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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她也是个善于钻研的,由罗冠雄带着,在生意场上也越来越如鱼得水,凭借这一点,她就该获得罗家的全部财产。
机会都是争取来的,自己不经营,活该承受破产的下场。
“别的银行不贷给她,万一汇丰银行贷给她了呢?”罗珍珠还是不太放心。
汇丰银行是制衣厂最大的债主,万一汇丰银行不想承担亏损,又贷了一笔款给工厂,企图扶持工厂扭亏为盈,减少亏损,那岂不是让罗宝珠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不行,这样不行。
“妈,汇丰银行里面你不是有熟人吗?”
“放心吧,早都打点好了。”瞧出女儿的小心思,吕曼云笑话她,“你妈我做事会有这么粗心?”
“总经理许经纬和我有过几次生意上的往来,我已经打过招呼,银行是不会给罗宝珠下贷款的,她们只能自救,救不了就申请破产,别无他法。”
“可是……”罗珍珠皱起眉头,“我听说许经纬马上要卸任了,新来的总经理是什么人啊,万一罗宝珠找到新总经理,批下贷款……”
“这个你就更不用操心了,新总经理是英国那边直接委派,人家土生土长的英国人,来头大着呢,我都够不着的关系,罗宝珠凭什么能拿下?”
“但是我觉得……”罗珍珠还要再问。
吕曼云耐心告罄,“你怎么问个没完,一个罗宝珠而已,瞧把你吓的,哪天对上你明珠姐姐,不得把你吓破胆?”
罗明珠是三房冯婉蓉的女儿,比罗珍珠大四岁,罗珍珠向来和她亲厚,“才不会呢,明珠姐姐对我很好,她不会跟我作对。”
吕曼云对此:“……”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一向自诩精明的她为何会生出这般天真的女儿。
追根溯源,罗冠雄也并不是单纯幼稚的人,这孩子到底随了谁呢?
“我再告诫你一遍,在咱们这种家庭,不要太相信亲情,以后你两个亲哥哥成了家,有了老婆,恐怕都会因为利益和你产生隔阂,更别提你明珠姐姐,记住了吗?”
罗珍珠心里不服,又不敢回嘴,“记住了。”
“行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自家闺女一看就是没记住,吕曼云有些头疼,挥手让她出去,看她朝外走了几步,又将人叫住,“等等,这两天你去你明珠姐姐那里走动走动,看看她在做些什么。”
“记住,只和你明珠姐姐走动,别和冯婉蓉打得火热,你知道我讨厌她。”
“哦。”罗珍珠乖乖点头,离开之际,斟酌着道出心中的隐忧,“妈,我可不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罗宝珠要深城老家的地契做什么?”
“她是不是想把地契卖了?万一她卖地契筹到一笔钱,把制衣厂救活怎么办?”
吕曼云撑着额头,只觉得头疼加重。
她懒得解释,挥挥手让罗珍珠赶紧离开。
这孩子真是没一点头脑,对内地的情况毫无了解。
那些地契是罗冠雄的父亲罗根生在老家深城买的,早些年被地主欺压怕了,所以在罗冠雄发达后,他花大价钱在老家大量购买土地,也想过过地主老爷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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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才刚建国呢,三十年过去,内地早都翻了几波天,土地都充了公,这些地契谁承认?
罗宝珠讨要过去的地契,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
有什么好担忧的。
被吕曼云视作废纸的地契此刻正被罗宝珠小心翼翼揣在兜里,生怕丢失,一直拿手压着。
从浅水湾豪宅区出来,天色已经不早。
浅水湾处在港岛南区,这里的海滩水清沙细,景致优美,有“东方夏威夷”之称。罗宝珠毫无贪念美景之意,她心里只盘算着回去的路径。
这里离九龙实在太远。
得先坐巴士,经过十几个站点到达中环,到达中环之后,再换乘其他巴士去九龙。
或者,直接从浅水湾码头出发,坐渡轮前往九龙。
罗宝珠不会游泳,有点畏水,只得老老实实去坐了巴士。
中途经过中环换乘时,她瞧见皇后大道中旁耸立的汇丰银行大楼,心思一动,决定去会一会总经理许经纬。
听母亲说,这位总经理已经七次拒绝了母亲提交的破产延期的申请,这其中想必有些猫腻,她得亲自去见一见。
从车站到丰汇银行大楼要经过皇后像广场。
路过皇后像广场时,意外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宝珠?”
循声回头,不远处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颇为拘谨地望着她。
如果记忆没出错,这位大概就是刚被她放弃的准未婚夫郭彦嘉。
真是冤家路窄。
罗宝珠不打算寒暄,“有事?”
生硬的态度给郭彦嘉造成误解,他以为罗宝珠生他气,“宝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要和罗珍珠订婚?”罗宝珠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恭喜。”
这声言不由衷的恭喜刺得郭彦嘉心窝作疼,他愈发笃定罗宝珠怨他恨他。
可他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父亲的命令压在他头顶,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安生,夜夜失眠,胸腔中一股无名火也不知道朝谁发泄。
想去见一见罗宝珠,自觉没有颜面,不去见她,心中又憋得慌,这次的偶遇大概是上天看他心中太苦闷才创造的机会吧。
但罗宝珠冷若冰霜的态度一下子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他其实是更倾心罗宝珠的。
罗珍珠长得也不差,罗家的几个女孩子样貌都是上乘,可惜罗珍珠是个娇娇小姐,性子骄纵,虽然和罗宝珠同龄,但毫无自己的主见与思想,满脑子都是流于表面的奢靡物质生活,他无法欣赏这样的女人。
即便以后结婚,两人在思想上做不到深度交流,感情也不会多融洽。
然而豪门的联姻,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
“宝珠,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身不由已,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他甚至都没和我商量过。”
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也至少要让罗宝珠明白,他并非主动抛弃她,并非真心诚意去娶另一个女人。
罗宝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拿这套说辞准备唬谁呢。
这段落魄的日子,这位准未婚夫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到底是无颜面对她,还是想逃避责任,他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
既然已经选了利益优先,又何必一副惺惺作态。
她更喜欢敞亮的人。
为了美好的前途选择一位更具性价比的人做伴侣无可指摘,但好处占尽,又不想承担内心的道德压力,还试图来讨要她这个名义上的受害者的原谅,那就有些令人恶心了。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