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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宝诺顿觉气象一新,精神抖擞。
“换好衣裳立刻出来集合!”教官厉声催促。
宝诺勒紧腰带大步出门。
秦臻仰头眺望太阳与天色,背着手,对她们散漫松懈的样子大为不悦。
“利索点儿,下次我会?倒数十个字,迟到的人要受惩罚。”她态度并不凶恶,但颇具威严:“考核将?针对你们的骑射程度和?兵器熟练度做出评估,体能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项标准,从明早起正式训练,七日后淘汰第一批人。”
闻言大家攥手难掩紧张。
秦臻从副官手里?拿过花名册:“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称呼姓名,只能叫编号,按队伍排序报数,记住你自己是几号!”
副官发号施令:“甲组第一排报数!”
“一、二、三……”
宝诺在第四位,事发突然,她心下一惊,所幸外表沉得住气,没有?显露慌张:“四!”
一营共计四十五人,女队总共有?三个营,男队那?边人数更多。
报完数,秦臻面色淡淡道:“今儿不早了?,没一会?儿太阳就要落山。”她指着营舍后面的土路:“你们沿着那?条道跑步,跑到天黑就可?以回来吃饭了?。”
众人咋舌:“跑到天黑……?”
“怎么?,有?意见?”
“不敢!”一号女孩立刻进入状态。
“那?就跑起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尘土飞扬,众人懵懵懂懂随列队移动,莫名其妙跑山路。
“大家当心啊,副官在坡上看?着呢。”五号提醒。
副官手持花名册,右手闲散利落地?转动毛笔,一条腿踏在石头上,于夕阳下眺望监督。
很快有?人跑吐了?。
不止一个。
“肚子好痛。”二号脸色惨白,掐着左下腹,冷汗淋淋。
“我也不行?了?,腿抽筋!”
突如其来的长跑令人难以招架,这种强度对缺乏练习的人来说?异常剧烈,才?一圈,吐的吐倒的倒,瘫在路边七零八落。有?的咬牙挺住,跑不动便大步快走,只有?少数人坚持匀速慢跑,宝诺是其中之一。
“甲组四号真行?,都不带喘的。”
“看?不出她这么?强,还以为是个娇气的小姐呢。”
宝诺目不斜视充耳不闻,心下暗暗欣喜,数月以来的训练果然有?用,她只是刚活动开,其他人却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如此乱七八糟,站在土坡上观察监督的副官面色鄙夷,毛笔往舌尖沾两下,随手记录。
太阳总算落尽,天黑如同大赦,女队这边惨不忍睹,众人慢慢返回大营,发现男队也没好到哪儿去,帐前躺着晕厥的病鸡,指挥使?与众教官像看?脚边一滩烂泥,目色漠然。
“就这种素质也配选游影?”
“确实不如预期,但才?刚刚开始,大人稍安勿躁,说?不定后面会?有?惊喜呢?”
指挥使?抚摸扳指轻笑:“平安州富庶繁华,水土温润,只养文?人墨客,养不出血性硬骨头也算合理。”
教官们相互递眼神,暗暗感叹指挥使?此言侮辱性实在太强,一时间没人接话附和?。
山中夜凉如水,宝诺洗完澡回到营舍,十来个女孩子,有?的在灯下写家书和?日志,有?的歪在床上休息,有?的聊天,有?的靠着椅子晾头发。
空气里?都是沐浴后的皂角香。
“四号,你累吗?”
“还行?。”她回。
七号说?:“我看?你一点儿都不累,哎哟,我的腿都快断了?。”
“明天更辛苦,大家早点熄灯休息。”一号说?。
郑春荣擦着头发打量宝诺,忽而勾起唇角笑道:“不着急,难得松快会?儿,随便聊聊嘛。诶,你们可?知四号近来在平安州颇为出名,许多人说?她受了?情伤才?跑去舞刀弄枪,没想竟还参加游影选拔,唉,为了?男人可?真不值,尤其还是定了?亲的男人。”
话讲一半,郑春荣等着大伙儿发问。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无好奇心刨根问底,大家都累了?。
宝诺迎上郑春荣的笑脸,直接道:“你想说?什?么??”
“没有?啊,没什?么?,闲聊而已,你不必紧张。”郑春荣扭头招呼:“诶,你们知道她爱慕的男子是谁么??”
“不知道,没兴趣。”一号整理铺盖,挂着冷脸直言不讳:“我们来此地?竞争,应当光明正大,你拿别?人的私隐出来议论做什?么??这儿又不是市井茶馆。”
郑春荣笑意僵住,脸上露出无比尴尬的神情。
九号打了?个哈欠:“明日天不亮就得起来,大家别?熬太晚,早些熄灯。”
宝诺爬上床,盖好薄被,几乎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山上的鸡还没打鸣,大营的号角吹响,催促众人起床。宝诺虽然睡得沉,却也十分机警,听见号声立刻睁眼,幽黑一片,营舍里?的打呼声尚未断绝。
“快!起床了?!”有?人大喊。
宝诺利索地?穿衣穿鞋,用布条束紧头发,见五号赖在床铺上起不来,立马按住对方的小腿用力晃两下:“别?睡了?,快走!”
“嘶——我的腿……”还酸痛着呢。
宝诺听见副官的倒数声,赶紧跑出门集合。
经过昨日的折磨,不少人腰酸腿疼,睡得尤其沉,一营迟到了?十来个,连衣裳都没穿好,狼狈地?站在秦臻面前。
“我看?你们都没睡醒,先跑三圈提提神,迟到的加多一圈。”
“啊?……”
“可?是我们还没有?洗漱……”
秦臻挑眉瞥过去:“要不要等诸位小姐吃早饭,梳妆打扮之后再开始训练啊?”
“……”
“跑完再梳洗,都动起来吧。”
披星戴月,山里?的鸟还在打瞌睡,紧凑的脚步声像炮仗噼里?啪啦,响彻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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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疯了?,我的腿不是自己的,腰也飞出去了?!”
“你们不冷吗?我怎么?直打哆嗦?”
“跑一会?儿就不冷了?,当心别?呛着风。”
“死副官,居然提着灯笼站在坡上监督,真是阴魂不散,哪儿都躲不开他!”
怨声载道,有?了?昨夜的准备,骂归骂,这次没有?人中途瘫倒,即便用走的也走完了?三圈。
“看?看?你们有?气无力的倒霉相,跑个步就喘成这样,还不如乡野村妇底子强!”
听见副官的嘲讽,五号悄声喃喃:“那?你怎么?不去乡下招募?村妇有?家室羁绊,能跟你们走吗?”
“五号,嘴里?嘀咕什?么?呢?!”
她一惊,挺直腰板大声道:“回副官,我……”后面蔫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