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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暗搓搓地笑:“这你就不知道了。特别行动部费好大的力,替他把他女朋友带了过来,可他们居然没有通过时空移民局的测试!他女朋友又不得不消除掉这几天的记忆,被传送回一千年、还是两千年以前!这不是瞎折腾一场?莱夏大人这几天啊,那是情伤正炽、忧郁难抑呢,这难道不是青哥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顾青挑眉,强行转移话题:“还要去时空移民局做测试?”
“那当然。除了我们这种‘怪胎’,还有不少其他的时间旅行者。他们因为工作需要去到未来某一个时间点、或者去一个时间流速更快的地方,他们的家人自然也想和他们团聚。”艾达说,“但时间一长,往往就有问题出现了。就像许多外国人想要通过结婚拿到银沧公民的身份一样,许多人为了去未来,也不则手段地搭上时间旅行者。时空移民局的设立,就是为了杜绝这种事情产业化。”
顾青忽略掉他所有没有听懂的名词:“他女朋友不够爱他?”
艾达耸耸肩:“看来是这样了。”
顾青叹道:“自杀三次,求而不得,他也算是一情种了。”
艾达神秘兮兮地瞪大眼睛:“错,是四次!他前世就是自杀而死的。”
……
顾青嘴上虽在叹息,心里却压根没有一点波澜。世上情痴,多半爱的是爱情,而不是自以为爱的那个人,所以通不过测试也是自然。
只是艾达自以为很有用的情报,其实还比不过简简单单一个“时间,地点”来得实在——顾青毕竟不是真的要和莱夏成为知己好友,而是想见识见识这个人,有可能的话再教训他一把。
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连艾达也不知道莱夏的下落了。他加每个群成员私聊的事情,群成员们互相一通气,就统统知道了。他们并不需要一个“追星”追到骚扰每一个粉丝的狂热粉,最后群主出面嘱咐大家小心避开一个留着爆炸头的朋克青年,然后就把他踢出了群聊。
一开始拉艾达进群的大学生留下一条酸溜溜的私信后,也将他扔进了黑名单。私信却是这样写的:“特别行动部预备特工047号,我才知道你是特别行动部的‘预备特工’。早知如此,我便不应加你到我们以求知和交友为目的的小群中。‘时间特工’项目,基地人尽皆知,再过几天,你就将成为莱夏大人的‘同班同学’,学习生活皆与他同步。如此深交,何需如我等一样于路旁蹲守?我等可怜可悲之态,让你见笑了!”
对于这封私信,艾达哭笑不得,心道:“老子要的是内情,又不是人。”便把这几天的私信一口气删了个干净。
删了私信,私信的内容却像鬼一样阴魂不散地追随着艾达,因为它说得不错,再过几天,就是基地上一干大中小学的开学时间,而随着学校开学,喜欢跟风操作的特别行动部也要开他们的学,把他们一个个地从醉醉醺醺的摇滚歌手、温温和和的手工匠人,乃至疯疯癫癫的开国元勋,培养成德智体美劳样样具全的超级特工。
艾达前世就是个学渣,听到“开学”、“上学”,乃至任何一个包含“学”字的词语都会神经性头痛。本来以为成了明星,就再也不用碰任何跟学习有关的东西,哪里知道“死”都死不清净,竟然还被迫“重生”到50年后,学习一些更加麻烦的东西。
刚删完私信,个人终端又开始更新了。进度条加载完毕,本来只占了一页的应用图标变成了两页,多出来的图标,有的是歪歪扭扭的符号数字,有的是装了液体的瓶瓶罐罐,有的是黑底白字的编程界面,有的是堆叠成山的卷宗古籍,还有一些图标艾达根本见都没见过!
胆战心惊地扫了一眼,艾达便迅速休眠了个人终端。想着莱夏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扣动扳机,他也想发一回疯,拿刀砍下自己左手来着。
可是他怂。
假象中的断手之痛就已让他头皮发麻。
悲愤交加地再次打开个人终端,他咬牙点进代表着“日程表”的那个图标,看着上面已经被填满的日程,内心槽值爆棚到可以随时弹唱出一首重金属rap:
“为什么我这么大把年纪,还要上学?
“数学物理外语历史电脑生物化学?
“为什么我已经作古多年,还要上学?
“实战操作格斗武术前沿武器科学?”
艾达又看了一眼日程表:
“没有音乐没有美术没有娱乐休闲,
“不全面发展怎能德智体美劳俱全?
“……”
骆羽和顾青吃完饭回来,看到艾达在那儿独自摇摆得挺嗨的,还以为有什么高兴的事。结果一问,艾达就立马转成哭丧脸,悲痛万分地表达了对“开学”的不满。
骆羽出身偏远小城,读完高中没考上大学只能继承家业,还挺向往重返校园的。顾青则只在私塾里念过经史子集,根本不知道现代学校是怎么一回事,悲愤都找不到悲愤的点。
个人终端上隔一段时间就要冒出一条新消息,骆羽顾青俩“古董”看得不亦乐乎,兴高采烈地猜测着这些通知的含义。
“‘特别行动部1724年秋季宣讲大会’、‘时间特工项目概况介绍大会’、‘学科代表人学科介绍’、‘特别行动部预备特工内部答疑’……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骆羽盯着满满一个虚拟屏的新消息问顾青。
顾青的手指划过虚拟屏,认认真真辨识着这个地方的文字:“‘宣讲大会’……宣,宣布、传令,或发扬、宣泄也;会,会和、聚集也。‘宣讲大会’是指聚到一起听受王令?谁是你们这里的王?”
骆羽:“王?你是说银沧的大总统?现在是谁来着?也要来这个特别行动部?”
顾青:“不一定,我们那时候颁布什么法令,也不需要皇帝亲自到场。”
骆羽:“我看有可能,咱们这种诈尸成精的,谁不想看上一眼?何况咱们当中还有那位呢……”
听着这俩人谬以千里的对话,艾达一反寻常地不置一词,只高贵冷艳地翻了无数个白眼。
九月初,各大会议如期召开。除了个人终端上的提醒,陆琛还特地走访每一间寝室,叮嘱他们一定要参加项目概况介绍大会,因为他们没有工夫私下里回答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大会当天,顾青、骆羽、艾达三人跟着个人终端上的导航,来到一个偌大的厅堂中。厅堂最前面有个讲台,讲台对着半弧形的长阶,台阶上固定着硬质的长桌和板凳。
“这不就是阶梯教室吗?”艾达头大地说,“美其名曰开会,其实就是开学典礼。老子九年义务教育早就结束了,他凭什么开老子的学?”
顾青骆羽没理他,兀自找到一个靠近中间的座位坐下。陆陆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