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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来替你办事?你这就是发的什么火?让我死个明白成不?”

“她看到你了?”皇帝语气阴沉。

姜远愣了愣,哦,刚着急禀事,根本没留意到皇后。

他想了想,又垂首打量自己一番,继而扯着身上这件新皮,望着皇帝,哭笑不得:“我都穿成这样了,小嫂子哪能认得出来?要是被砸中,我也太冤了!”

“姜远,你很闲吗?”皇帝怒意渐消,视线落回刚翻开的密宗,“说正事。

夜里温存时,程芳浓有些心不在焉,再拖下去总归夜长梦多,她再好好斟酌说辞,明晚侍卫再来,她便彻底与他挑明。

可她没想到,另一种晴天霹雳的变故,毫无预兆地先一步降临。

“小姐,程家被禁卫军围起来了!”溪云跑到床前,唤醒程芳浓,她满脸是泪,“奴婢本想去求见太后娘娘,可是连这紫宸宫的宫门都出不去,您快起来想想办法呀。”

若非万不得已,溪云也不想告诉程芳浓,她从侍卫处听来的噩耗。

可是程家被围困,她们被幽禁在宫里,这是天塌了的大事,她一个丫鬟万万扛不住。

“程家被围?怎么会呢?”程芳浓坐起身,下意识掐了一下自己手背,心内茫然。

她是在做梦吗?

“是。”溪云连连点头。

望春脚步迟疑地进来,不知她该不该插嘴,可不管她是太后的人,还是皇后的人,总归是程家这根绳上的蚂蚱,她不能不帮着出谋划策。

她不敢说自己多聪慧,能想到什么扭转乾坤的好办法,可至少她能比她们冷静些,毕竟她不认得程家其他人,不及她们难受。

“娘娘先洗漱,见着皇上再说。”望春扶程芳浓起身,“奴婢们也只是听说,宫里的气氛确实叫人揪心,不让咱们出去,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儿。依奴婢愚见,娘娘还是去见皇上,皇上素来疼爱娘娘,即便真有不测,也不会丢下娘娘不管的。”

说者无心,听者绝望。

若真有不测,皇上是不会丢下她不管,一定会记得送她和程家人一起上路。

可是,为何会这般突然,昨日还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姜远呢?难道姜远也一无所知?

是了,姜远是她裙下之臣,皇帝若要动手,绝不会让姜远参与其中。

可是,她眼下唯一能做的,还是先见到皇帝,问清楚情况。

第一次求见,被一口回绝。

程芳浓也出不去宫门半步,只好在宫门内踱步,让望春再去求。

第二回,来的是刘全寿。

“娘娘。”刘全寿面色为难,“皇上有要事处理,一时半会儿忙不完,今日不会来的,娘娘不如放宽心,该解释的时候,皇上自然就来了。”

“刘公公,程家真的出事了吗?”程芳浓愣愣问。

看到刘全寿的脸色变化,她便已猜到,周身血脉渐渐被风吹冷,冰冻。

“程家被围是真的,具体罪名,得等皇上亲自定夺,老奴不敢妄言。”刘全寿仍旧滴水不漏,但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

程芳浓很佩服他,到了这时候,刘全寿也没有落井下石,还拿她当皇后敬着。

不过,这对她有利。

忽而,她拔下发间凤簪,将最尖利的一端抵在颈侧:“我必须见到皇上,有劳刘公公通传。”

“娘娘,使不得!”刘全寿慌了神,这小姑奶奶可别真把自己伤着了!

“老奴这就去通传!”他片刻没敢耽搁。

偌大的庭院内,草木萧瑟,程芳浓单薄的身影僵立着,发簪一直抵在颈侧肌肤,神情呆怔。

很快,宫门外传来脚步声。

迅疾,矫健,陌生。

程芳浓抬眸望去,撞见一张熟悉的脸,却令她感到陌生的人。

入宫三月,她见惯了病怏怏的皇帝,从未见过他以这般威仪赫赫的姿态行走。

不再是有气无力,精神不济的模样,而是挺拔俊逸,英气逼人。

他身上的衮龙袍,比她从前见过的都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身形。

肩阔腰窄,长腿矫健,瘦而不弱。

男人头戴金丝冠,腰悬白玉佩,衣袂携卷罡风,龙纹靴踏琼碎玉走近。

同样的一张脸,却莫名让人胆寒,不发一言,已足够震慑。

溪云脸色惨白,意识到什么,也为即将落下的闸刀而发抖。

向来伶俐的望春,惊惶不安到连请安都忘了。

皇帝薄唇抿直,瞥一眼门里决绝的倩影,眸光一凛:“放下。”

他声线未变,却是中气十足,威严,不容抗拒。

程芳浓若再看不出,便真是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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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装病?一直以来,你都是装病!”语气从迟疑变得笃定。

这意味着什么?程芳浓身形不自觉发颤。

他根本没病,更不可能只有三个月寿数,那些皆是他为程家设的陷阱!

为了扳倒程家,他真是用心良苦。

这个人的城府、隐忍,何其可怕,他才是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的那个!

发簪离她肌肤极近,仿佛随时失手,便会划破她如瓷器般脆弱的颈脉。

皇帝大步流星而来,顷刻移至她身侧。

程芳浓太过震惊,直到手腕吃痛,她才反应过来,发簪被他夺了去,叮地一声弃置甬道青砖上。

皇帝的力气,比她以为的,要大得多。

他握住她手腕,不容推拒地拖着她往殿内去。

砰,门扇在她身后重重合上。

程芳浓莫名想逃,那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忽而转身,眸中寒意将她定在当场。

他神情淡漠,侧身而立,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而是随意落向被雪光映亮的绮窗:“不是寻死觅活要见朕么?朕给你半盏茶的时间。”

“敢问皇上凭什么对程家发难?”程芳浓的心窍被莫名发沉的情绪堵住,不知该从何问起。可她直觉,眼前的皇帝说一不二,他真的不会在她这里耽搁太久。

她知道,大抵逃不过谋反的罪名,可父亲定然还没来得及动手,应当罪不至死?

思及此,她心口怦怦直跳,慌乱急了。

皇帝既然敢下令围捕,便是已掌握了确凿证据,恐怕回天乏力。

“能不能让我见见爹娘,道个别?”程芳浓明白,程家功败垂成,而她自己,身为程家女,还是个秽乱宫闱的皇后,注定难逃一死。

瞧出她眼中颓败之色,皇帝几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

“不能。”他斩钉截铁,毫不容情。

程家之恶,罄竹难书,皇帝狠下心,大步越过她,打开门扇。

天光照在她伶仃脊背,这些微热度抵不过北风酷寒,程芳浓环抱住自己,失魂落魄。

不,一定还有办法,她不能坐以待毙!

事情都安排下去,已近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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