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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毕竟她是南朝游影,马上?又要与九华门?共谋,而哥哥是永乐宗的堂主,这算不算通敌?万一被永乐宗的人知晓,会?不会?大做文章对付哥哥?

宝诺攥拳抵住额头,心下?后悔,进入宴州城就应该和哥哥保持距离,独自行动才对,当时怎么昏头了呢?她居然一直住在聚宝阁,如此掉以轻心,脑子是被什?么迷惑了吗?

更可?怕的是,哑巴早上?出门?,直到傍晚都没有回来。

宝诺预感不妙,带上?腰刀和旗火,稍做易容,亲身前往浮尘酒肆。

*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市井之中人烟稠密,宝诺身处陌生街巷,头一次感到孤立无援。

往常隐在暗处保护她的暗枭也?不见踪影,谢随野说宗门?有事,想必暗枭也?一并回了永乐宗。

浮尘酒肆不太?好找,即便拿着谢随野给?的地图也?走了不少弯路,等她终于看?见悬挂的酒幌,晚霞已经落尽。

酒肆灯火亮起,坐在窗边的胡商向她投来端详的目光。

宝诺握紧腰刀走入店内,伙计迎上?来,见是个生面孔,笑问:“姑娘,春点开不开?”

江湖暗语,意思是问她懂不懂黑话。

宝诺:“借个亮子。”打听情报。

伙计殷勤地引她到小桌前落座,接着便有另一个跑堂的上?来递酒牌。

“客官想打听哪一路的消息?”

宝诺反问:“你们这里谈生意安全吗,我仇家多?,若交易到一半突然被人抓走,岂非人财两空?”

伙计笑道:“店内不允许动武,您说的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店内不允许,出了这个门?就危险了,可?以这么理解吧?”

“呵呵。”

宝诺扫一眼酒牌,掏出银子,问:“早上?那个哑巴是不是抓走了?”

伙计将银两放入漆盘:“是,有埋伏,刚出门?他就被抓了。”

宝诺皱眉,宴州城不止这一处传播消息的地方,蒲察元挥如何找到的?

“是通元镖局的人吗?”

伙计不语。

宝诺又掏出一锭银子。

“不知是谁的人,只看?见他们往东边去了。”

东边。宝诺摊开地图查看?,果然是通元镖局的方向。这下?遭了。他们抓到哑巴,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聚宝阁?可?是过?去大半日?的时间,直到宝诺出门?,聚宝阁安然无恙,可?见哑巴没有被认出来,或者说他没有招供。

谢随野才刚走,他手下?的人就出了事故,宝诺自觉难辞其咎,当即决定夜探通元镖局。

走出浮尘酒肆,压低斗笠,宝诺埋头往东边去。

被窥探的感觉突然又来了。

“是她……是她!”

隔壁医铺黑灯瞎火,二楼窗子猛地推开,有半截上?身探出,陌生男子指着她高声急呼。

怎么回事?宝诺加快步伐,这时一把锋利的长剑搭上?她肩头,可?谓悄无声息,来人功夫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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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男子忙不迭跑下?来,掀开她头上?的斗笠,弯腰仔细查看?她的脸。

“没错,就是她!”

宝诺呼吸停滞,不是没想过?蒲察元挥会?派人蹲守酒肆,所以她出发前用简易的工具把腮帮子和鼻子做了些许调整,这是游影的基本素质。但?即便有人蹲守,章雨伯已死,谁又会?认识她?除非哑巴叛变。

然而宝诺看?着眼前激动的青年才想起自己的疏漏,她忘了,那日?在潇潇馆,看?清她长相的除了章雨伯,还有他身边一个狐朋狗友。

“好啊,总算被我逮住了!我要替雨伯报仇!”

蹲守的人除了青年,只有两个使剑的高手,他们混迹人烟里,隐藏能力极强。

“徐昭小姐,跟我们回镖局吧。”高手没有理会?青年的叫嚣,只是卸了宝诺的刀,将她双手反绑:“我们东家恭候多?时了。”

她被押上?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通元镖局。

正厅外偌大的院落灯火通明,宝诺进去便看?见乌泱泱一堆人立在廊下?,哑巴被揍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蒲察元挥面色阴沉地坐在圈椅里,他身旁是一位仪表威严的中年男子,姿态气?定神?闲。

“人抓着了,就是这个小贼害死令郎?”

“还得多?谢薛掌门?出面,查到了浮尘酒肆,否则抓不住这两条小鱼,我儿白白丧命。”

宝诺听着对话便知那中年男子是九华门?的掌门?薛隐山!

“举手之劳罢了,元挥兄不必客气?。”

薛隐山其实抱着看?戏的心态,参与这件惊动宴州城的丑闻。章雨伯死不死倒不打紧,从他的前史爆出那一刻,通元镖局自该断了联姻的念头,不用挑明,大家心照不宣。

薛隐山本就不想和蒲察元挥结亲,他瞧不上?章雨伯,他的义女应当有更好的安排。

但?顺手帮一把,揪出始作俑者,卖通元镖局一个人情,他还是很乐意的。毕竟宴州这种地方,谁的地盘越大,实力越强,根基自然越稳,放着一头肥牛不拉拢,若是被其他两股势力撬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蒲察元挥阴冷的目光盯住宝诺:“你的同伙呢?应该还有一个小喽啰,他是谁,人躲哪儿去了?”

宝诺也?盯着他,发现他手上?佩戴的扳指,约莫就是宁记茶行的传家宝,他灭了人家满门?,居然还敢戴这枚扳指,是当成勋章和战利品炫耀战果?真够歹毒的。

“薛掌门?,我乃南朝惊鸿司游影,奉命前来缉拿你身边那个逆贼,请替我松绑,容我细细道来。”

看?戏的薛隐山猛地怔住,始料未及,表情差点转不过?来:“什?么?你是惊鸿司的人?”

蒲察元挥脸颊抽动,果然,果然是南朝来抓他的!!

“蒲察元挥原名章挥,三年前在平安州卖主求荣,害死茶商宁记一家,逃至宴州改头换面,章雨伯乃是他亲生儿子,并非义子。”

薛隐山坐直腰背,不动声色转头打量,见蒲察元挥面容僵硬,咬肌紧绷,眼中杀意腾腾,尽是被拆穿之后的愤恨。

“元挥兄,这……”薛隐山不想撕破脸,给?他递台阶。

蒲察元挥白了宝诺一眼:“满口胡言,仅凭你这贱人一面之词便想编造故事颠倒是非吗?”

薛隐山清清嗓子:“你说你是官家游影,有何凭证?”

“我有腰牌。”宝诺道:“若薛掌门?还不信,只管找联络人求证。”

九华门?与南朝保持密切的交往,求证并不难,但?惊鸿司与使臣之间属于两个体系,核实需要时间。

“腰牌?”薛隐山给?了手下?一个眼色。

“不要碰我。”宝诺气?势凛然:“腰牌贴身收着,我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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