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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雅雅目瞪口呆,当场傻眼:“你们真能自欺欺人,他都这么说了,你们还帮他遮掩?”
众人怒道:“与你何干?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即便会长有失,难道你做的那些破事就是假的?别想把你自己摘干净!”
俞雅雅瞳孔晃颤,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琼玉见此情形决定维持原计划。
而俞雅雅没忍住心里的愤慨,破口大骂:“你们精神正常吗?不肯承认被池中鹤当做蝗虫和哈巴狗,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错上加错!天理何在啊?!”
人群中的络腮胡得到琼玉的暗示,从人堆里挤到台前:“凭你也配说天理?”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牌位,向大家高举示意。
“我娘被这个毒妇活生生气死!从第一轮心证会到第二轮,裴厚骅死不悔改,做出种种姿态。”络腮胡含泪控诉:“我娘曾经瘫痪在床,被我嫂嫂欺凌虐待,两个毒妇如出一辙,满嘴狡辩颠倒黑白,我才想问问天理何在?你还我娘命来!”
俞雅雅连连后退。
人们怒了,指着她厉声呵斥:“好歹毒的婆娘,还不跪下磕头谢罪!”
络腮胡直接跳上讲经台,伸手揪住俞雅雅的衣领,他人高马大,粗糙的手掌攥成拳,像铁锤那么硬。俞雅雅脑中一片嗡鸣,贾仙被怒火中烧的百姓夹在中间寸步难行,蛮蛮见她被抓,当即蹦上台,一把揪住络腮胡,扬手抛得老远,连同他带来的那块牌位也摔个稀碎。
暴力冲垮岌岌可危的理智,板凳、竹篮、擀面杖、菜刀,手边有什么丢什么,全部往俞雅雅和蛮蛮砸去。
“欺人太甚!”
“弄死这个毒妇!”
场面混乱失控,愤怒的群众涌向讲经台,贾仙被挤到地上挨了好几脚,公孙遗见状不妙,拉起池中鹤准备趁乱先走,谁知琼玉却将池中鹤按住,冷声笑问:“会长去哪儿,不留下来收拾局面?”
“你想干什么?”
琼玉眯起眼睛,神情凌厉:“想让你死。”
池中鹤大惊,登时甩开她的手:“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琼玉纹丝不动,只牢牢盯住,池中鹤正要走,人群中的络腮胡突然从袖中掏出匕首,却是径直朝他逼近。
公孙遗觉察危险,甩出拂尘缠住络腮胡行凶的手。
讲经台的另一头,俞雅雅被围得严严实实,幸亏蛮蛮弹跳能力卓越,抓着她一起从人堆里蹦下台,喊打声从四面八方乌泱泱涌向她们。
“别过来!”俞雅雅看见蛮蛮的爪子已经亮出,那些平民百姓肯定非死即伤,到时可真就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去死吧毒妇!”
一把斧头对准俞雅雅的脑门射来。
与此同时一根碧绿竹棍径直砸中斧子,“砰”地一声弹飞。
涂灵从天而降,抬脚踹向行凶的男人,把他踹得跌出几丈远。
“对两个姑娘用斧头,找死。”
涂灵手握竹棍,准备把那人的手骨敲碎。
“你去哪儿?”温孤让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
群众振臂高呼:“他们是一伙的,大家一起上!”
涂灵面无表情瞥着温孤让:“你看见了,这可是他们要下死手,我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此时,无执真女与左右护法犹如神仙下凡,从天飘落,不疾不徐,翻飞的华服如同五彩云霞,仙姿轻盈。
“俶真在此,不得无礼。”
二位护法用炁划出两个半圆,推向四周,所有人仿佛被劲风袭击,不由往后踉跄几步。
混乱瞬间停歇。
民众面面相觑,纷纷跪下哭诉:“求国师做主,收拾这几个祸害,他们把神母县搞得天翻地覆,实在该死啊!”
无执真女对眼前铺天盖地的仇恨与愤怒浑然不觉,她看待这些活人和猫狗马鹿并无差别。
“不必惊慌,本座具已知晓。”她抬手召唤:“裴厚骅,你过来。”
俞雅雅绷着嘴唇没动,望向涂灵。
“走吧,不用怕。”涂灵陪她回到讲经台。
真女掐诀,让金丝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做做样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善根坚固,分明是个贤良的好孩子,并非你们口中所说的祸害。”
民众愕然:“国师可知此女做了些什么,万万不可被她蒙蔽啊。”
真女淡淡笑道:“怎么,你质疑本座的判断?”
“这……”
“裴厚骅先前所说的观点,本座倒很赞同,若有谁觉得自己经得住万众检验,尽管上来。”
无人上前,只在底下窃窃私语。
“我们分明在做正义的事,怎么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难不成果真误会了裴厚骅?”
“国师都发话了,反正我信奉俶真道,国师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风向似乎开始转变,但俞雅雅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公道。
池中鹤见此情形立马上前表明态度:“国师明察秋毫,今日心证会失控,闹成这种局面,都怪我失职,同理会必定吸取教训,认真反省。”
涂灵听他这么说,转头瞥向贾仙,便知大实话的药效已经过了。
池中鹤很会见风使舵,这种人能混得风生水起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也不能怪会长。”
底下人说:“对啊,他也是想解决问题。”
“好在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大家日后谨慎些吧。”
……
眼看事情就要被轻描淡写翻篇,池中鹤依然屹立不倒,琼玉坐不住了,她已经跟他翻脸,若再不放手一搏,下场会有多惨,她能够想象得到。
“谁说没有损失?”琼玉站出来,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以静女堂堂主的身份站在这儿,神态不由带出一种决绝:“裴厚骅已经死了,被你们活活逼死了!这个人是假的!”
俞雅雅愣在原地。
无执真女望向涂灵,朝她挑了挑眉。
群众交头接耳:“堂主疯了吗,裴厚骅好好站在这儿,她在说什么啊?”
琼玉凌厉的目光盯住俞雅雅:“你敢否认吗?”
俞雅雅面无表情回瞪过去,不否认也不承认,不想理会她。
真女走向椅子落座:“看来此事隐情颇深,你慢慢讲来。”
琼玉望向人群外,高声招呼:“崔捕头,该干活了!”
一直隔岸观火等待时机的崔燕子突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她面色沉沉,大步走上讲经台。
池中鹤冷笑:“原来堂主与衙门官差私交甚笃啊。”
琼玉置若罔闻,只看着崔燕子:“把追忆珠拿出来吧。”
涂灵:“追忆珠是什么?”
真女为她解答:“一枚法器,能储存记忆,重现人的生平。”
琼玉面朝群众:“这是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