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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姚稚落网,岐王覆灭指日可待,宁纵的仇人还剩那个叛徒?”

秦臻略笑了笑:“你分析得倒快。宁纵提出要求,他可以把水寨移交朝廷,但需要惊鸿司的情报找到宁氏叛徒,杀了他,并且取回宁家祖传的扳指作为凭证。”

四下无人,宝诺突然反应过?来:“大?人是要将此任务交给我?”

秦臻“嗯”了声:“那叛徒名?叫章挥,乃宁纵父亲结交的异姓兄弟。宁氏灭门后他与水寇分赃,拿着银钱离开南朝,去了宴州。”

“宴州。”宝诺诧异:“夹在南朝与北境之间的那座乱城?”

“正是。惊鸿司在边境的探子?已经查到章挥的踪迹,他改名?蒲察元挥,用赃款在宴州开设镖局,混得风生水起。他为人十分谨慎,狡兔三窟,身边还雇佣了高手做护卫,想来做下亏心事,也怕遭报复。”

宝诺屏息片刻,问?出心中疑惑:“宴州路途遥远,为何不派边境游影,或是从总部调人,反而舍近求远?”

秦臻瞥她:“边境的探子?毕竟不是骨干,指挥使?大?人认为需用一个生面孔,这种功劳我自然要争取。”

啊,宝诺怎么忘了这一层。

“若有?难处,我便另外?换人。”

不等她说?完,宝诺立即表态:“没有?难处!多谢大?人栽培!”

秦臻话不多说?:“此次任务具体执行计划已有?安排,你趁早出发,路上不要耽搁。”

“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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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是雷雨天

第34章

惊蛰多雨, 快马加鞭,路上行?了?两日,泥泞不堪, 也不知是不是好兆头。

傍晚时分又是一场疾风骤雨,宝诺身?上的蓑衣早已湿透。

天色逐渐昏黑, 她进?入县城,找了?两间客栈, 竟然都?已客满,到第?三家, 掌柜的同样?出言婉拒,宝诺心下有?些恼火,小小县城难道果真如此热闹, 抑或看她带刀赶路, 心生警惕而不想?接待呢?

宝诺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柜台上,毕竟开门做生意, 多加些银子, 谁会把钱推出去?呢?

“天色晚了?,掌柜的你再看看,或许还有?空房?”

“这……”

掌柜垂眼瞥着银票,霎时陷入纠结。

宝诺赶路疲惫, 耐心耗尽,抬手将佩刀放在桌边,啪嗒一响。

“哟,这不是四姑娘么?”

正当她准备来硬的威胁老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宝诺惊讶地寻声仰头。

“两位认识?”掌柜的收起银票,嘴角上扬。

谢随野靠在二楼栏杆, 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没空房的话,我勉为?其难和你挤挤?”

他比她早走两天,怎么会在这儿碰见呢?

掌柜的连忙张罗起来:“我让伙计拿干净的被褥铺盖……”

宝诺屈指叩两下桌面,摊开手。

掌柜的不明所以?:“客官这是?”

宝诺看过去?:“银票。”

“……”

凑合一间房还想?收她的钱?

掌柜嘴角微抖,在她的淫威之下割肉般掏出银票奉上。

宝诺对客栈的经营再熟悉不过,茶水、被褥、汤浴都?得另外计价:“我的账都?算他的。”

听见这话,谢随野挑眉露出任由宰割的无奈神情。

上了?二楼,经过厢房,宝诺刻意留心观察,确认里边空着,根本没有?住客。

“瞧你像个渔婆。”谢随野打?量她的装扮:“刚从河里爬上岸么?”

宝诺取下蓑衣随手递给店小二,顺便嘱咐:“好生照看我的马。”

“诶,知道。”

宝诺进?屋,将行?囊和腰刀搁在圆桌上,谢随野招呼店小二:“打?洗澡水上来。”

宝诺微怔,问:“这家客栈没有?浴房么?”

“没有?,只能在屋内沐浴。”

她这才认认真真看他,半干的头发披散着,衣裳也不齐整,大概听见她的声音就出来了?,也没整理。

伙计下楼忙活,屋内剩下他们二人?,宝诺口渴,倒水吃茶,咕噜咕噜灌下去?,胸膛起伏,长长地舒一口气。

谢随野托腮打?量:“才两日不见,你追着我过来了??”

宝诺怪道:“谁追着你?我有?公务。”

他满不在乎地“哦”了?声:“这么巧?”

宝诺并不理会他的调侃,表情严肃地观察四周,颇为?警惕。

谢随野纳闷:“你瞧什么呢?”

“哥哥,”宝诺放低声音:“这间客栈不对劲,你住了?多久,没发现异样?么?”

“下雨,滞留了?两日。”他趁机解释,然后问:“哪里不对劲?”

“分明有?空房,掌柜的为?何?不让我住店?”宝诺眉尖微蹙:“起初还以?为?他忌讳带刀的人?,怕惹麻烦,后来一想?不对,店里生意如此冷清,就算是阎罗王也得请进?来薅他二两银子——嗯,二姐赚钱的原则。岂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而且我先前去?的两家客栈都?说客满,搞不好也有?问题,太诡异了?。”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缠绵不绝,屋内烛火昏暗,影子在墙上晃动,怪物?一般。

宝诺自顾自地分析完,转眸瞥去?,却见谢随野无动于衷地拨弄灯芯,似乎没有?认真听她讲话。

“哥哥!”宝诺有?点恼。

他回过神来看她,不以?为?然道:“想?多了?,我在这儿住着没有?任何?异常。”

宝诺不想?理他,转而去?将窗户关拢。

伙计带来干净被褥,铺在窗边的罗汉塌上,大浴桶也搬了?进?来,放置于花鸟折屏后,热水一桶一桶倒入。

出门在外不拘小节,宝诺转到屏风后宽衣解带,匆匆洗漱。

谢随野看着挂在折屏上的衣裳,拧眉好笑道:“我不用回避吗?”

影影绰绰,模糊的人?影坐进?浴桶,水声若隐若现。

没有?听见回应,他被无视了?,难以?置信:“喂,谢宝诺。”

“随你便。”她心不在焉地敷衍。

屏风那头渐渐没了?动静。

谢随野趴在桌边,侧脸压着胳膊,掀开刷过桐油的桑皮纸灯罩,把烛台挪近些。

幽暗中昏沉朦胧,犹如身?处梦中。

他伸手逗弄摇曳的烛火,晃过来,抚过去?。

宝诺看着墙上的影子发呆,雨水拍打?窗户,嘈杂闷沉,叫人?昏昏欲睡。沐浴完,穿好衣裳从屏风后面出来,发现谢随野正弯腰整理罗汉榻上的锦被。

宝诺心下略感欣慰,看来为?人?兄长还是有?些自觉,知道把床让给妹妹。

“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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