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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零狗碎的八卦,没什么意思。”她轻叹:“可是得卖池中鹤面子啊。俶真道所在的那座凤栖山我去看过,有结界,不好硬闯。”

温孤让没有多说什么。

——

次日是个大晴天,午后,涂灵带蛮蛮和贾仙前往同理会,到那儿发现已经被看客围得水泄不通,比庙会还热闹。

澹亦卿摇着扇子在外头等她,见了面便笑说:“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么多人啊?”涂灵叹为观止:“怎么进去?”

“随我来。”

澹亦卿带路,领着她走偏门,来到偌大的庭院,只见院中搭着一座方形的台子,面向正门排着几把交椅,池中鹤端坐主位,右边是公孙遗和静女堂堂主琼玉,左边椅子空着,应该是给澹亦卿留的。

“请留步。”澹亦卿用折扇挡住贾仙和蛮蛮。

“做啥?”贾仙皱眉。

澹亦卿道:“上面没有你们的座椅,还请留在台下。”

贾仙顿时火冒三丈:“信球货,奶奶个腿儿,老子还不稀罕勒!”

涂灵往旁边张望,指着一棵乌桕:“树下有个石墩,赶紧过去占座吧。”

她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二排边上,身旁是乡绅和同理会的骨干。

台子前方还有两把交椅,并未正对大门,而是隔着两米的距离面对着面,张涵之在左,裴厚骅在右。

夫妻二人都垂着头,神色异常消沉。

“好了,大家静一静。”典仪高声维持秩序:“第二轮心证会开始,请保持肃静。”

围观的百姓有的带了小板凳,有的带了瓜子蚕豆,兴致勃勃围在台下。

涂灵胳膊搭在扶手上,托着腮,有些打瞌睡。

典仪的声音又尖又亮,中气十足:“经过上一轮的心证,你们夫妻二人回去可有反省?”

张涵之率先回过神,点点头:“我,我对不住厚骅,成日只晓得在外面干活,不曾顾及她的感受,这些天我试图弥补过失,只希望她能开心起来,能对我笑一笑。”

典仪转向裴厚骅:“你呢?”

她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

典仪提醒:“若有反省,可以点头表示。”

裴厚骅一动也不动。

涂灵坐在最边上,从这个位置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不知此刻什么表情。

底下的观众倒是已经开始不悦了。

典仪回身拿起一叠纸:“这是近些天收到的举证,全部来自于你们亲友的口述,现在由我来发问。裴厚骅,你曾经在孩子面前发狂大叫,把她吓得哭泣不止,所为何故啊?”

她默然片刻,抬手比划动作。

涂灵见状一愣,原来裴厚骅是哑巴?

不对啊,看客们说她把张涵之骂得狗血淋头,怎么会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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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没有一个人看懂她在比划什么。

张涵之开口:“都怪我,那段时间太忙,女儿见不到爹,所以才大哭的。”

话音落下,裴厚骅的手蹲在半空,抬眸一瞬不瞬看着他。

“她在干什么?”台下传来议论声。

“真吓人,用眼神警告呢。”

张涵之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抿嘴垂头。

典仪继续:“住在你们隔壁的荷娘说你喜欢跟她丈夫高谈阔论,有时还会争得面红耳赤,她丈夫说你是故意引他注意,是这样吗?”

裴厚骅摇头冷笑了一下。

看客们被她不屑的态度激怒了:“什么表情啊?”

“脸皮真厚,居然还笑得出来?”

“果然有大作为。”

张涵之嘴唇蠕动,似乎想开口,但犹豫不决。

典仪道:“但说无妨,心证会就是要坦诚相见。”

“隔壁李二虎言语轻薄我娘子,她只是与他争辩……”

“是这样吗?”典仪问。

裴厚骅没有回应,底下的议论声清晰传入耳中:“张画工也太老实了,肯定是大作为倒打一耙,他怎么那么听话?”

“就是,完全被大作为吃得死死的,这女人简直恐怖。”

裴厚骅胸膛起伏,手指微微发颤。

典仪摇了摇头:“接下来是你婶娘的举证,在你堂姐素琴敲定婚事以后,你曾经百般阻挠她出嫁,这是为何?”

裴厚骅忍不住了,仰头盯住典仪,双手用力比划,嘴巴想说话,但只能发出“啊啊”的怪声。

“你还想狡辩?!”看客里走出一个妇女,气势汹汹,正是举报她的婶娘:“厚骅,我自认待你不薄吧?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要这么祸害我家!素琴是你亲堂姐啊,她找到好夫婿,你就那么看不过去,非要挑唆她逃婚,安的什么心呐?啊?”

裴厚骅站起身,拼命用手解释:“啊、啊……”但她显然没有学过手语,情急之下更是乱七八糟,口不能言,脖子涨得通红。

“急了急了。”

“被戳中痛点了吧?”

“她真的好歹毒,背后究竟干了多少坏事?”

纷纷扰扰中,涂灵越看越不对劲,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庭纠葛,但裴厚骅焦急解释却无能为力的模样,分明是单方面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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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向前面端坐的池中鹤等人,无不以审判者姿态巍然不动,仿佛将自己当做庙宇里的神龛。

婶娘无视裴厚骅想解释的意图,指着她破口大骂:“你嫉妒素琴比你嫁得好!她如今在腾县锦衣玉食,十几个丫鬟婆子伺候,你可嫉妒坏了吧?好在当初被我及时拦下才没有中你的奸计!”

“婶娘快别气了,不值得,有些人就是天性恶毒,纯粹坏透了,没有善恶观的。”

“这女人越挖越可怕,真不知张画工图她什么!”

“我快受不了了,她怎么那么下三滥啊?!”

裴厚骅脑子嗡嗡作响,目之所及全是厌恶和鄙夷,难听的话语塞满耳朵,像无数把机关枪朝她扫射,天快塌了。

典仪还在逼问:“你肯反省改过吗?”

她攥紧手指浑身发抖。

这时一把清冷的声音响起。

“她都不能说话,也不能为自己辩解,不太公平吧?”

裴厚骅以为幻听,转过身,看见坐在圈椅里的涂灵。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望去。

澹亦卿悠然一笑:“是这样,上回心证会,她口若悬河引发众怒,天师便用法术暂时封禁了她的嗓子。”

涂灵若有似无翻个白眼:“法术就用来干这种事啊?不让说话,只准挨骂,这不是欺负人么?”

“仙姑你别被蒙蔽了,是她在欺负别人。”底下有看客出来反驳:“天师做了我们都想做的事,大伙儿可解气了!”

涂灵微笑:“我现在想让你闭嘴,能把你毒哑不?”

贾仙在树下搭腔:“我看中!哈哈!”

池中鹤对她的态度很是意外,不禁开口提醒:“涂道长,你对这里的情况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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