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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额头上抹了什么动物血。
这小伙子心术不正,摆明了是要讹她的钱,她才不会做这个冤大头。
更何况她赶着去俱乐部参加艺术聚会,根本没时间纠缠。
正准备置之不理时,没想到徐雁菱凑了上来。
善心大发的徐雁菱不仅给对方递了一块帕子,还自告奋勇过来与她沟通,罗明珠心里冷笑,比起那个想讹她钱的小伙子,现在她心里更加讨厌烂好心的徐雁菱。
就这么爱管闲事么?
素不相识的小伙子也要帮一把?
有这个精力,怎么不回去帮帮自己那个智障女儿?
罗宝珠无法理解徐雁菱的脑回路,也不想理解徐雁菱的脑回路,在她看来,这种将时间与精力放在无关紧要人员身上的行为,叫做愚蠢。
她不会做愚蠢的人。
罗明珠吩咐司机下车,应对车前两个难缠的人,自己则换到驾驶位,一踩油门,直接调转方向,离开是非之地。
前往艺术聚会的途中,罗明珠越想越生气。
自从罗冠雄去世,她和大房的人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永远做陌生人就是了,偏偏徐雁菱还要在异国他乡的街头给她找晦气。
这口气有点难咽下。
不让徐雁菱栽个大跟头,长长记性,她肯定还觉得自己特别棒吧?
呵,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帮的,一大把年纪的徐雁菱也该长长心眼了。
罗明珠眼神一暗,计上心来。
对即将到来的无妄之灾一无所知的徐雁菱站在伦敦街头,摆出居委会大妈调事的架势调解此事。
车子猝不及防离开后,只留下司机一个人应对,司机也只是个打工人,苦苦哀求两人不要追究。
小伙子不依不饶,既然司机被留下来,那说明司机可以作为代表谈判此事。再说了,车子都跑了,再把人给放跑,那就再也找不到肇事者了。
不行,坚决不行。
对于司机的求情,小伙子不为所动,徐雁菱却心软了。
唉,都不是容易的人。
本该是车主人来应对,最后只派司机来顶锅,小人物果然没人权。
徐雁菱生来富贵,但也做过穷人,落魄的那段时间里,她对所有能够提供帮助的人都很感激。
她记得那份滋味,也想让处在逆境中的人能尝到这份滋味,乐观地走下去。
徐雁菱自掏腰包,集了一笔钱给小伙子,让他拿着钱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身体有什么大问题大毛病。
这场纠纷的起因无外乎是赔偿。
小伙子得了钱,甭管谁给的,总之他得到了一笔钱,这就够了,他也没继续找司机麻烦,拿着钱乐呵呵地走了。
司机没被为难,也出了一身虚汗地走了。
认为自己做了一桩好事的徐雁菱,看着两人身影走远,心里也舒坦地松了一口气。
她心情颇好地返回酒店,刚跨进酒店大门,肃杀的气氛将好心情破坏殆尽。
里面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等着她。
“徐女士,有人举报你涉嫌经济支助恐怖分子,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徐雁菱:?
事情发展得太突然,徐雁菱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人已经被带上了警车。
警笛声一路响彻伦敦街道时,反方向的另一条宽阔的街道上,罗明珠的汽车才刚刚停下来。
盛装打扮后的她步履匆忙跨进俱乐部,边走边看了一眼时间。
还好,只晚了五分钟。
不算太晚。
聚会刚刚开始,她应该来得及。
走进去观望一圈,没窥见温行安的身影,倒是一眼看到她哥罗振康阴沉的脸色。
罗振康端着一杯酒,信步走来,面上的情绪收敛,只拿冰冷的语气问她:“你知道我刚才遇见谁了吗?”
“谁?”
“罗宝珠。”
“罗宝珠?”罗明珠心下骇然。
难怪她过来的途中会遇到徐雁菱,原来这母女俩一起来了伦敦?
奇怪,这两人一起过来伦敦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旅游吗?
没道理啊,真旅游的话,一家三口人不可能单独落下罗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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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她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样,她该考虑的是罗宝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场聚会上!
罗宝珠在伦敦没有根基,想要加入会员,简直难如登天,如果受邀,只有一个可能。
“温行安呢?”罗明珠顿时有点慌,“哥,你看到温行安了吗,他在哪里?”
端着高脚酒杯的罗振康神色不明:“刚才出去了,就在你进来的不久前,他带着罗宝珠出去了。”
“他、他……他带着罗宝珠出去了?”罗明珠大惊失色,面上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哥,你确定没看错吗?”
罗振康没回答。
他摇晃酒杯的动作顿了顿,精明的目光落在自家妹妹反常的神情上,“你之前所谓的不同寻常的手段是什么?”
罗明珠紧咬着苍白的双唇,没作回答。
没回答,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罗振康何其精明,他朝不远处的吧台望了望,收回目光,语气更冷几分:“你所谓的手段最好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不然你费尽心思要混进聚会,忙碌一番,全为别人做了衣裳,那就太蠢了。”
罗明珠没敢吭声,额头豆大的汗不停往外冒。
伦敦街道上,一辆精致贵气的劳斯莱斯豪车中,罗宝珠额头同样不停往外冒汗。
她头很痛,意识逐渐变得涣散。
一切都从温行安给她拿了一杯酒开始。
今天的她准时参加了聚会,在聚会上,见到了久违的温经理,她想问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行程,甚至这么精准地将邀请函送到酒店,于是走过去主动打开话题,也接了对方递过来的一杯酒。
礼貌喝了一口,没聊两句,觉得里面闷得慌,想出来走走。
温行安陪着她一起出来,两人还没走两步,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再迟钝的人也应该察觉出不对劲。
她以为是自己病了,让温行安帮忙送自己去医院。
“温经理,麻烦把车窗打开一下。”
全身冒热汗,热得她一个头两个大,伦敦五月份的天气温度并不高,她不像是在伦敦,更像是在马尔代夫。
再不开车窗,她就要热死了。
偏偏她浑身无力,抬不起手,连开窗也要劳烦温行安。
“温经理,你说我是不是得了……埃博拉?”
埃博拉,一种急性传染病,突如其来的发烧,全身无力,肌肉酸痛……这症状越看越像,要了命了,她是在伦敦,又不是在非洲!
罗宝珠用仅存的一丝理性判断自己是患了病,“温经理,麻烦你……”
话没说完,一只宽大的手掌抵住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