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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她说,“平时多吃一些肉蛋奶,才会很有力气去学习去工作。”

鹑火就笑起来,使劲地点点头。

鹑火很少有单独和执微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安德烈都跟在执微身边,她很珍惜和执微单独相处的时间。

于是,她不想很快地就离开执微,她努力找话题,和执微说话。

“我之前,为你联合到了一些污染种,主官。”鹑火说。

执微身子向后仰去:“……你,你什么?”

她在怀疑她的耳朵了!怎么回事?怎么安静的辅助鹑火,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在默默地搞事吗!?

鹑火见她惊讶,还以为是她不满意。

她解释起她的工作,力图证明她在努力取得进展。

“是的,之前,只有污染种主动试探我们。但在卢米农竞选人出现之后,我判断像他那样的擦边污染种,也会向我们投诚。”

执微:“不不不,那应该是向他投诚啊,他是本主,向我投诚算怎么个事儿?!”

鹑火:“当他在选神中出现,他最开始的想法,一定是要把身份死死瞒住的。”

“可主官,他遇见了你。”

鹑火望着执微的眼神,眸底闪烁着璀璨的亮光。在某一个瞬间,她和当时的卢米农,出现了一定的重合。

于是,她像是在说卢米农,也像是在说她自己。

“这是一场对他来说,你肯在五百人里选中他的奇迹双选。”

“他暴露身份后居然没有被淘汰,而是排名上升。”鹑火说,“不是因为选民不在乎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你,主官。”

执微的声量大于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如今是因为她。那么本主就不再是卢米农。

他是狼,她便是头狼。

人们看见他,绕过他,奔赴她。

鹑火:“有一些污染者被收容后,家里会迅速和污染者切断关系,家人会立即在宇宙中四散 开来,到陌生的地方重新生活。”

她神色低沉一些:“大部分人,会视这位家人为耻辱。但总有卢米农竞选人这样的例外。”

“这些人,都会留心到卢米农竞选人。”

执微想,哦豁,那就是说,她反而吸到粉丝了?

她注意到了鹑火的低落,有些在意,急忙问:“鹑火,你和贪狼,你们的妈妈爸爸被收容后,有人那样对待你们吗?”

“我们。”鹑火重复了一下,“我们的妈妈和爸爸,是怀着恭敬而虔诚的心,带着真诚赎罪的信念,被带走的。”

鹑火坐在一边,目光有些放空:“他的姐姐离开前,一定很舍不得家人。我们的妈妈和爸爸,没有一点儿不舍得哥哥和我。”

“只是认真地反思自己的罪孽,希望被疗养院救赎原谅。”

她提起了在沙洲遇见的地肤:“地肤之前说,她收到过她爸爸写来的信。”

说到这里,鹑火的声音像是迷路了,像是被困在过去里,找不到出口。

“我那个时候才知道,疗养院居然还可以向外送信。”鹑火喃喃开口,“他们会想到我们吗?在对着神明祷告的时候,在被神明填满的心底,会有任何一处小小的角落里,想起我和哥哥吗?”

执微起身,坐在了鹑火的身边。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抱了一下她,手掌抵住她瘦削的后背。

鹑火将脸埋在了执微的肩窝里。

“我不是怨恨,我只是……地肤有妈妈在,她的爸爸会来信,卢米农竞选人和他的姐姐,是硬生生被拆散的。他家里甚至想藏住姐姐,想冒着死亡的危险和信仰的不忠,和污染者一起生活。”

鹑火:“我们的妈妈和爸爸,为什么就那样离开了我们呢?”

她比贪狼细腻得多,如果贪狼是一把匕首,鹑火更像是一剂毒药。

毒药总是苦的,她就很苦。

她苦着脸,在执微松开她之后,抹了把脸。

鹑火猜测道:“是不是,后悔诞下了流淌着悖逆的血脉,于是和其余人类一样,认为我们不应该存在。是这样吗,妈妈?爸爸?”

执微努力转移话题,扯开她的思绪:“我之前一直没想过,污染种再生孩子,也会被登记为污染种的吗?”

鹑火的思绪被移开了一点儿,她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但那并非是“不会”的意思。

她说:“被登记,被监测,被身边的人知道身份。活在歧视中的人,和作者去世的未完文章一样,自然都没有后文。”

执微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抬手,摸了摸鹑火的脑袋。

鹑火是内护卫官,她工作能力很强,承担了许多和执微交付她的工作。

她跟着执微之后,脸色红润了许多,身体强健了很多,她的头发也长了一些。

之前,鹑火的头发只垂到锁骨,现在长了一截。

她平时,会学着执微的样子,把头发低低地戳成丸子。

但她不会用发簪,她的头发长度也不够被随意地盘成一个发髻,用一根发簪固定住。

于是,鹑火只是用皮筋绑了一下头发。

执微摸了摸她的头,指尖掠过她的发梢。

她看出来了鹑火的痛苦,可这些痛苦总是沉沉的,像是压着人类的巨石。人类没办法直接推开那些负担,于是很长的时间里,都需要和巨石一起生活。

执微无法说出安慰鹑火的话,因为没有用处。

但,执微之前,就注意到了鹑火长到多了一截的头发。于是回程的时候,她在卫星采购物资的时候,特意买了一小箱的发绳给她。

准备好的惊喜,正好可以拿出来安慰她。

执微取来那一小箱子的发绳,打开盒盖,放在了鹑火面前。

鹑火低头,盯着看,半晌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重重地呼吸。

执微替她挑选起来:“这个最好看,这个上面有一只小白鸽呢。”

白鸽是用珍珠和玉髓做的,并不太昂贵,但很秀气。

在鹑火之前的生活里,她狼狈而疲惫。她与执微初次见面的时候,她的头发糊在脖颈上,上面淌着营养液。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鹑火考虑的都是生存,从未考虑过体面。

所以,在她体面起来之后,在头发长长之后,她总是偷偷观察执微,想学到她一点点的威势,不给她丢人。

她的心思微小极了,像一阵轻烟咻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可执微发现了她的心绪,她帮她买了发饰。

鹑火默默地接过小白鸽的发绳,她高兴到手指发抖,紧张地舔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手放到后脖颈的位置,拧着头发想扎起来。

执微:“你这样低着头的话,扎完头发,一抬头,脑后容易鼓包。”

她扯下了发髻上的簪子,拿了一根发绳,现场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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