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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宝诺认真点头:“新生的日子。”

谢知易拉过她的手:“所以,我对你来说是重要的。”

“自然重要。”宝诺对于认定的事情会钻牛角尖:“你是我哥哥呀。”

谢知易笑:“还以为你有了姐姐,就被她拐跑了。”

宝诺又朝他招手,等他弯下腰,便挡住嘴凑到他耳边:“我心里跟你最好,没有人比得过你,千万别告诉二姐。”

谢知易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瞧她眸子亮晶晶的样子,忍不住屈指夹住她的小鼻梁掐了下:“狡猾。”

转念又想,这么贴心这么俏皮的女娃娃,竟然得不到父母的疼爱,大人们眼睛都瞎了吧。

呵,没关系,谢知易告诉自己,我的妹妹我来疼,我来养,旁人不稀罕她,那是没有福气,也不值得放在心上。

——

距离平安州越近,沿途经过的镇子也愈渐繁华。

他们几人风尘仆仆,带着孩子,却又拿刀配剑的,瞧着实在古怪。于是在镇上置办行装,由头到脚焕然一新。再置办车厢套在马上,之后赶路便让三个小的坐车子,伍仁叔和谢知易骑马带路。

“妹妹,这个喜欢吗?”谢司芙拿起一枚碧玺蜻蜓簪子:“方才在市集上看见,小小一支,适合给你戴。”

宝诺点头。

谢司芙给她插进发髻里。

谢倾不忍直视:“可怜的审美。”

宝诺却很喜欢:“我有首饰啦。”

“这算什么。”谢倾轻哼:“让大哥给你买一屋子金银珠宝呗,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谢司芙清咳:“哎呀,有人说话好酸呀。”

谢倾瞥她:“同样是妹妹,大哥对老四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你却不闻不问,啧啧,谢司芙,你说你为何混成这样?”

二姐想怼回去,张口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攻击。

宝诺赶忙摘下簪子:“这是二姐的东西,我不拿。”

“诶,”谢司芙从怀里掏出另一支银簪,又粗又大:“我这个更值钱,看见没有,浮雕龙头,多霸气!”

宝诺“哇”一声,由衷捧场:“好漂亮。”

谢倾翻个白眼,不愿再跟她俩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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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这晚住上大屋,主人家好客,时常招待亲朋好友,客房摆着三张木床,他们今晚也不用再挤在一块儿了。

炭火烧得旺,谢倾嚣张道:“都说南方冬日阴冷,比北方更甚,我怎么觉得还行?挺暖和,我还有点热,都出汗了。”

宝诺倒是觉得冷。

山中长夜幽静,宝诺夜起,悄声下床,捧着蜡烛去茅房方便。

她睡得有点迷糊,回屋走到谢知易床边瞧两眼,总觉得他会冷,棉被不够厚,想了想,左看右看,三哥好像说他热?

正好,宝诺把谢倾的铺盖拿走,爬上谢知易的床,认认真真给他盖好,被角掖实。

次日清早,谢倾裹成粽子蜷在炭盆边,怨念极深地盯住宝诺。

“……”宝诺心虚,抠了抠鼻尖。

“行了。”谢知易轻咳一声:“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谢倾仍旧一瞬不瞬地盯死宝诺。

可怜他昨晚睡得好好的,也没招谁惹谁,大半夜,被子从身上滑走,不翼而飞,冷得他做噩梦掉进寒冰地狱。

“谢宝诺。”

“你、你说你热嘛……”她狡辩一下。

谢倾脸色更青:“寒冬腊月,我能热到哪儿去?你睡迷糊就不要乱跑乱动,大哥肉.体凡胎会冷,你心疼,三哥就不是人,是块石头啊?”

宝诺挠头。

谢司芙捧腹大笑。

谢倾白她一眼:“幸亏伍仁叔睡我旁边,否则我非冻死在床上,你们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谢司芙:“呸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谢知易牵宝诺出去,抱她上马车。

“等到了平安州安定下来,你可以有自己的屋子,自己的梳妆台,衣橱,小金库。”他似乎已经做好一切打算:“上学堂,读书写字,结交新朋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听他这样讲,宝诺目光憧憬,迫不及待想要奔赴他描述的那个未来。

“还有,一直和哥哥在一块儿。”她补充最重要的这件事。

“好。”谢知易承诺:“只要你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宝诺相信了。

“等我学会写字,一定把你刚才的话记下来,签字画押,这样你就不能抵赖了。”

谢知易摇头轻笑:“有没有听过一诺千金?既是承诺,怎会轻易许下,又轻易抵赖呢。”

听上去很慎重。

宝诺便将这承诺慎重地揣在了心里。

——

“知易,不舒服吗?”

宝诺在马车上听见伍仁叔的话,赶忙撩开帘子问询:“哥哥,你不舒服?”

谢知易回头冲她笑笑,脸色苍白:“我没事。”

谢司芙揪住宝诺的衣裳将她逮回来:“坐好。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大哥身强力壮,比你高那么多,你把他当小鸡崽子护着呢?别惹人笑话。”

宝诺不在乎被人笑话,她只记着谢知易对她好,所以她也要加倍地对他好。

半晌,马车停在一间荒废的城隍庙前,他们收拾东西进去歇脚,顺便吃干粮充饥。

大伙儿盘腿围坐一圈,堆枯柴生火煮粥。

伍仁叔:“待会儿把饼放在锅盖上烤热了再吃。”

谢司芙:“好,交给我。”

宝诺见谢知易精神不大好,想起水囊里有酒,喝两口应该能让身体暖起来,于是立马去车上拿。

等她找到东西回到城隍庙,原本忙碌的伍仁叔和二姐三哥通通定在原地,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盘腿静坐的谢知易也变了姿势,背靠石柱,两条长腿岔开,豪烈霸道的坐姿,手掌正用力按压青筋暴胀的额头。

“哥哥。”宝诺急忙来到他身旁,取下塞子,将水囊喂到他嘴边:“先喝酒暖一暖。”

另外三人屏息瞪大眼,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刚刚苏醒的谢随野浑身戾气极重,他失去意识前刚刚经历血腥厮杀,若非伍仁叔将他打晕带走,只怕早已死在宗门内斗的刀下,就如同他母亲那般。

这会儿醒来怎会有好脾气,连谢倾和谢司芙都不敢跟他说话。

谢随野眉头紧锁,看着莫名怼到脸上的水囊,抬手一把推开。

“干什么?”冷冽的语气显露他的恼怒,这毫无边界的触碰令他反感。

水囊落地,酒撒了出来。

宝诺愣怔,呆住:“哥哥,你怎么了?”

他用无比疏离的目光上下打量,心想这是哪儿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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