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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惊,难不成贤王想造反?!

不知何故,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就想绑了她,去要挟皇帝?

她眼神惊疑不定,情绪都写在脸上,贤王瞧得真切。

“程姑娘,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何要抓你?”贤王拖了张椅子到她跟前,正要坐下细谈。

忽而想到什么,他摸摸自己的脸,笑了笑:“稍等。”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枚瓷瓶,走到盆架侧,打开瓶塞,滴了几滴不知什么药水到盆中,双手合拢,掬水净面,反复数次。

不多时,程芳浓在他脸上看到极为诡异,能让人做噩梦的一幕。

贤王脸皮起了褶皱,靠近头发的边缘尽数翘起。

他稍稍侧首,缓缓撕下外面那张面皮,露出一张久未见日光而苍白异常的脸,转向她。

这张脸,年轻,陌生。

“程姑娘还记得小生吗?”陌生男子弯起唇角,声音也变了,语气透着种让人不适的亲近。

程芳浓想起驿馆里初见贤王时,那让她不适的眼神。

他究竟是谁?为何假扮贤王?她应该认识他吗?程芳浓心里数不清的疑问往外冒。

她细细思量,回想她能想起的每一个人,随即,她轻轻摇头。

会不会是对方抓错人了?颜不渝与她生得有几分像,且去过昌州,与贤王相识,他要抓的会不会是颜不渝?

全然没料到她会摇头,盯着她茫然的眼神,男子笑意等时僵住。

“两年前,青州,小生曾向程姑娘借过一把伞避雨,我是王公子。”男子见她眼神转而清明,像是想起了什么,满意地继续道,“其实,那次并非偶遇,是你爹程玘安排的。我也不是什么王公子,在下姓杨,名匡济,前朝末帝唯一在世的嫡长孙。”

第42章

两年前, 青州,借伞。

这些字眼,确实勾起程芳浓一些回忆, 但很模糊。

她不记得那是什么王公子,还是李公子, 依稀记得,对方是个年轻人, 书生打扮。

与她在青州遇到的其他书生, 并无差别,至少在她眼中是如此。

是以,即便此刻顺着这些记忆,细细回想,她仍想不起是不是眼前的男子。

他说他是前朝皇太孙, 说那偶遇是程玘安排的!

心念飞转, 程芳浓快速联想到, 程玘最初是想将她送往昌州, 因姑母动手脚, 她才进了宫。

而颜不渝被送往昌州,被发现的时候,人在贤王府。

记得姑母说过, 程玘是想将她送给前朝皇太孙的。

她早该想到,贤王就是那位皇太孙!

皇帝也没察觉是不是?所以朝廷的人寻了许久,至今没找到人!

好不容易逃出龙潭,以为从此自由, 没想到又入虎穴,程芳浓心里将程玘骂了数遍,恨得咬牙切齿。

她是及笄那年, 去青州小住的,那时程玘还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慈父,可原来,那时的程玘面甜心苦,暗地里早已将她卖了,她却丝毫不知。

可是,她已经嫁过皇帝,杨匡济为何还要抓她?

程芳浓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男子,捕捉到对方眼中的占有欲,心口发凉。

他似乎将她当成了私有物。

这个认知,令程芳浓脊背悄然沁出冷汗,她宁愿被皇帝找到、抓回去,也不要落在眼前莫名其妙的男子手里。

念头刚刚闪过,程芳浓忽而愣住,心下茫然。

同样是掳掠她,让她不得自由的男人,她为何会认为落到皇帝手里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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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惊惧因茫然而淡化,杨匡济见她不似初时那般惊惶,也稍稍放心了些。

想起往事,想起他们相识比她与皇帝更早,她不再怕他了是不是?

外间传闻,皇帝对她恩宠有加,那时他在昌州,面对着假程芳浓,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杀了程玘那言而无信的老狐狸。

驿馆里,终于如愿以偿见到她,看到她眉眼、身段长开,比两年前增添许多妩媚风韵,看着皇帝温和待她,他用尽所有理智,才克制住发狂的嫉妒心,克制住将她抢过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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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眼神还是泄露出些许心思,皇帝必是有所察觉,才会急匆匆将他送出京城。

这些时日,他一直不甘心就此回昌州继续蛰伏,便是因为她。

她本该属于他,这是两年前便定下的。

是以,明知皇帝派了极难缠的近卫盯着他,明知折损了程玘这根大梁,往后会艰难许多,他仍想了个法子脱身,想寻个时机将她掳走,再另寻藏身之地。

没想到,她自己跑出京城,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皇帝待你并不好,是不是?程姑娘放心,我对你一片痴心,绝不会伤害你。”杨匡济按捺着失而复得的兴奋,端凝着她姣好的玉颜,“有个问题,我在心里惦了两年,一直想问问你。我替你松绑,你莫要闹,咱们好好叙叙旧,可好?”

一片痴心?不会伤害她?或许能骗骗刚及笄那年的程芳浓,如今的她,一个字也不信。

他表现得温和而无害,可程芳浓并未因此掉以轻心,她早已见识过更会伪装的人。

至于叙旧,她根本不认识他,哪有什么旧可叙?

但想想眼下处境,程芳浓睫羽微敛,藏起不适与心慌,点了点头。

尽可能降低对方戒心,对方才有可能给她多些自由,她才能找机会逃跑。

见状,杨匡济欣慰展颜,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松开围巾。

攥着围巾,他目光下移,落到她被反剪身后,绑在椅背的手臂上,迟疑一瞬,终究留了个心眼,没替她解开。

程芳浓深深吸几口气,唇瓣有些干涸,杨匡济取来一盏热茶,递至她唇畔。

程芳浓愣了愣,抿起唇瓣,轻轻摇头:“多谢杨公子,我不渴。”

谁知这水里有没有加什么东西?她曾被姑母害得很惨。

杨匡济盯着她唇瓣,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知杨公子想问什么?”程芳浓柔声开口。

杨匡济放下茶盏,站起身,在她跟前不远处缓缓踱步,边回忆边道:“向程姑娘借伞之时,我就曾与姑娘约定,第二日仍在那藕香亭相见,我将伞归还姑娘。可我足足在那亭中等了一日,程姑娘也未赴约,姑娘为何骗我?”

到最后这一句,他定住脚步,瞥向程芳浓。

语气里淡淡的谴责,让程芳浓听得极不舒服。

骗他?她答应过第二日去取伞吗?

时隔两年,程芳浓根本记不起当日说过些什么。

但她大抵能想象出,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与一位陌生外男约着再相见。

至于那伞,约莫不是顺手在集市买的,便是从谢家拿的,又不是手帕之类的私物,借出去便当丢了。

哪有被不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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