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2
,各位大人便可找守卫宫门的禁军询问便知。只是突然指认说是禄喜,只怕这可怜的小太监不知是不是命丧黄泉了。陛下,仅仅是一个宫女的污蔑之言,还不足以证明是奴才所为。”
这句话方才说完,那小宫女不再说话。接着前去调查的禁军和侍卫一同上来,说是在承露湖附近发现了一件东西。
沈砚抬眸看了一眼,是一枚玉佩。与今日他挂在身上的那枚别无二致,此下低头一看,原来他腰间那枚玉佩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沈砚并未慌乱,仔细想了想今日发生了什么,才发觉今日似乎当真有一个端酒的小太监撞在自己的身上,还差些湿了衣裳。
隆熙帝静静瞧着沈砚,等着他的解释。沈砚对隆熙帝说道:“倘若要在腰间戴上什么东西,我自然是爱护得很,不会有着如此磨损斑痕。陛下可看一看我另外一侧的玉双环。更何况这线绳上的切断很是整齐,分明是有人趁我不备将其割断,好制造遗落的伪证。奴才确实也恰好在十三殿下遇害时出了宴席,不过当时陛下已然知晓,奴才是因着头疼难忍才下了宴,不多时便去了一趟太医院,自然有着太医院的卫廷煜为奴才做证。”
这边气氛僵持,前去给十三皇子医治的太医已然到跟前来了,前来禀报十三皇子的情况,说是不危及生命,只是会小病一场。
想到什么,老太医支支吾吾,让隆熙帝不禁愠怒道:“什么话到此时都不说,到底有什么可隐瞒的?”
太医才叩首连忙说道:“只是方才医治时,偶然发现十三殿下身体中有寒毒发作,不像是此次事故的后遗症,反倒像是平日里就有人给十三皇子投毒。”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太医继续说道:“前些时候十三皇子病重,终日都是以药入眠,近些时日也吃药温补,能够积攒如此,大抵就是每天有人在其中引入寒毒之药,倘若十三皇子不早些救出来,定然在那冰湖当中丧生。”
隆熙帝坐在上首,面色阴沉可怖,众人也都不敢言,自然也知晓隆熙帝今日不把这件事查清楚,是不会让所有人离席。
有人将这些时日李昭睿吃的药带上来,太医打开细细检查,发现了其中夹杂的其他引发寒毒之症的药材,当即呈上给皇帝。
接着负责给李昭睿领药的小太监被领上来,又指控是哪位太医开的药方,如此种种,环环相扣。竟然有人指出,其中这几味珍贵药材,要在掌印太监库房才能有,且该药材出入库记录异常。
魏靖忠当场便跪下,直喊冤枉。
此时人证物证俱在,魏靖忠只是想要将李昭睿推下冰湖弄死而已,实在诧异寒毒之事,自然当即就没后招,百口莫辩,除了说冤枉二字,竟然说不出更有力的辩解,只一个劲说他们污蔑。可药材是真,记录是真,他的库房自然只能他管控,别的人如何插手呢?
前去搜查的禁军又从掌印太监那里搜查出几分密信,一些珍贵礼品单据,以及去向赠予,竟然都是给五皇子李昭明的,这些密信的字迹和印泥都是魏靖忠的,更是没有辩解之语。
李昭明哪里想到这一牵扯,竟然把自己也给牵扯出来了。自然立即甩锅说道:“魏靖忠前些时日便来攀结儿臣,他是父皇身边的掌印太监,儿臣怎么敢过分推拒,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儿臣从未动过,也从未与魏公公有过其他交流。还望父皇明察。”
隆熙帝坐在上首,已然什么话都不说了。气氛再一次陷入凝滞当中,此时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面色苍白的李昭睿被太监扶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昭睿一过来,隆熙帝便颇有心疼。最后破了这局的最关键之处,便是李昭睿的供词:“当时儿臣已然掉入湖中,虽然意识渐渐模糊,但还是听到推我的那个太监说道;‘莫要怪罪我,莫要找上我,这都是听从——’”说到这里,像是惧怕一般,李昭睿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缓缓投射到李昭明的身上去。
李昭明顿时面露惊恐,连忙说道:“十三弟,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如此小小的年纪,怎么学会的撒谎,我又怎么能……”
他这话还没说完,隆熙帝说道:“是啊,十三不过十岁年纪,怎么会说谎。”
李昭明听隆熙帝如此一言,便明晰此时隆熙帝的心中到底有着如何的答案了。
沈砚心满意足,面上却未有着任何情绪表露,却察觉李玄翊正在看着自己,他端起了酒杯,微微遮掩了自己弯起的唇瓣。沈砚依旧没理他,此时李玄翊没招惹他,他也不想给自身寻找麻烦。
W?a?n?g?阯?F?a?布?Y?e?ī????μ???ε?n?2?〇?????????c????
不过此时,沈砚听闻反派值增加的声音。
【反派值+10】
大功告成,沈砚心情愉悦,因着受寒头疼的理由,皇帝还准许他歇息两天。至于五皇子和魏靖忠自然各有各的惩罚,沈砚都没有怎么在意,顺安倒是在一旁笑着,对沈砚说着些恭维之言。
顺安这狗腿子一天都要拍好几次马屁,沈砚都习惯了,自然没将其听进耳朵里,他问顺安:“李昭睿那小子知晓是我给他下的寒毒,他什么话都没说?”
顺安谄媚地笑道:“秉干爹,什么都没说呢。甚至还特别乖巧地上前来指控五皇子。”
沈砚猜测,李昭睿又再一次知晓他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未雨绸缪,心中应该很是寒心。只是此时李昭睿已然别无选择,也无法脱身,只得依附于他。也不知那小子会不会格外伤心,于是沈砚又问道:“他当时表情如何?”
顺安仔细想了想说道:“很是平静,像是毫不意外。”
“可见伤心之态?”
“未见。”
“他回栖梧殿去了?”
“已然回去了。”
“睡下没有。”
“今日一遭,他本就损伤极重,还能站起来到陛下面前去,已然是很不容易的了。”
沈砚本来想要去瞧一瞧那小子,顺带宽慰两句不过是听闻顺安这般说,便不想打扰李昭睿睡觉,也就没有去栖梧殿,而是直接回墨珰馆。
他本意是想明日再去瞧一瞧李昭睿,但哪里知晓,他一回墨珰馆睡下,就睡了个昏天黑地,像是要将这些时候都操劳的那些精力全部补回来。再一醒来时,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睡了这么些个时候,实在是头疼,沈砚按着额角半坐起来。发现周围灯火融融,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平时在面前守着的禾生也不在,沈砚更懒洋洋地不想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每天都在上班,还无休,终日又得思虑这个,思虑那个的,还真是挺累的,好久都没能够这般悠闲一下,他就这样躺着不想起来。思绪放空了一会儿,又觉得实在是无聊,想要干点什么别的事情。
近些时候一直想着要怎么对付那些人,还有个禾生天天在面前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