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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道:“知节,天幕所言,恐怕不是掀真的桌子,而是……”

“而是他们能通过别的手段,让朝廷的桌子不稳。”房玄龄接过话头,眉头紧锁,“罢市、囤积、资金外流、乃至影响民生经济……这或许便是后世‘资本’之力。”

程咬金眼睛一瞪:“那还不简单?谁罢市,抓谁!谁囤积,抄谁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的钱粮货物,哪一样不是在大唐疆域之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番耿直之言,倒是道出了许多此时空帝王将相最本能的想法。

“不。” W?a?n?g?址?F?a?布?Y?e??????μ???ε?n???????????????o?м

就在众人天马行空之时,上方却突然传来一道反对声音。

众人一怔,往上头望去。

持反对意见的,正是此时的李唐之主。

面对众爱臣的视线,李世民回望,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不止,不要被天幕的‘商户’二字禁锢住了,仅仅是收割这群人的边际财富,就足够那所谓美国的国库收入暴涨。这群人的财富显然已经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地步!

这种量级的财富不可能缺乏权力的守护,与其称呼他们为资本家,士族门阀的名字我们或许更加熟悉。”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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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情况放在老朱那时候又要好很多……毕竟中国古代封建社会有哪个实权皇帝要是被人告到法庭,那真是能被人笑一辈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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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面色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实权皇帝,也不必费脑子去回想了,龙凤猪丐这不是还冒着热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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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天下吃瓜人是一家呢,哪怕隔着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安禾的脑回路也很神奇地和这些人串到了一起:

【咳咳。】只听她咳嗽一声,语气突然变得抑扬顿挫,【那什么,咱们就来开个脑洞,想象一下——假如,我是说假如哈,汉武帝刘彻陛下,真的被‘请’到了后世那种法庭上当被告,会是个什么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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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

未央宫里,众臣瞳孔地震,又忍不住齐齐竖起耳朵,表情介于“陛下这不可能”和“好想听啊怎么办”之间,十分精彩。

***

很快天幕上出现了场景虚构。

一个卡通法庭,中间坐着拿着小锤的法官,陪审团,还有原告席、被告席。旁听席坐满了Q版小人。配置的相当齐全。

原告席上摆放的位置不少,可惜没看见一个坐上来的。

镜头转到庭外,一处角落乌泱泱的聚了一堆人,不知说了什么,气氛相当紧张,最后甚至直接演变成了全武行,瞧那下死手的样子,对手绝无可能轻松到哪里去。

细细听去,竟是在争哪个作为代表去坐那原告席——一个也不愿意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座华贵轿辇被人抬着慢慢走到了他们跟前,这群人一惊,赶忙收拾好纷纷下跪高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轿帘纹丝不动,内里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嗯,进去吧。”

旋即轿辇微动,竟是径直被抬入了法庭之内。随行郎官目不斜视,径直将轿子抬到了那空荡荡的原告席旁——然后,直接调转方向,把轿子稳稳放在了本应属于“被告”的位置上。

这群人面面相觑,最后硬着头皮一个个乖巧地坐上了原告席。

“朕听闻,此处有‘诉状’待呈?”

法官硬着头皮,试图找回流程:“呃,被、被告刘彻,您被控非法垄断、行政勒索、恶意征税、破坏市场公平竞争环境……”

“嗯,你待如何?”

“被告,有什么……”要陈述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法官就被他这坦坦荡荡的行为给弄不会了,见多了死不承认的被告,这样式儿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遇到……

老师!我该怎么办,书上不是这样写的啊啊!!

看着他的模样,刘彻相当好说话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待如何?”

法官被这一问,彻底噎住了。他手中的小木锤悬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额角沁出细汗。按剧本,他该引导原告举证,主持双方辩驳……可眼前这位“被告”,让他真真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是呵,他就是认罪了,他又能待他如何?

刘彻似乎觉得无趣了,声音淡了几分:“桑卿,你与张汤二人留下扫尾吧。

记得,按律处置。”

此言一出,庭内瞬间瘫倒一片。

轿辇调头,如来时一般,从容不迫地沿着来时路离去,留下满庭死寂。

这哪里是被告上法庭?这分明是帝王巡幸一处荒唐之地,随口处置了几个不识趣的草民,而后索然无味地离去。

绝对的权力,本身便是对“审判”一词最彻底的解构与嘲讽。

*

【看,这就是绝对权力在规则游戏中的样子——它根本不需要遵守规则,因为它本身就是规则的源头,甚至有权宣布‘游戏本身无效’。

在刘彻这样的帝王面前,所谓‘被告席’,不过是个一时兴起的驻足之地,而他留下的‘判词’,才是真正不容置疑的结局。

后世制度试图构建一个远离个人意志的、稳固的规则框架来避免这种绝对性,虽然有时显得笨拙,但或许,正是认识到这种绝对性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吧。】

***

但天幕的这句总结在天幕下的人看来并无甚值得关注之处——于他们而言,这才是正常情况。

这时的他们更有兴趣的是另一处:“那这么说的话,收高商税于我等而言,其实并无天幕预警的那等风险喽?!”

*

明洪武年间

这时的人当然也有这个想法,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汇集到了朱元璋身上。

只听他指尖不断地敲击在扶手之上,发出有规律的笃笃声。

朱棣这时正是心急火燎想听一听后续的时候,简直听的浑身刺挠,一咬牙便出了列——反正亲生的,还能打死他?——“爹,反正也阻止不了,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朝廷,朝廷有了钱咱也好做事啊!”

敲击声停住了。

朱元璋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扫向出列的儿子:“老四,你倒是心急。那咱问你,你这‘朝廷好做事’,具体想做哪些事?”

朱棣精神一振,知道这是考校,也是机会,立刻朗声道:“爹,这些自然都是关乎国运、福泽后世的大事!

北元残部屡为边患,不彻底扫清,北疆永无宁日,此乃军事之要;之后……”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光,“是迁都与海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元璋与他毫不避讳的眼神对上,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不知是褒是贬,“好胆!”

旋即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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