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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神明,甚至在病态、疯狂地做着一些出乎寻常的事情。繁多的教条、规训,让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开口畅所欲言。你不觉得这是疯狂的吗?”

当大教皇主动说出这些话时,心中那些藏匿许多年的言语似乎也可以说出来。而克莱恩也完全地承认了:“是。”

“所以我的母亲才会被红衣主教们围拢起来烧死。”沈砚说。

克莱恩注视着沈砚,眼瞳深处倒映着沈砚这美丽而又无动于衷的脸。他又听见沈砚说:“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当上教皇。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只有巫咒,只有其他更为诡秘的术法。曾经的教皇用这种能力来伪装自己是神的使者,我也是如此。”

克莱恩僵硬的肩膀松懈下来了。

沈砚的手指轻轻抚在克莱恩的肩膀上,“我希望以后无论是谁说了一句真心话都不会被烧死。”他语气温和而又慈悲,“你明白我的想法吗?”

“我……”克莱恩不知为何迟疑了一下。

沈砚继续说道:“你愿意相信我吗,克莱恩。”

真的是这样吗?克莱恩沉默地看着这一双美丽的眼睛,心中有着无数的挣扎和困惑。真的是这样吗?他在心中呼唤着那个几乎没有再被人呼唤过的名字——雅尼。

像是知道他的为难,沈砚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当然可以有着自己的决断,但无论你是怎么想,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让自己保持平静,因为比起那些迷茫困惑的事情,在此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做。我也会向你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过去,像是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欲望,也失去了对他的关切和希冀。

他的身影逐渐融入在光的昏黄中,要被包裹得模糊不清。克莱恩心跳忽然加速,一种惊恐与慌乱浮上心头,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他就朝沈砚所在的位置追去,胡乱地抓住了那即将飘扬而去的衣角。当一片温热处于掌心时,克莱恩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沈砚的手。但是他没有时间多说什么了,他只能说:“我相信,我相信冕下,我相信您所说的一切。”

沈砚转身过来,眼眸里的光色变得如此明媚、惊丽。

让克莱恩无意识又重复了一句:“我愿意相信您……”

看吧……就算是主角,就算有着多么坚固顽强的心,也会甘愿沉溺在这美丽的谎言当中。

第252章 毒教皇17

沈砚发现,他对他们的喜欢就是一阵一阵的。

这个时候觉得奥古斯丁带劲,那个时候又觉得莫尔有趣,过了一阵子,又觉得雷纳德那种毛毛躁躁的笨狗式相处也很讨喜。好在他一旦觉得腻了,就可以随意挑选下一个忽然感兴趣的对象。甚至这三款还不足以让他这么快厌倦,以至于这段时间他过得很是自在。

身为教皇的他确实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就算做/爱也不能完全尽兴——那会让他第二天没法准时起床。即便身为教皇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在这个被万人仰视的位置上,却也经受着万人的监察和监督。

现在已经沐浴完毕的沈砚坐在椅子上,只穿着一条黑色短裤的雷纳德单膝跪地,将他一只纤细小巧的脚轻轻搭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拿着小小的锉刀,另一手捏住那还泛着粉意与热意的脚趾,小心地给此刻宛如小猫一样餍足的教皇冕下锉指甲。

完事清洗干净后,他坐在这里看着那堆堆积如山的文书,处理着一桩桩一件件需要他批红的事务。都是些一成不变的杂事,沈砚处理得兴致索然,便垂下眼眸看向给他锉指甲的雷纳德。

身为最年轻的元帅、护卫军长,雷纳德有着块垒分明的肌肉、宽阔的胸膛,一眼看去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他的身躯上也未散去热意,大概是因为时常锻炼且年轻,他的身上总是热烘烘的。

他低着头,锉得格外仔细,生怕哪里做得不完美,或不小心弄疼沈砚,一点点指甲碎末都被他轻柔地擦拭掉,或是低下头轻轻吹一口气,那气息吹在沈砚的脚尖上,让他觉得有些痒痒的,不禁发出一声轻笑。现在也是如此。

他的笑声动人又轻快,让雷纳德情不自禁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沈砚,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意。沈砚垂眸看着眼前的雷纳德,脸上带着美丽的笑容,伴着脸颊上尚未消退的红潮,更显几分蛊惑。

“雷纳德,你有感觉到那些大臣们有什么不对劲吗?”

雷纳德说:“并没有,冕下,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冕下在王室宴会上做了什么。”即便甘愿臣服于沈砚,他也知道在雷纳德心中仍有一道脆弱而透明的隔阂,于是他将对克莱恩说过的话,又对雷纳德说了一遍。

雷纳德不像克莱恩那样心思敏感——沈砚还没说出下一句,他就已经泪流满面地跪在沈砚面前,哭着说道:“对不起,冕下,我知道您心中还是为着民众、为着和平,但是因为我浅薄的想法,始终对您有误会。请您原谅我。”

沈砚完全不知道雷纳德到底脑补了什么,反正想要的效果已经出现,他也不再说多余的话,清楚仅靠雷纳德那些不为人知的脑补,就可以让他毫无保留地信奉自己。

他做着平日里习以为常的伪善举动,将这个跪在地上散发着浓浓忏悔之意的年轻元帅揽入怀中,像母亲抚摸迷途知返的孩子的脑袋般,让他完全依赖地靠在自己怀里,彻底沉沦在他动听的谎言中。

雷纳德便这样完全成为了沈砚在教廷及王宫里的眼线,他时刻帮沈砚盯着那些图谋不轨、怀有异心的人,记下名字并及时禀报。

现在听到雷纳德的回复,沈砚微微有些失望。他始终觉得王室宴会的事虽表面做得天衣无缝,没让外人知晓真相,但到底还是故意露出了一点破绽让人慢慢察觉,按理说到现在,那些人应该会对他有些议论和忌惮,某些舆论也会随之传播。

但一切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沈砚又一次微微仰起头,看向高处的花窗玻璃。外面已没有那么明亮的光色,致使斑驳阴黑的光影落在沈砚身上,现在所能看见的,是那彩色玻璃在室内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炫目的光。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雕花藤椅的扶手——这是他思考的习惯。这时寝殿的门被敲响,从这宛如暗号般的敲门声中,沈砚知道是奥古斯丁来了——这已成为奥古斯丁自主研发的、单方面的小情趣,似乎这种只有对方知晓的小秘密,让他有了奇妙的慰藉。沈砚并未毫不留情地戳破他这点小心思。

雷纳德显然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一双眼睛看向沈砚,等待指示。

沈砚说:“让他进来吧。”

雷纳德很奇怪为何不看门外的人一眼就让其进来?他没有资格问这种问题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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