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6
感啊!!】
***
看见这五个字崩溃的又何止安禾一人。
安禾特意把这五个字放大、加粗,还换成了鲜红艳丽的大红色,生怕有一个人没注意到它们。
效果也如她所愿。
*
汉武帝时期
天幕上“鱼朝恩不纳”五个大字,如同五道血淋淋的鞭痕,狠狠抽在未央宫君臣的脑门、心尖,让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监军…宦官监军?!”卫青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寒意。这位一生戎马、统领千军万马踏破匈奴王庭的大司马大将军,此刻眉头紧锁如铁,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天幕。他无法想象,一场决定国运的、集结数十万大军的关键战役,竟然由一个阉竖来决定是否采纳当世名将李光弼的正确方略!
“岂有此理!”霍去病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猎豹,猛地踏前一步,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愤怒与鄙夷,“九节度使!数十万大军!竟无元帅统辖?竟听命于一个无尺寸之功、不通兵事的阉人?!李唐后人是吃荔枝水吃坏了脑子吗?!如此用兵,就是平白浪费将士性命!!”
他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射向御座上的刘彻,那眼神里除了愤怒,更有一种极致的庆幸:“陛下,幸好您没想着给卑下配个黄门,否则他要是也来个‘不纳’,臣得当场削了他的脑袋,再回来给陛下请罪!”
“放肆!”刘彻拿起手侧的一卷竹简就往这小子脑袋上砸了过去,龙目含威,声震殿宇。但熟悉他的卫青和霍去病都听得出,这声呵斥里,包含的并非真正的震怒。
浅浅给不规矩的小崽子一个教训后,刘彻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殿内投下长长的阴影,声音如同闷雷滚动: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容阉竖置喙?!朕用兵,只问将帅之才,不问出身贵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连统兵之权、决胜之机都要受制于深宫阉宦,那这仗,不如不打!这江山,不如拱手送人!”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卫青、霍去病那毫无保留的信任,想起了将帝国最精锐的骑兵、最重大的战略任务交付给他们时,心中那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默契与气魄!正是这份信任与放手,才换来封狼居胥的旷世奇功!
然后世子孙未必能有他这份幸运和气魄。监军一职亦有其可取之处。
李唐之祸,更多是来源行外指点行内。
他猛地一挥袖,仿佛要将那“鱼朝恩”三个字连同李唐的昏聩一起扫入历史的垃圾堆,斩钉截铁地宣告:
“传朕旨意!自即日起,凡我汉军,监军之职,必选通晓兵事、忠直敢言之重臣!内侍宦官,胆敢妄议军机、干预将帅者——立斩不赦!夷其三族!”
*
贞观年间太极宫
如果说汉武帝的愤怒是雷霆震怒,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批判和后怕的清醒,那么此刻太极宫内的李世民,则已彻底陷入了近乎狂暴的状态。
天幕上“鱼朝恩不纳”五个字,像是一把烧红的钝刀,狠狠捅进了李世民的心脏,然后疯狂地搅动!
“宦…官…监…军…”李世民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不思汉朝宦官当道之过?!不思汉朝宦官当道之过?!!”
他一脚踹翻面前的紫檀御案,任由上方奏折四散一地,“李亨!李隆基!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前汉十常侍乱政,祸起萧墙,终致董卓入京,天下三分!此乃血泪斑斑、山河破碎的前车之鉴!刻在史书之上,昭昭如日月!!
汝等不以此为戒,反以此为师?!竟敢!竟敢让阉竖执掌军国重器?!干预大将方略?!坏我平叛大业?!”
声声咆哮质问,几乎要将殿宇震碎。
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眼前都一阵发黑。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长孙皇后赶忙上前搀住他的手臂,眼中满是忧心。
尽管此时眼前不甚清楚,但这个时候能来搀扶他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了。李世民拍了拍她的手,稍作安抚后,凭借她给的这点力量稳住身体后,发出如同九幽寒风般的诏令:
“传旨!凡我大唐一朝!后世子孙!敢以宦官监军、干政、典兵、任事于中枢者——无论何人,无论何职!天下共击之!人人得而诛之!”
***
【给了前来救援的史思明喘息的机会,导致后来被他抓住破绽,击溃唐军粮草运输,导致唐军缺粮军心不稳。最终两军在相州城下决战时,大风忽起,唐军惊溃,损失惨重。】
【其实,父子争权的阴影早在永王之乱那一年,就已笼罩在了大唐上空。
永王之乱导致唐廷兵力严重不足,唐肃宗为增强军力,向回纥借兵。
为达目的,甚至许下“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皆归回纥”的承诺……】
***
南宋
叶适道:“肃宗遽欲取两京,贪近功而忘远虑,卒使河北余孽复炽。远不及郭子仪“缓取范阳、断贼根本”之计也!”
*
贞观年间
天幕上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承诺,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贞观君臣心头!
李世民霍然抬头,满目震撼:李唐未统一天下之前虽也向突厥借兵,但也只是以金银为价,可这诺言,是允其劫掠百姓啊!!
“无耻!丧心病狂!!”
魏征猛地从跪伏的状态中抬起头,这位以犯颜直谏闻名的诤臣,此刻须发怒张,目眦欲裂,脸上再无半分往日的沉静,只有被滔天怒火烧灼的赤红!他再不顾什么君臣之别,手指直指天幕,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尖利破音:
“借兵御寇,古已有之!然引狼入室,纵兵屠戮我大唐子民,以百姓血肉为酬资!此乃禽兽之行!人神共愤!李亨!你枉为天子!你连禽兽都不如!!”
房玄龄这位素来沉稳的宰相,此刻也是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强压着胸中翻涌的悲愤,声音低沉:
“魏公所言极是!此例一开,国将不国!回纥狼子野心,岂会满足于区区金帛子女?今日许他劫掠一城,明日他便敢索要十城!此乃饮鸩止渴,剜心饲虎!
肃宗朝廷,已是自绝于天下万民!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是为保家卫国,护佑桑梓!若知身后家园竟被朝廷亲手奉予胡虏蹂躏,军心何在?士气何存?!此非平叛,实乃助纣为虐,自掘坟墓!”
杜如晦剧烈地咳嗽起来,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烈焰:
“永王之乱,迫其分兵!邺城之战,阉竖乱命!如今竟又……竟又行此禽兽不如之事!
中枢无能至此!昏聩至此!自私至此!
李隆基父子守不住江山,便拿百姓的妻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