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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水盾瞬间在他身前凝聚。

那金剑狠狠刺入水盾之中,层层叠叠地包裹、缠绕着金色的剑身和剑气。

“雕虫小技!”顾云延厉喝一声,体内剑骨嗡鸣,一股更加强横霸道的剑意爆发!

“金虹贯日!”

他猛地抽剑回撤,旋即以更快的速度再次刺出!

慕子笙瞳孔微缩,身形急退,同时淼剑疾舞,数个急速旋转的水流漩涡凭空出现在他身前,精准地迎向那道金色光束。

漩涡疯狂旋转,强大的绞杀之力作用于光束之上。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剑意被高速旋转的水流强行带偏方向,力量被层层分解、撕扯,最后彻底溃散。

然而顾云延的攻势连绵不绝,他深知自己剑势刚猛迅疾的优势,绝不给慕子笙喘息之机。

数道真假难辨的金色剑影,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向慕子笙,每一道剑影都带着筑基巅峰的全力一击,封锁了慕子笙所有闪避空间。

慕子笙压力陡增,水盾来不及完全凝聚。

他只能将淼剑挥舞到极致,身形在极小的范围内腾挪闪避,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

饶是他反应极快,几道凌厉的剑气依旧穿透了防御,在他手臂、肩头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

剧痛传来,慕子笙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

“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顾云延狂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一个炉鼎,就该老老实实地承欢,怎配抢我天生剑骨的风头!”

他抓住慕子笙受伤露出的破绽,身形暴起,金剑高举,朝慕子笙劈下。

千钧一发之际,慕子笙眼中寒芒暴涨,不退反进,将体内几乎所有的灵力孤注一掷地注入淼剑!

以他自身为中心,一个巨大无比、深邃幽暗的水蓝色漩涡瞬间成型,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牢。

顾云延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劈入水牢范围,速度骤然暴跌!

仿佛陷入了万丈深海的无形泥沼,剑身上的金光被粘稠的水灵力疯狂侵蚀、溶解,斩落的速度变得奇慢无比!

他感觉自己挥剑的手臂沉重如山,每一个动作都受到巨大的阻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什么?!”顾云延惊骇欲绝。

就在顾云延被水牢困住,奋力挣扎,力量被极大牵制的瞬间,慕子笙手中的淼剑化作一道快到极致的蓝色电光,直刺顾云延。

“铛啷!”

金色长剑,脱手飞出,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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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延踉跄后退,脸上再无半分血色,只剩下无尽的难以置信。

他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却眼神冷如冰霜的慕子笙,如同在看一个从深渊爬出的恶鬼。

观战席内的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逆转惊呆了。

水灵根竟真的以柔克刚,胜过了金灵根、天生剑骨的顾云延?!

慕子笙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淼剑拄地,目光平静地转向裁判长老。

裁判长老如梦初醒,“胜者……慕子笙!取代顾云延,位列第二!顾云延落到第三位!”

高台上,宗主顾云丰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擂台上的儿子和那个持剑而立的水灵根弟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愤怒、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楚泗乔的对战早已结束,坐稳了第四位,见到慕子笙胜了之后,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慕子笙的眼神充满了骄傲。

慕子笙也远远地朝楚泗乔望去,冷淡的眸光在看到师兄时,如雪消融,朝楚泗乔勾唇轻笑。

而顾云延狼狈地退回了第三擂台,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底的不甘、羞恼犹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

他低垂着头,抑制着颤抖的躯体,根本不敢抬头望自己父亲一眼,生怕看见那道失望的眼神。

待比试结束,裁判长老宣布了最终排名后,他面色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噼里啪啦的物品碎裂之声不断,杂役弟子被吓得连忙远离了寝宫,生怕被少主的怒火波及。

“你们少主怎么了?”

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在杂役弟子身后响起,他回头一看,见是眼熟的天回宗少主,连忙躬身答道:

“少主输给了宗门之前闻名的废物慕子笙,且排名落到了第三。”

晏衿微微颔首,“你退下吧,我去看看他。”

杂役弟子心底感叹一句两人关系真好,随即老实地退下。

第161章 你想快速提升实力么

寝殿内,价值连城的玉器瓷瓶碎裂一地。

顾云延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愤怒与屈辱。

“凭什么!我才是长清宗少主!我才是天之骄子!”他猛地一拳砸在千年寒玉制成的案几上,案几纹丝不动,指骨却传来剧痛和闷响,反而加剧了他的狂怒。

就在这时,腰间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酸软感毫无预兆地猛烈袭来,让他瞬间脱力,闷哼一声,双腿一软,竟直直向前栽倒,眼看就要摔进满地的尖锐碎片之中。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微凉温度的手,稳稳地托住了他的手臂。

一股清冽温和、带着草木生机的木系灵力,如同涓涓细流,精准地涌入他酸胀剧痛的腰眼,瞬间抚平了那撕裂般的痛楚,带来一阵令人沉沦的舒适。

但紧随其后的,是比疼痛更刺骨的屈辱。

“滚开!”顾云延猛地挣扎,声音嘶哑欲裂,试图甩开那只手。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晏衿纹丝不动,那只手如同铁钳,牢牢禁锢着他。

他甚至没有给顾云延更多挣扎的机会,另一只手直接扣住了顾云延的下巴,强迫他抬起那张因愤怒和疼痛而扭曲、布满汗水与泪痕的脸。

晏矜深邃的目光里划过一丝隐晦的心疼,最终被压在晦暗的眼眸中。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顾云延。”晏衿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却字字如刀,精准地剜开顾云延最不堪的伪装,“像一只被拔了牙、断了爪的困兽,只会对着自己的巢穴无能狂怒。”

顾云延被迫对上晏衿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

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鄙夷,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一种将他所有狼狈、所有脆弱、所有不堪都尽收眼底的掌控感。

这比任何嘲笑都更让他窒息。

顾云延恨得死死咬住唇畔,冷声斥问:“你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么?”

晏衿并未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他被咬破的唇瓣上,那抹鲜红在苍白失血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有些粗粝地抚过那伤口,带来细微的刺痛。

“疼么?”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顾云延猛地别开脸,拒绝回答,也拒绝这种暧昧的触碰。

晏衿捏着顾云延后颈的手微微用力,迫使他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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