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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白?发墨镜男人懒得客套,懒洋洋抬起胳膊随便指了个能勉强下脚的地方。“喏,东西放角落就行,其他?的自己搬一下吧。凳子?在卧室。”
五条老师也懒:“不了,坐地上就行。”
夏油老师轻车熟路从柜子?里翻出一堆吃的喝的甩到白?毛大懒虫肚子?上:“接着!”
“嗷呜。”
戴着眼镜的黑发男人也盘腿坐下。
“听?说你们两个瓶颈期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吧。”
“那是怎么?”
黑发耳钉男有点?困扰地挠挠脖子?,坐到黑发教师旁边。
“只是发现摇滚乐并不会把人类从烦恼中解放出来。”
黑发教师推推眼镜:“哦?那你之前以为它能?”
耳钉男抓了抓头发:“不是以为……是希望。希望它能。希望那种?音量、那种?节奏、那种?嘶吼能像冲垮堤坝一样冲垮心里的淤塞。”
夏油老师轻轻“唔”了一声,声音平稳:“所以,现在发现它更像是止痛药?只能短暂麻痹,药效过了,但疼痛还在?”
“比止痛药更糟!”
主唱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一丝挫败,“是种?幻觉!它制造一种?共同体的幻觉,一种?反抗的幻觉,一种?「我们在一起就能对抗一切」的假象。等音乐停了,大家散场,各自回到各自的一地鸡毛里。烦恼还在原地,甚至……因为那短暂的解放显得更庞大、更沉重了。”
主唱躺下来叹了口气:“它根本?没改变什么本?质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
黑发教师笑着捋了一把他?头发。
“所以,你认为摇滚乐无法触及人类痛苦的根源?你和悟最近都在因此而?烦恼吗?”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触及根源,”夏油主唱声音低沉下去?,“但我现在觉得,它所谓的解放和自由,可能只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口。就像给高压锅开个阀门,嘶一下子?,气放出来了,暂时安全了。但锅里的压力源——那些现实的不公?、世界的虚无、个体的孤独——还在下面熊熊燃烧着。摇滚乐,只是那个漂亮的、会唱歌的阀门盖子?。”
说完,他?笑起来,“我和悟是比较漂亮的阀门盖子?,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人类的烦恼和痛苦必须要被?解决吗?”
白?毛大懒虫开口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人类烦恼的根源是否真的存在一个终极的、可以被?某种?形式彻底解放的按钮?”
主唱被?问?住了。
他?皱着眉,一时语塞。
无论那个按钮是艺术、宗教、哲学还是科技。它真的存在吗?
“我觉得不存在。”
懒懒的男人给自己刚才的话断定道。
“呐,杰。如果我说,你们玩摇滚从来就不是为了什么很深刻的东西呢?”
夏油主唱和五条乐手同时转头。
白?发教师迎着他?们的目光,继续说:“如果它存在的意义,从来就不是提供答案,也不是建造乌托邦,更不是砸碎锁链……而?仅仅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在地球这个高压锅嘶鸣的时候,提供一种?陪伴?一种?理解?”
——看?,我也在这里,我也感到窒息,我也找不到出口。
这种?确认,这种?共同承受,本?身……算不算一种?微小的抵抗?算不算一种?在虚无中确认彼此存在的方式?
黑发主唱怔怔地看?着更年长一些的爱人翻版,又看?看?自己的爱人,刚才的烦躁和挫败似乎被?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取代了。
他?喃喃道:“这样吗……确认我们彼此的存在。”
黑发教师又开口了。
“你知道么?那些关?于?生命意义、痛苦根源、死亡恐惧的终极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摇滚乐很酷——但,它可能永远无法提供那把钥匙。它能做的仅仅是是照亮你们被?困扰的瞬间,放大那个孤独的感受。”
是的,放大感受。
并在这种?照亮和放大中,让个体意识到他?并非宇宙中唯一的回声。
这种?「被?看?见」和「被?理解」的感觉,本?身或许就是一种?对绝对孤独和绝对无意义的微弱抗争吧。
最后,夏油老师说道:“你热爱的东西无法消除烦恼,但它能改变人与烦恼对峙时的姿态。”
突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地板上传来:
“所以我早就说了,杰,玩摇滚只是为了让我们在烦恼和痛苦中起舞罢了。”
白?发乐手不知何时已经蹭到了男朋友旁边,他?双手枕在脑后,墨镜甩到一边,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带着洞悉一切的戏谑笑意,看?向天花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起舞吗。
和悟一起起舞,夏油主唱想。
这样真不错。
“哎~所以说啊,十几二十岁出头的小鬼就是容易自大!以为这个世界可以被?自己的爱拯救。”五条老师吐槽道。
“哈哈哈哈哈!!!姑且先别说出来打击他?们嘛!”夏油老师笑。
咚叮——
“嗯?”
四个大人全部?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原来是小奇咪在玩乐器。
大人讨论的话题很深奥,奇咪听?不懂。他?们干脆满地乱跑,到处拨一拨、敲一敲。
“呀,好痛喔。”
吉他?弦对于?小奇咪的爪子?来说太硬了,只弹了一下就勒得肉垫疼。
五条悟揉揉爪子?看?着夏油主唱小声嘟囔。
对方笑:“你还是小不点?呢,我们的乐器对你来说太大啦。”
“宝宝过来,我弹给你听?。”
“喔喔喔——!”
两只小奇咪自觉跑进他?们怀里窝着。
小宝宝们又在歌声中睡着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讨论起上午的见闻来。
“杰~你觉得我们以后要当什么呢?”
“不知道诶。”夏油杰看?着窗外的云。
“教师很厉害!乐队也很酷!”
“可是当老师要写那么多字。弹吉他?爪爪会很痛。”
“是喔,还要想好多好多很难的事情。”
“而?且那好像都不是我们。”
他?们并排躺着。
“你说,大人都是先想好要成为什么,然后再去?做的吗?”五条悟冥思苦想。
“唔……可能吧?”
夏油杰也在想这个问?题,想得嘴巴鼓鼓的。
“呐,大朋友,你们觉得呢!你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真心的呀!”
五条悟爬到夏油老师腿上,用头顶了一下他?的手。
黑发教师趁机 rua 了一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