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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学子们考完,县学两位训导及诸位夫子一同批改考卷之时,刘教谕又来了。
月考没有科考那般严谨,并未糊上考生姓名,是以刘教谕很快便找出了纪温的考卷。但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很快将考卷放回原处,又抽出其他考卷同样浏览一番。
等到几位夫子批改完所有考卷,因着刘教谕仍在此处,为以示尊敬,一位训导便将几人一同定下的上等考卷呈递至刘教谕面前,道:“大人,这便是本次月考中被评为上等的考卷,还请大人过目。”
一共五份考卷,刘教谕一张张仔仔细细的看过去,看到最后一份,顿时眼神一凝。
他不动声色,如前四份一般细致的从头看到尾,直至看完后,才道:“前四位言之有物、文采斐然,堪为上等,可这一份——”
他拿在手中的正是纪温的考卷:“策论部分不切实际,文章寡然无味,诗文更是平平无奇,如何能评为上等?依我之见,评为下等都不为过!”
几位夫子面面相觑,训导接过考卷,与几位夫子再次一一批阅,可无论怎么看,都不至于如教谕所说的那般不堪,怕是那纪温得罪刘教谕了吧?
只是若是这样的考卷被评为下等,被旁人知晓,如何服众?
训导小心着措辞,与刘教谕道:“大人,方才是我等疏忽,如今重新看过后,果然不及上等,不若将之划入中等如何?”
刘教谕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便就如此吧!”
朱夫子对纪温颇为赏识,见此情景,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李夫子一把拉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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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当县令夫人》星河流沙
白溪被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宋归退婚了。
她干脆招了个赘婿,想着从此以后夫妻俩就可以过上你挑水来我浇园,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悠闲田园生活了。
谁知招来的赘婿半路反悔抓了位拜访友人的书生顶替。
书生一心想参加科举,白溪决定他离开后自己就种种田、养养花、喝喝茶,人生就该如此惬意。
书生中榜了!考中了二甲进士,当上了七品县令。白溪料想他不会再回来,便对外宣称他英年早逝了。
你去官场平步青云,我在村中悠然度日。
——
谢奕寻被授予官职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欲带上娇妻去上任,谁料一进门就见别的男人正对着娇妻毛遂自荐要上门当赘婿。
当他死了不成?正要上前理论,就有村民上前对着他作揖,“谢郎君,你安心走吧!我们会帮你照顾好阿溪的,清明也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你就别出来吓唬人了!”
谢奕寻 ???
——
当县令夫人以前,白溪:我只会种菜养花,不会当什么官夫人。
当县令夫人以后,白溪:我的子民们怎么能吃不饱穿不暖呢?不行!必须要脱贫致富!要让百姓们都过上富裕的生活才行。 不知不觉中,咦?夫君的官怎么越来越大了?
谢奕寻:夫人真乃最佳贤内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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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看到自己考评的那一刻,纪温没有丝毫意外。
哪怕排名掉到了中等的末端,连多日不曾有过来往的李知新都惊诧不已,怀疑其中是否出了问题。
可纪温丝毫没有要究其根底的意思,甚至还笑了笑,言道许是自己没有考好。
自从纪温身份公之于众,生员们对其态度呈现两极分化之势。
部分年长之人感念纪氏忠义,对纪温心存照拂之情。
也有部分人认为纪温乃犯官之后,不屑与之为伍。
当下便有人轻声对纪温道:“许是此次状态不对,一次月考失利也算不得什么,纪师弟年纪还小,来日方长。”
这是一位较为年长的廪生,姓钟,在县学资历深厚,是县学中下一位举人的热门人选。
钟秀才一开口,那些暗中幸灾乐祸之人顿时收敛了神色。
纪温感激道:“多谢钟师兄!”
钟秀才点点头:“日后若是有不解之处,可来寻我共同探讨。”
纪温拱手作揖:“能得钟师兄指教,在下感激不尽!”
月考失利并没有给纪温带来任何心理上的影响,他仍旧一如既往的按自己的作息规律读书学习,因着钟秀才的示好,偶尔纪温也会与钟秀才一同探讨文章。
钟秀才这才发现,纪温的学问功底竟然已十分深厚了,甚至有时候比起自己都不遑多让,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月考中考出那样一个成绩呢?
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钟秀才便将之归咎于纪温的重大失利。
六月月考临近之期,钟秀才对着纪温语重心长:“纪师弟,以你的学问,考个上等不成问题,再不济也能考个中等。只要你心无杂念,一心备考,正常发挥,绝不至于如上次那般。”
“我知道了,钟师兄。”
纪温笑的一脸轻松,全然不似有心事的模样。
钟秀才便放了心。
此次月考不曾再出现如上回那般的鬼魅魍魉,许是刘教谕发现有了更简单的方法,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吧。
因而纪温很是顺利的答完了考卷,在一众监考夫子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交了考卷。
朱夫子看着纪温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叹气。
这个少年人恐怕还不知道,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优异的成绩。
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究竟是如何扎了刘教谕的眼?
他拿起纪温的考卷看了起来,卷面干净整洁,文章也有不少可取之处,不难看出比起上一回又有了些进步,即便再为挑剔的考官也挑不出大错来。
可惜了,这样一份考卷,依然只能评为中等。
很快,纪温看到了自己六月月考的成绩。
毫不意外的是,排名与上个月一般无二。
钟秀才反而比他更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以纪师弟的学问,绝不至于如此!”
有人笑道:“钟师兄,难道夫子们还会评错?若我记得没错,纪师弟上一回也是这个成绩吧?三回里有两回都是如此,这还不够说明事实吗?只能说纪师弟第一次月考的的确确是撞了大运了吧!”
“不可能!”钟秀才斩钉截铁:“纪师弟的学问我了解,绝不可能只是如此!”
那人顿时不高兴了:“钟师兄既然如此断定,不如直接去问问夫子!”
钟秀才不理他,拿过纪温的考卷看了起来。
考卷上被朱笔圈出了多处,但均是些无伤大雅之处,算不得什么失误,
反复看了数遍,以他的眼光,除了作诗部分的确不太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