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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借此回去看望父亲母亲。
当一行人御剑降落在云泽城外,徒步走向那巍峨的城门时,谢风冶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地落后了慕子笙几步,目光闪烁。
慕子笙则面无表情,清冷的眸子望向城门上“云泽”两个烫金大字,仿佛在看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之地,唯有握着剑柄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瞬。
楚泗乔敏锐地察觉到慕子笙周身气息的些微凝滞,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传递着无声的安抚。
谢家提前得到了长清宗高人要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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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刚抵达气派非凡的谢府门前,朱红色的大门便缓缓开启。
一位身着锦袍、面容儒雅、保养得宜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众家眷仆从,快步迎了出来。
此人正是谢家家主谢楼,亦是慕子笙、谢风冶的生父。
“谢楼携谢家上下,恭迎长清宗白奕长老及诸位仙师莅临!”谢楼笑容满面,姿态放得极低,深深作揖。
他身后跟着一位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美妇人,正是谢家主母柳氏,以及几位谢家核心子弟和管事。
然而,当谢楼抬起头,目光扫过长清宗弟子队伍,最终定格在慕子笙那张眉眼肖似故人神韵的脸上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表情是一种混杂着惊愕、难以置信、尴尬等等的复杂神情。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这张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慕蓉萱。
那个曾经如皎月般清冷高贵的圣地圣女,后来却沦为他后院中一个沉默的、郁郁寡欢的影子。
而眼前这个青年,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仙家气度和凛冽寒意,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他……他竟然是长清宗的弟子?还如此受重视地出现在清剿邪修的核心队伍里?
谢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被堵住,只能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慕子笙那平静无波的目光,狼狈地将视线移向白奕,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谢家主客气了。”白奕淡淡开口,他自然也察觉到了谢楼瞬间的失态,但此刻剿邪为重,他并未点破。
“我等奉宗门之命,追查邪修盟踪迹。云泽城乃谢家根基,还望谢家主全力配合,提供线索,肃清地方。”
“是是是!一定配合!仙师但有差遣,谢家上下莫敢不从!”谢楼连忙应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微微侧身,做出请进的手势,“诸位仙师一路劳顿,还请入府稍作歇息,容谢某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再详谈邪修之事。”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谢楼侧后方的谢家主母柳氏,终于忍不住了。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针,死死钉在慕子笙身上。
当谢楼失态、慕子笙那张酷似慕蓉萱的脸彻底暴露在她眼前时,积压了多年的怨恨、嫉妒和鄙夷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哼!”柳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不和谐的冷哼,声音不大,但在场都是耳聪目明的修士,听得一清二楚。
她微微扬起下巴,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慕子笙,声音尖利刻薄地响起,仿佛只是在对身边的下人说话,却又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真是晦气!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登我谢家的大门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下贱婢子生的野种,当年要不是老爷心善,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如今攀上了仙门,就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骨子里的卑贱是洗不掉的!站在这儿都嫌脏了我谢家的地!”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谢楼如遭雷击,猛地转头怒视柳氏,厉喝道:“住口!你胡说什么!”
他恨不得立刻捂住柳氏的嘴,心中又惊又怒。
这蠢妇!她知不知道她在骂谁?那可不是当年任人欺凌的小可怜了,那是长清宗的仙师!
是能御剑飞天、法力高强的修士!她这是在给谢家招祸!
柳氏被谢楼一吼,先是一愣,随即更加恼怒,正要反驳,却对上了慕子笙的目光。
那目光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路边一颗微不足道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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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这种彻底的漠视和居高临下的平静,让柳氏瞬间回想起了曾经的种种过往。
慕容萱看她时的眼神向来如此。
无论她如何鄙夷、讽刺、谩骂,慕容萱始终置身事外,只淡漠地望向窗外的飞鸟。
慕容萱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便是:“你长久被困于后宅,性情被磋磨至此,我不怨你。你总在为一个男子勾心斗角,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围绕着他,我替你感到可悲。”
“你争过了我,还会有其她人,于是你终其一生都在无休止的宅斗中。”
可悲?她有什么可悲的。她身为谢家当家主母,往外一走,有的是人谄媚,慕容萱凭什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同情她?
她最嫉恨的便是慕容萱这副姿态。
明明身无分文、手无寸铁,却有一身她无法理解的傲骨。
而她的儿子,慕子笙,完美继承了她身上那种特质。
第217章 何必去怨恨石子
柳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中的丝帕被绞得死紧。
楚泗乔眼神一冷,上前一步就要开口。
顾云延却轻轻抬手拦住了他,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谢楼和柳氏,金丹后期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压下。
整个谢府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几度。
谢楼和柳氏只觉得呼吸一窒,双腿发软,身后的仆役更是扑通跪倒了一片,瑟瑟发抖。
顾云延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谢家主,管好你的家眷。长清宗弟子,无论出身何处,皆为宗门栋梁,不容轻辱。”
“慕师弟乃我宗核心真传,此次领宗门法旨清剿邪修,代表的更是长清宗的威严。若再有人口出狂言,辱及宗门弟子……”
他顿了顿,“休怪顾某按宗门戒律,以‘藐视仙门、阻碍执法’之罪,当场处置!”
“藐视仙门、阻碍执法”八个字,如同重锤敲在谢楼心头。
这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长清宗当场格杀他们,也无人敢多言半句!
谢楼冷汗涔涔而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家主颜面,对着顾云延和白奕连连作揖告罪:“仙师息怒!是贱内无知,口不择言,冲撞了慕仙师!还请仙师宽宏大量,莫要与无知妇人一般见识!”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柳氏一眼,眼神充满了警告。
柳氏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被顾云延的威压和话语中的杀意震慑,脸色惨白如纸,连头都不敢抬。
白奕这才淡淡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好了。谢家主,带路吧。邪修之事,刻不容缓。”
谢楼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引路,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十倍。
柳氏被两个心腹丫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