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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嫁了人性子就会收敛些,也不会再惹得我夫人误会我。”
他说时还看了眼兰秀娘,兰秀娘回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心里对他更是深恶痛绝。
这狗东西,竟然还托她塑造个惧内的形象,顺便再帮他挡挡那些不喜欢的追求者,此举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她就知道,这种闷骚性格的男人心眼最多了。
曲侍郎擦了擦额角的汗,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一直做梦想嫁给丞相,现如今被丞相点出,他连忙道:“下官正有此意,近期下官就安排好小女的婚事。”
“曲大人,不必送了。”
交代完一切,梅清臣搂着兰秀娘的细腰走了出去,画面非常和谐。
曲家父子一前一后目送他们离开。
曲侍郎叹息一声,捋胡须:“幸好丞相不计较。”
曲惟一心里有些失落:“是啊,丞相大度,似乎也很宠爱他这位夫人。”刚才,大概只有他明白,丞相将丞相夫人拉入房中是什么意味。
一出曲府的门,兰秀娘被带上马车,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去哪里?”
“国子监。”
“去接希狗么?现在还不是放学的点吧。”
梅丞相面不改色的吐出几个字:“他在国子监跟人打架,祭酒派人说让我过去。”
兰秀娘:“……”
好儿子,真是娘的好儿子,同一天,跟她一样闹事。
她再看一眼已经波澜不惊的梅清臣,竟然有点可怜他了,摊上他们娘俩,还真是他的不幸呐。
梅清臣的眼角抽了抽,手指按在了额角,假寐不再理她。
半个时辰前,梅清臣正在宫里与诸大臣商议科考一事。
梅清臣是皇上钦定的牵头人。
主要负责此项工作的吏部尚书道:“旧朝宦官乱国,科举早就名存实亡,只要有钱有势,就可以榜上有名,我想丞相大人定感触颇深。”
梅清臣微微点头。
吏部侍郎也道:“说起来,即便是那般混乱的情况,丞相大人依然高中状元,这是绝对的实力啊。”
侍郎刚说完,尚书便递给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他才发现他说完这句场面一时冷了,他这才想明白缘由,新旧更替,他们丞相为新朝建立立下汗马功劳,可他身上有一个致命黑点,就是他做过前朝臣子。
打天下那会不计前嫌、不问出身,可新朝建立后发生的几个大案,都与旧朝出身的官员有关。
侍郎明白自己是捧错了地方,内心后悔不已,想开口解释,梅清臣却打破了寂静,解了他的尴尬。
“本相不过运气罢了,好了,言归正传,此事皇上十分重视,望各位定要吸取前朝教训,新朝第一次科举必须要公平公正的办好,各位有什么奇思妙想,都可以提出来供大家探讨。”
众人这才重新议论纷纷,商讨办法。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走到梅清臣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家里传来的消息,他的夫人跑到户部侍郎曲孝家中与他女儿打架。
另一个消息国子监来的,他的儿子与太常卿的儿子打架。
梅清臣听罢,深呼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他当即起身,与众位官员道:“本相暂且有些事情要处理,各位畅所欲言,商讨结果由吏部统筹归纳,与本相汇报。”
“是。”吏部尚书毕恭毕敬的回答。
众官员均起身相送。
等不见了他的身影,大家不仅谈论起来。
“丞相为何行色匆匆,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天下安定,最近哪有什么大事,要说大事,最近丞相家中倒是有件大事。”
“你们没听说吗,丞相将他的夫人接了回来,还有个七岁童子,已经送到国子监了。”
“而且听闻,他那个夫人是当年丞相流落乡野娶的,是个地道的村妇。”
有人微微摇头,“丞相真是重情重义啊。”
正当大家都忍不住感叹时,吏部侍郎又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那柱国公家的那位千金怎么办?”
吏部尚书白眼都翻累了:“你就不能闭嘴,我当初怎么就提拔了你这个东西。”
处理完夫人的事,梅清臣又带着兰秀娘去处理儿子的事。
马车上,梅清臣叫来了人,说她衣裳皱了,给兰秀娘换了衣裳。
兰秀娘听到希狗打架,心里一直担惊受怕,不由得烦躁:“都什么时候了,还换什么衣裳,这么讲究干嘛。”
梅清臣手里握着一卷书,头都没抬:“你若想他总被人欺负,可以不换。”
兰秀娘被噎了一下,脑子也反应过来。
是啊,她这身份本就被京城人看不起,若真跟个村妇一般鲁莽行事,不注重形象,丢人事小,也会给儿子带来负面影响。
再说,儿子也会担心她。
她又忽然想到,她在曲府的事,会对他有影响吗,万一他被贬了,她不就白忙活了吗。
换完衣裳,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小声问:“相公,今天是我做错了,下次不敢了。”
“呵。”梅清臣冷笑一声,他还不了解她,怎么可能,下次还敢。
“相公,你不会休了我吧。”兰秀娘有些忧伤发问,她还是比较喜欢现在富裕的日子,一下让她回去,有些难以接受。
梅清臣嘴唇张了下,吞回下意识的话,想着毕竟这里是京城,稍有不慎是要掉脑袋的,她还是谨慎些好,便道:“那你可记住了,在这里,你要解决事情的办法千千万万,唯独不能亲自下场打人,再犯的话……”
“嗯,记住了,相公不要休我,我会乖的。”兰秀娘咬唇,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心里却把他骂死。
要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谁在乎他休不休她。
谈话间,已经到了国子监。
第16章 第 16 章 父慈子孝
见到晞光的那一刻,兰秀娘的心才放下来,她把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只看到了额头上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伤口已凝固,看起来不是很严重。
“希、晞光,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到,嗯?怎么打架,发生了什么事?”
兰秀娘蹲俯在儿子面前,握着他的双肩,眼睛里满是担忧。
她了解儿子,他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因为她是个寡妇,在上县学时他也会被欺负,但他从未来没打过架,肯定发生了他不能忍的事。
梅清臣站在一旁,儿子额头上的伤口他看的分明。
早上他送他上学时还好好的,这会子他额头破了,身上的衣裳也撕破了口子,小小的身子依偎在兰秀娘怀里,眼睛里存着一泡泪,模样实在可怜。
他的眼中不由得迸射出几分冷意。
“娘,是孩儿不好,给娘惹祸了。”晞光从兰秀娘怀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