。”
“邪祟把人困在梦中,吸□□血,蛮蛮安然无恙,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不做梦。”
温孤让不置可否。
晚霞聚在天边,黄昏如期而至,涂灵和温孤让走入厢房,发现楚才已然瘦成一把骨头,可怖的笑容挂在骷髅般的脸上,像极了假人。
“怎么还不醒?”楚凤攥紧拳头:“再这么下去阿才会枯竭而亡的。”
老爹老娘哭成泪人,趴在床边不停哭喊:“阿才,儿啊,你要挖掉爹娘的心吗?”
温孤让上去掀开他的眼皮,眉宇紧锁:“瞳孔浑浊涣散,呼吸微弱,脉搏几乎摸不到。”
“不是说他自己会醒吗?!”楚凤惊慌失措。
涂灵思忖:“老婆婆说上次发生在十年前,那人自动苏醒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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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让也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百叶熹带混元珠入城,邪祟被封印了!”
“所以邪祟根本不会留人性命。”涂灵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就在众人惊愕失神的当头,床上奄奄一息的楚才突然抬起两条胳膊,双眼瞪大,手指狰狞地张开。
“魇、魇,你别走,别拿走我的梦……”
涂灵:“那玩意儿叫魇!梦魇的魇!”
温孤让立刻手沾鸡血,在掌心写下“魇”字,双手合十,接着念咒结印。
楚才睁着浑浊的眼睛剧烈颤抖,几缕灰色轻烟从他眼耳口鼻飘出来,迅速凝结成形,一只蒙着薄纱看不清面容的邪祟在众人面前现身。
温孤让正要结印将它困住,谁知它抬手一招呼,屋内所有人立刻头昏脑涨,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意识直往下坠,困意犹如海啸席卷,他们摇摇晃晃,一头栽到地上昏睡过去。
第52章
魇看着瘫倒一地的众人, 催眠术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他必须潜入梦中躲避才行。
他瞧准涂灵,朝她印堂探去, 谁知那法印里头尽是肃杀的浊炁,凶狠异常, 魇被吓了一跳,转身扑向另一个女子。
许渊、豆芽和蛮蛮闻声从外边跑进来,见床上的楚才瘦成骷髅,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涂灵和温孤让倒在地上,他们赶忙去扶。
“怎么回事?邪祟呢?”豆芽惊恐地问。
许渊道:“连区区邪祟都打不过,你们两人还怎么混啊?”
说话间涂灵和温孤让苏醒, 立马搜寻魇的踪迹,掌柜的夫妇也醒了过来。
“阿才……凤儿,你怎么了,凤儿?”
涂灵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只灰色的鬼,全身蒙着薄纱。” W?a?n?g?址?F?a?B?u?Y?e?????????e?n???????Ⅱ?5?????ō?m
豆芽僵硬地摇头:“没有。”
温孤让查看昏迷的楚凤:“魇在她梦里。”
“哈?”许渊也凑近端详:“不会吧,那她岂不是要和她弟弟一个下场?”
老两口闻言几乎肝肠寸断,涂灵忙说:“再用血咒逼它出来!”
温孤让否定了这个提议:“不行, 它已有防备, 我们在现实世界拿它没办法。”
涂灵眼见掌柜夫妇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刺激,想让他们先离开这个房间:“蛮蛮, 你带两位出去, 轻点儿扶。”
许渊眼珠子一转,也跟着指挥:“啊对,豆芽菜,你去帮忙, 这里危险,完事儿前不要进来。”
涂灵将楚才往里推,温孤让抱起楚凤放在床上,就那么会儿的功夫,楚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一圈儿。
“既然它躲在梦中不出来,我们有没有办法进去抓它?”
温孤让点头:“有。我进去,你在外边守着。”
“好。”
温孤让从漆盘里拿过小刀,在楚凤印堂处划开一道小口子,指腹沾血,抹在他自己的法印,接着就地盘腿打坐,双手结印,闭上眼睛。
许渊在边上默不作声地瞧着,神色晦暗不明。
涂灵聚精会神观察,楚才楚凤陷入梦境都会露出沉醉的笑容,而温孤让却眉宇紧锁,嘴唇绷紧,额头冷汗淋淋,仿佛身处可怖的噩梦。
她觉得不对劲,立马将楚凤的血抹到自己印堂,和温孤让一样打坐结印,潜入梦境。
屋子里剩下许渊一个清醒的人,他慢悠悠上前,蹲下,盯着涂灵的脸似笑非笑打量,食指与中指并拢抬起,抵住她的法印,凝神运炁,想要吸收那里头的浊炁。
指尖突然传来剧痛,许渊猛地睁眼,瑟缩了一下,而涂灵身后竟然出现半张扭曲的脸,血肉模糊,直勾勾冲着他笑。
“妈的……”许渊冷不丁往后仰,心脏蹦到嗓子眼,定神再看,那张可怕的脸却消失不见,仿若幻觉。
杀伐术的心魔这个时候跑出来?许渊不禁暗骂,抬起右手,他的中指指尖发黑,像被烧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