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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带着丝丝魅惑,眼睛却亮亮的,“你都不摸我,是不想摸,还是在装啊?”

“装什么?”

骆萧看着温然。

温然:“装好人,装正经。”

给骆萧听笑了。

骆萧看着男生,反问:“你觉得这个时候正经得起来吗?”

丁页着的地方,可并不好受。

“你在忍啊?”

温然更奇怪了,“为什么?你不想摸我吗?”

“想。”

骆萧承认了,却又说:“但现在不行。”

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温然没有接着问、刨根问底。

因为他明白,说到底,其实还是骆萧人品不错。

他不是在猎艳,所以才不会任由自己想如何就如何。

但温然会,他会仗着骆萧的忍与让,仗着骆萧不会真的把他如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的手在腹肌上摸着摸着,就往上面去了。

到了上面,某个鼓囊囊的具体的某部位,他拿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下。

骆萧:!

温然赶紧收回手、麻溜起身:“吃饭吧,还有什么菜没洗……”

哪知骆萧动作更快,伸手就扣住他一只手的手腕,另一手在他屁股上“啪”的拍了下:“谁不乖?”

温然笑得不行,嘻嘻哈哈地跑了。

等吃上火锅,骆萧和温然一起挨着长桌的一个角坐,坐着,骆萧夹菜进锅里,温然左手拿了筷子,右手还在手边的本子上画着。

骆萧看看画,看看温然,没多言,也没喊男生专心吃饭,只自顾夹了菜,送进温然放了火锅料的碗里。

这个时候,骆萧又开始觉得温然和他认识的见过的大部分人都完全不同——睡觉起床、吃饭洗漱,这种寻常人的常规流程,在温然这里似乎没有。

无论什么时候,他有兴致了,就会拿笔画画。

哪怕在吃饭,他也会画,根本不管这个时候到底本该做什么。

做什么,只凭他的心情。

这一点其实和骆萧有点类似。

骆萧一个人在外徒步,或者攀岩骑车的时候,也不会管是不是到了饭点、肚子饿不饿。

他有兴致,想,他就会接着上路。

什么吃不吃饭,他才不管。

因此虽认识才几天,接触不多,了解也不多,但骆萧还是从温然身上感受到了一点:某种意义上,他和温然有点像。

想到这点,看着温然,骆萧兀自笑了下。

见温然一手拿笔、涂涂画画没有停,左手拿了筷子、一心二用吃了口菜,骆萧用随意的语气道:“这几天只画了我么。”

“是啊。”

温然嚼着嘴里的丸子,口吻也很随意,聊天的样子,“我其实现在画得很少了,主要没什么灵感,我也懒得画。”

“难得有兴致,我就会画一会儿。”

骆萧聊:“不是说会把画卖给画廊么。”

“嗯,是会卖的。”

温然还在画,视线根本没抬,“一年平均两幅吧,不多。”

骆萧:“画什么?”

“随便画的,什么都有。不过我更擅长用油彩,”

温然解释,“我的眼睛和你们不太一样。”

“我能分辨出很多不同的绿色红色蓝色。”

“一点点不同,1%的不同,我都能分辨出来。”

“所以有时候相同的东西,我画,色彩上就会和其他人有明显的不同。”

“绝对色感?”

骆萧听懂了。

温然却摇头,继续在画,“不完全是,还要再夸张一些。”

“在我眼里,你们觉得一样的红色,我看起来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能调出很多种红。”

“这些红,看起来一样,实际不同。”

“等画到画板上,干了,就会有一定的差别。”

“所以相同的东西,尤其是用油彩,我画,就会和别人不太一样。”

骆萧听了,自然觉得很神。

他问温然:“这么说,在你眼里的世界,也和别人不同?”

“是啊。”

温然举例子:“你见过深秋的银杏树吗?黄色的,很漂亮。”

“嗯。”

骆萧当然见过。

温然画着画:“在你们看来,黄色就是黄色,对吧?”

“一棵银杏树,叶子的黄色再怎么不同,整体上看,还是统一的黄色,对吗。”

“我不是。”

“在我眼里,一棵银杏树,他有多少叶子,就有多少种不同的黄色。”

“很凌乱,也很美。”

骆萧解了,因此更为惊讶,又问:“那你看人呢。”

“一样啊。”

温然还在画,“一张脸上有很多不太一样的不均匀的肤色,头发的颜色也深浅不一。”

“只有那些工业化的东西。”

“比如印刷的包装,那上面的同一种颜色,我看起来才会相同。”

“那我呢?”

骆萧好奇。

嗯?

温然这才转头看向了骆萧。

他先回视了骆萧的眼睛,然后看了看骆萧的脸,笑了笑,回过头,继续画,边画边道,“你的话,肤色还挺统一的。”

“应该是晒过的关系。”

“晒得挺均匀的。”

聊到这儿,温然又笑了下,分享道:“因为这个,我小时候闹出了不少乌龙。”

“我妈,幼儿园老师,教我分辨颜色。”

“我以为绿色是我看到的那种绿,别的绿不是。”

“所以画画,我就不知道该拿哪支笔。”

“我妈和幼儿园老师都以为我是色盲,带我去做过很多检查。”

“其他小朋友也笑话我。”

换骆萧听得津津有味。

骆萧觉得太神了,他知道世界很大,什么人都会有,但第一次知道温然这样的。

“想看看你眼里的世界。”

骆萧非常好奇。

“可以啊。”

温然又转头看了眼骆萧,“等我给你画一幅油彩。”

“嗯……如果用我习惯的方式调颜色,可能你看起来的那些绿色,还是一样的绿色。”

“我可以调点明显的色差,让你能看出来的,你看了就知道我的眼睛和你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了。”

骆萧下意识看向温然的眼睛,他太好奇了,那双眼睛里,到底有怎样丰富的色彩和截然不同的世界。

骆萧:“你看白色,比如雪,也会不同?”

温然又吃了口菜,依旧在画画,点头:“是啊。”

“我看透明的水,都会不一样,有清有浑,清会清得不太一样,浑也会浑得不一样。”

……

骆萧当晚十一点多才回的宿舍。

进门,其他三人见他这个点才回来,一起发出起哄的嘘声。

袁俊:“还以为你晚上要夜不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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