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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哥

作者: 僵尸嬷嬷

简介:

【伪骨+双重人格】

宝诺小时候是个财迷,有阵子把主意打到她的小竹马身上。

小竹马送她回家,她要收十文钱。

小竹马想亲亲她的额头,她说好呀,二十文。

刚亲完就听见一声嗤笑,宝诺回头,看见大哥谢随野歪在门边,笑盈盈打量他们。

完了。宝诺心下一凛。

“亲够了吗?”谢随野皮笑肉不笑:“滚进来。”

宝诺低头回家,大哥先不管她,挽起袖子走向小竹马。

接着传来几声惨叫。

宝诺站在院子里抠手指。

谢随野收拾完小竹马,进来揪住她的后领子,把人拎进库房。

“趴下。”他指着长板凳,拿出藤条。

宝诺咬牙屏住呼吸。

尽管谢随野平日常常吓唬说要揍她,可从来没有真的动过手,这回是真气着了。

宝诺眼圈儿通红。

忽然他声音变了:“诺诺?”仿佛难以置信,他盯着手中的藤条皱起眉头:“谢随野打你?我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他居然敢打你?”

宝诺愣怔片刻,接着猛地扑到他怀里:“哥哥,你终于醒了,谢随野是大恶人!他刻薄恶毒、凶狠残暴,我讨厌他!最讨厌的就是他……”

宝诺一股脑地发泄,没有留意她哥身体变得僵硬。

当她发现不对劲,仰头一看,哥哥脸上哪还有疼惜,那挑眉似笑非笑的模样,分明就是谢随野。

“骂够了没?”他重新拿起藤条,一字一句:“告我状啊?原来你背地里憋着这么多好话呢。”

完蛋,这下彻底完蛋了。

宝诺有苦难言,她的哥哥有病,大病,时不时转变身份,好说话的那个是谢知易,凶巴巴的那个是谢随野。

而且他们转换的频率越来越难捉摸了。

宝诺因此深受其苦。

毕竟,谢随野对于她和谢知易的亲昵,一向是非常反感的。

就像他反感谢宝诺这个人一样。

——

*每晚九点更新,系统可能延迟两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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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人格设定为情节服务,与现代医学上的认知有出入,请勿细究。

*躯体1v1,灵魂1v2。

*HE。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相爱相杀 多重人格

主角:宝诺,谢随野/谢知易

一句话简介:打断骨头连着筋,哥妹永远不分离

立意:家是堡垒

第1章

夜雨落下来了。

平安州最冷的时节,雨水像迟钝的酒意悄然蔓延,比风雪还要绵密。

多宝客栈的阿贵开了后院门,取下被水打湿的竹编灯笼,换上明瓦的,“哒哒哒”,巷子那头马车驶行,黑影憧憧,他探出脖子细瞧,没等车子停稳,立马惊喜唤道:“大掌柜回来了!”

一个高大的青年跳下马车,随手脱去蓑衣和斗笠,递给阿贵,嘱咐他搬车上的几只箱子。

“家里最近都好吗?”

阿贵回:“生意好着呢,年下走亲访友,每日客房都住满了。”

青年淡淡“嗯”了声,问:“老四呢?”

阿贵笑说:“楼上歇着,二掌柜和小三爷逗她,说您必定赶不回来过年,姑娘听了生闷气,两日没出门了。”

青年深邃的眉眼舒展,像静夜里水中悄然盛开的睡莲。

他是多宝客栈的当家人谢知易,伙计们称呼大掌柜,底下有三个姊妹,老二谢司芙,老三谢倾和老四谢宝诺。

大哥不在,二姐管事,前边大堂传来叫好声,不知说书先生讲了什么传奇故事,赢得满堂彩。

谢知易往院子里走。

阿贵笑:“姑娘知道您回来一定高兴,我这就喊她。”

谢知易仰头往二楼西厢房的窗子望去,阻止阿贵喊人:“不必,让锅炉房准备热水,我先洗漱,待会儿你再到厨房看看得不得空,煮一碗红糖生姜饮备着。”

“好嘞。”

谢知易到水房脱去半湿的衣衫,回来的路上雨水缠绵,靴子沾满泥点,袜子早已浸湿。

他在桶里泡暖了,身上几处刀伤也逐渐有了痛觉,阿贵搬完行李,将干净衣裳挂在屏风上,谢知易让他再去拿些金疮药。

“大掌柜,您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别嚷得叫人知道。”

“……是,我这就去。”

谢知易洗完澡从木桶里出来,脚踩青砖,浴间设明沟排水至客栈外的沟渠,墙壁有管道引热水入内,沐浴很方便。

他擦了药,换上一件竹月长衫,端着糖水前往西厢二楼。

*

宝诺窝在被子里看话本小说。

她把灯拿进床榻,搁在枕头旁,帐子放下来,拢着朦胧的光,看得尤其投入。

外面淅淅沥沥,雨声不绝,谢知易打起毡帘进屋,把漆盘放在桌边。

宝诺听见“啪嗒”一响,以为是谢司芙,幽幽翻了页书:“二姐,我不吃夜宵。”

“夜宵可以不吃,糖水要不要喝呀。”

床上的人影微微怔住,紧跟着一阵翻身的扑腾,帐子撩开,一张红通通的饱满脸蛋出现,葡萄似的眼睛发亮,随后笑得眯起。

“哥哥!”

宝诺忙不迭跳下床,鞋子也没穿,谢知易被结结实实撞个满怀,顺势弯腰将她抱起来,搂着掂了掂。

“是不是比我走的时候重了?”

宝诺使了牛劲,脑门抵住他颈窝蹭,像要蹭掉一层皮似的。

“你这次走了快三个月。”她皱眉控诉:“三个月!”

谢知易低低地笑起来,把她放回床铺,可手松了却没放得下去,她的四肢还牢牢束紧。

“不冷吗?”谢知易长得高而结实,宝诺小时候觉得他像大树,攀上去可好玩儿了。他手往后,握住她的脚腕探了探体温:“快回被窝,你这几日不能受凉。”

听见这话,宝诺也没怎么臊,倒是钻回铺盖里:“哥哥怎么老记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谢知易将那碗红糖生姜饮端给她:“你的事都很重要。趁热,先喝了。”

宝诺接过,三两口喝完,随手把碗放在三角几上,又将灯台从枕边拿开,接着往里挪,拍拍床铺:“躺进来,我有好多话和你说。”

谢知易想了想,听她的话照做:“明儿除夕,过完年你就十五岁及笄了,怎么还像小孩儿似的。”

宝诺自有道理:“哥哥也过弱冠之年了,怎么还跟我计较?”

谢知易语塞片刻:“也对,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一只手从袖子里伸过来,扯他衣裳。

“怎么了?”

她眨眨眼睛。

谢知易登时领悟,稍支起身,凑近她热乎乎的脸颊,两人亲昵地蹭了蹭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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