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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托立马不喝水了,他直起身子,抬着头,盯着执微。

执微:“为什么……神殿一直在找星辰混乱者?”

“这个人很重要吗?”

赫克托组织了一下语言,干脆利落地解释:“因为三千多年以来,星辰都有规律地运行,宇宙中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所以这次出现了星辰波动,面对这位星辰混乱者,神殿不得不注意。”

执微敏锐地眯了一下眼睛。

她听明白了赫克托的意思,但他的话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执微咀嚼了一下他的用词,轻轻开口:“赫克托,我们认识四个多月了,我抵达神殿的第一天,就见到你,我甚至先于我的副官而遇见你。”

准爱豆营业起来,这甜言蜜语,各位是很难招架住的。

尤其执微的目光那么真诚,又暗含着热烈感动。

安德烈在旁边嫉妒得眼睛有些发红了。

执微:“我想,我可以信任你,对吗?”

赫克托立即起身,就要跪在执微面前。她跟着起身,眼疾手快地拦了一下,将他按在软椅上,扶着他的肩膀,叫他坐好。

执微按着赫克托的肩膀,向着他的方向,躬了一点上身,凑近了赫克托的耳边,眼神流转间,执微将他变化的全部思绪尽收眼底。

她轻轻问道:“什么叫’三千多年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这话的意思是,三千多年前,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吗?”

赫克 托立即剖心般直言:“没有官方依据,主官,但这的确是一种在神殿内的传说。”

“对于唯一神的来处,神殿一直有一定的揣测。有一种说法,认为陨落的唯一神,或许是另一个星辰混乱者。”

执微:……哇。

她按着赫克托肩膀的手臂收了回来。执微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脑子有些晕晕的。

唯一神如果是另一个星辰混乱者,岂不是……最初的神明,是穿越到此处的现代人?

也不对啊!执微反应过来了,谁家现代人长着羽毛啊?

这位有可能是穿越者的唯一神,祂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啊?

赫克托返回神殿行动队后,李家的执行人,李鹭侠,和荣枯分为两拨,在夜深的时候,悄然抵达了纪蓝号。

李鹭侠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保护接下来行动中的荣枯的安全,二是为了与执微交接李家手中掌握的关于欧文的资料。

她之前可没在这种私下场合和执微见过面。李鹭侠已经震惊过了执微没有说出荣枯身份的事情,到了此刻,李家即便全力支持着麦特欧,也不得不分出一定的资源和心神,坠在执微这里。

执微见到这两位眉眼深处有几分相似的李家人,第一时间肯定了自己认脸的技术。而后她轻咳一声,分别和她们问了好。

“……就是这样的情况。”执微解释着,“我会想办法进入荣枯的深层意识,她丢失的记忆如果是被洗掉的,那么我们是无法唤醒记忆的。只能是捕捉到一点记忆即将消散的尾音,但足够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荣枯坚定地坐在了鹑火准备好的设备上,李鹭侠站在荣枯身边,呈现出一种护法保卫的姿态。

时间紧迫,大家连彼此试探客套的时间都没有。

灵魄借着鹑火在设备上的掩饰,快速启动了意识捕捉,人工智能生命在意识领域是王者一样的存在,她快速搜寻着荣枯丢失的记忆部分,围绕着那两个小时的空白,死死咬住任何一处可能出现的弧光线索。

终于,在灵魄的记忆辅助手段里,荣枯喃喃地说出了一个坐标。

鹑火快速查探了一下,发现这是位于诗野选区,其中一颗卫星上的坐标。

执微示意鹑火可以结束流程,她望着李鹭侠:“我和荣枯会尽快去这个坐标看看。”

她和李鹭侠保证:“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护荣枯的。”

李鹭侠沉默了一瞬,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走后,荣枯却没有走。荣枯坐在待客厅里,可以休息一阵子。

而执微,带出了另一个人。

她让赫克托偷偷从神殿带回了禾鎏,给禾鎏戴上了一面拟真面具,变换了样貌,以她团队顾问的身份,前来和荣枯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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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荣枯不知情地和禾鎏握手的一瞬间,执微清晰地看见禾鎏眼底闪烁过真实的清晰。

她心底喃喃着。果然,她这次尝试是有效的,在两位时间悖行者的交织时刻,逆流的时间将拨回正轨,癫狂的人类会得到安抚。

禾鎏被单独带离后,执微留在走廊里,接受了他,和他一同前往私人书厅。

他的精神正常了一些,起码可以交流、说话了。

禾鎏哑着嗓子,意识还有些迷蒙,但开口道:“谢谢您救我。”

执微先是摇摇头,而后,她没有问时间之神,没有问荣枯和麦特欧,在禾鎏意识最薄弱的此刻,她问出了一个禾鎏都没有预料到的问题。

“其实我救你,是因为你随口的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执微重复道:“你说神明被吞吃入腹,又说神明不会原谅,因为神明并不在乎。”

禾鎏艰难地回忆着,咕哝道:“我记得。”

“我并非胡说。”禾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为自己证明。

“我不知道您能否理解,创作者翻遍历史,看过变迁的世界后,会在某一瞬间……产生一点高于推论的共鸣。”

禾鎏目光放空:“祂不会原谅,因为没有怪罪,因为并不在乎人类。”

执微:“你有什么证据?”

禾鎏迟疑着:“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设身处地的一点思量,跨越三千多年的一点同理心。”

像是,在灵感里,感知到了唯一神的一点情愫。

……执微无语了一瞬,但还是努力理解了一下他的说法。

看着似乎完全没道理,好像是癫人在说梦话。但仔细想想……

这好比一位毕生研究李白的学者,仿着李白写了一辈子的诗,漫长生命之中,总有一个月圆的夜晚,学者和当年的李白一样,长剑在侧,酒意微醺。

学者望着今时如旧日的月亮,可能会在历史的长河里,因为人类对于意象的共情,捕捉到一丝属于李白的旧时情感。

即便禾鎏面对的是唯一神,他或许也有过类似的感知。

于是他的话,是他所说,又近乎于是当年的唯一神所说。

执微按了按她的太阳穴。

这或许和禾鎏被麦特欧盯上,也有关系?

他对创作的热爱,足够他推翻对自己被宇宙培养起来的对于神明的信仰。所以他大抵真的可以捕捉一点唯一神的情愫?

执微想起了之前她对于麦特欧竞选纲领的推断。

执微试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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