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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丁弘并没有跟江徕多聊几句的想法,撂下这些话就走了。

他自认已经十分克制情绪,上一次这么心平气和跟江徕说话,还是当年自己骨折住院的时候。

丁弘离开不久,刚停没两天的雨又开始下起来,屋里渐渐盈满潮气,本来就漆黑的夜更显出一种湿透的深色。

在这样的氛围下,时钟的走动仿佛是无意义的,雨点被风打在窗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季风廷仍睡着,安静地躺在被窝里。他床边长久地坐着个人,微微侧头,一直看着他,像是抹凝固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那身影总算动了动。江徕伸手,将床头光线微弱的台灯朝外拧了点角度,与此同时季风廷呼吸声乱起来,似乎是觉得热,他将被角往下推了推,被子下面他的睡衣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锁骨和大片胸膛露出来,他皮肤很好,在微光里有很漂亮的光泽。

“醒了?”江徕问。

季风廷半阖着眼。他看着江徕,反应了好一会儿,似醒非醒地喃喃:“小徕?”

江徕一时间没什么动静。他就坐在床边,离季风廷很近,所以即使光线黯淡,他也能看清楚季风廷每一个表情。他垂眸注视着季风廷,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聚不齐神采的双眼、发干的嘴唇和上下滑动的喉结,看到季风廷目光不移开,看着自己,惺忪地微笑起来。

于是他问:“笑什么?”

季风廷非常轻地摇了下头,还是那么微笑,他手往左挪了几公分,刚好碰到江徕搭在床边的手指,摸到那指尖有些发凉,他没有犹豫,而是抓住江徕的手,想要用自己掌腹的温度给他一点点捂热。

江徕任季风廷动作,同时拇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季风廷的手背。仿佛这个细节给了季风廷鼓励,他拉着江徕,用一种近乎是孩童撒娇的方式,将脸颊埋进他的掌心,闭上了眼睛。

“指头好多茧啊。”季风廷迟缓地说。

真是奇怪,江徕也不自觉跟随他放低声调:“一直在练吉他。”

季风廷不说话了,嘴角残存着笑意,像月亮藏进云层,月光还是不免透漏出来几分。

江徕神情也变得柔和,他抚摸着季风廷的脸颊,手指按在季风廷干燥的嘴唇上轻轻摩挲。季风廷似乎觉得有些难耐,齿关微启,舔了舔下唇,同时也毫无疑问地舔到了江徕的手指,他顺势含住。江徕一顿,紧接着加了点力气,手指跟随季风廷收回的动作,追进他的口腔,拨弄他的舌尖。

季风廷不自禁地轻哼了声,脸颊也泛起红色,事实上这一切和调情没什么区别,可季风廷很配合,他微睁开眼,眸子里仿佛蕴着池水,用这样的目光一边望住江徕,一边舔吮他的手指。

江徕胸膛起伏着,他半捧着季风廷的脸,缓缓俯身凑近他,理所当然地嗅到季风廷身上的味道,洗衣液的薰衣草香和淡淡的汗味混在一起,散发着成年男人的盛健和火热。

只要江徕想,他侧一点点方向就能啄到季风廷,可他偏偏停在这个关口,用鼻尖不住轻轻地去蹭季风廷的耳廓。“风廷,”几乎是气音,他叫他,“风廷。”

他呼出的气息很烫,全都喷到季风廷的颈间,屋子里似乎只有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好像一团焰火被压在地平线下,蠢蠢欲动亟待爆发,屋子里的空气急速升温,织物窸窣,发出摩擦的声响,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季风廷停住了动作。

他轻轻推开江徕的手。

江徕朝季风廷看过去,季风廷无气力的目光也正直直落在他脸上。

“还难受?”江徕这么问,立刻想要起身,再去探探季风廷的额头。

季风廷却突然抓住江徕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牵引到自己面前,另一手攀上他的后颈,轻轻下压。

他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70章 我的东风

雨好像下大了,狂乱的敲击声包围住两个人。这间小屋室徒四壁,此刻更像是一间温暖而纯粹的心房,雨声仿佛心跳。

季风廷闭上眼睛,他吻得很投入,如同一种率直到显得笨拙的索取,也像一种诉说,说有一样东西一直炙热地存在着,永远不过时令。

作为演员,对情绪的敏感度总是异于常人,江徕当然能够捕捉到这份赤诚。他同样清楚,在摄影机的镜头下,他该做出什么反应摆出什么姿势,才能叫这个情境既有好画面,又有感染力。

可在场只有他们两人,一间小屋一张床,微光斑斓,肌肤紧贴,呼吸急促。这一刻,江徕表现的就没那么完美了,他滞了好几秒,身体动作僵硬得有点傻,像个失了初吻的男孩。他抬手,有些游离有些小心地抚摸季风廷的头发,身居上位,做一个被吻的角色,行止居然那样纯真。

季风廷收紧手掌,呼吸愈深,胸口起伏不定。他的侵略不带攻击性,更像是一种怀柔的占有,让人被攻陷也无声无息。

一个长吻结束,季风廷与江徕稍稍拉开距离,他张着嘴喘息,眸光朦胧,揽着江徕的脖子,就这么看了他好久,恍惚地说:“弘哥说你不会回来的。”

这句话来得突兀,江徕沉默了一下,说:“什么都听他的,他是皇帝吗。”

季风廷莞尔,过了会儿,又轻声说:“那你是不是一时兴起,想要重温旧梦,最后对我始乱终弃。”

江徕呼吸还没有平复,嘴唇泛着湿红,有种性感的美态。他看季风廷半晌,手指划过季风廷耳廓,重重捏了把他的脸颊。

“季风廷。”他吐露的语气却很冰冷,“好没良心。”

季风廷抓住江徕的手,将它覆在自己左边胸口,那里头有颗心脏正在咚咚跳。他说:“有没有,你不如摸一摸,挖开看看也可以。”

他仰起下巴,在江徕颊边印上一个吻,刚分开,又再次不自禁似地啄吻江徕的嘴唇,呼吸炽盛而难耐。这姿态其实很有渴慕的味道。他含糊不清地说,好想你,好想你。

江徕听清了,静几秒,继而握住他的颈项,狠狠吻了下去。

一丝风也不透的卧室里,光影似乎在摇晃,外面冷雨一直下,可是听这皮肤摩擦的声音,仿佛便能体会到空气的火热。季风廷成为被攫夺的一方,他拉着江徕的手放在两腿之间,动作间流露出想要被取悦的渴求。江徕便让他带着自己动作,伏在他颈间,吻得季风廷不住低喘起来。

像条上岸的人鱼,每呼吸一口都要用上生命。季风廷脱力地陷在绒被深处,睫毛挂着汗,颤抖地闪着。他睡衣的纽扣不知何时解开,颈间皮肤绷得发紧,胸口泛着粉红色,线条漂亮的身体就这么赤裸在江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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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跟拍戏时多像,可是现如今没有人喊卡,两人纠缠不休。好像这场亲吻已经用力到天昏地暗,街道永远空下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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