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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抚她的背,声音磁性清润,又有些漫不经心:“慢慢说,一个细节也不要放过。”

兰秀娘述说了自己的经过,包括她在筵席上跟谁说话,还有房间里看到的那封信。

只是有些事她没说,比如,刚才房间里的男人她认识,他就是她之前遇上的贵人,砾公子,她在他那里做过佣人。

再比如也有一些小改动:

“那个男的见我闯入也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掐死我,我一说自己是丞相夫人,他才怕了,把我放开,可他又怕我告诉你,也不敢随便让我走,我灵机一动,将蜡烛弄在地上引着了地毯,趁机跑了出来,没想到一出来就碰上了你。幸好是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都怪你……”

梅清臣凝神思索。

这栋楼非一般人可以来,往日都是他与其他几位国公在这里暂住。

秀娘遇上的是谁呢。

又是谁胆敢冒充皇后的人。

此人目的是什么,怎么能让秀娘轻易逃脱。

重重疑点。

兰秀娘注意着他的表情,她总感觉,以他的聪明劲会猜出些什么来。

特别是她与砾公子的事。

本以为此生再不可能见的人,造化弄人,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相遇。

当年天下大乱,没有生计,为了给晞光赚束脩,她应征了照顾病人的活计,价钱丰厚,但要求身家干净,懂些医术。

进来的几个人,只留下了她。

本想安心赚钱,但砾公子却对她动了心思。

为了赚钱,她对砾公子欲拒还迎,难免虚与委蛇,虽没有越过雷池,也算不上多清白。

这些事若让梅清臣知道了,怕是会休了她。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更难的是,她管得住自己,却管不住砾公子,他能出现在皇宫,说明身份不一般,若他告诉梅清臣……

兰秀娘沮丧的咬了咬唇。

好难。

梅清臣将她抱到里间的床上,让她休息,转身要走,兰秀娘着急一把拉住他。

“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问问。”

问那不就问出来了吗,兰秀娘急中生智,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凶巴巴的吼道:“你还要走,这事都怪你!我差点被掐死你知道吗,梅清臣,你真是好样的,不出来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女人惦记你,巴不得我赶紧死了给他们让位。我被打晕了带到这个鬼地方,大概率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梅清臣一怔,不排除这个可能,是他疏忽了,他重新坐下来,真诚道歉:“是我不好。”

兰秀娘见他不再走了,松开他,冷哼一声。

“那个长公主爱死你了吧,公然说我配不上你,是啊我一个村妇,怎么配你堂堂相爷。”

“还有之前那个曲娇娇,梅清臣,你就知道给老娘招蜂引蝶!”

兰秀娘说着,真生起气来,双手拽着他的衣领猛晃,用头撞在他胸膛,如同市井泼妇,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梅清臣被撞的向后半躺在叠起的被上,他双手虚护在她双肩处,以防她歪倒,心中却有几分动容。

她这样撒泼的样子十分娇憨,像以前一样,是他怀念的。

他说:“我没有。”

“还说没有。”

兰秀娘突然之间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她踢掉鞋子,爬上床来,愤怒的用力坐在梅清臣身上,坐的梅清臣痛苦的哼出声。

她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虽没想掐死他,但也绝不让他好受,“我就是这样被掐的,你知道吗,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她又很快放手,在他微咳的时候摸到他腰间,隔着衣裳掐了半天才捏到点肉,使劲拧了拧,看到梅清臣那张俊脸崩掉才满意。

“之前在村里也是,阿花和素娥都惦记你,你可真是香饽饽啊。”

说着,兰秀娘张嘴,一口咬在他脖颈,痛的他曲起一只腿,抵在她腰后,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向外拉。

兰秀娘发狠的一口一口的咬他,手摸到哪儿就掐一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也平复着她今晚的恐慌,她此时已经忘了所有,只想发泄的痛快。

直到梅清臣再也忍受不了,一把将她搂紧,歪身侧躺,一只长腿压住她,急促叫了声她的名字。

“秀娘!”

于他而言,她如此“贴身肉搏”,无异于煽风点火。

兰秀娘再也不能乱动,两人紧密接触的那一刻。

这就……

她忽然想到他正值壮年,这七年怎么可能守身如玉,不知睡过了多少女人,嫉妒之火将她燃烧,她用力推了他一把,挥开他的胳膊。

梅清臣微微震颤,沙哑的叫她。

“秀娘。”

床里灯光灰暗,牙床秀幔,玉鼎金炉。

“梅清臣,你给老娘实话讲,这七年,这儿给几个女的用了。”

梅清臣将脸埋在她的后颈,深深吸取她浅淡的体香,腻滑的肌肤让他爱极了,只是用脸颊蹭过都感到极为舒适。

他的声音闷闷沉沉,慵懒的。

“没有。”

“没有?”兰秀娘用了些力气,鬼才信,他当年离开正是热血的年纪,连她一个女人都想男人想的睡不着,他会没有。

梅清臣似痛非痛,喘息着捏紧了她的肩膀,声音虚浮,眼中含着几分怨念:“不像秀娘,可以忘了自己的相公,亲别的男人,还要嫁给他……”

他清冷的双目变得迷蒙,眼尾艳稠昳丽,想起那日看到她主动亲吻董士成,心里酸苦很不爽。

伸手,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头重重碾上她的唇。

兰秀娘:“……”

倒是把这茬忘了。

贱人!

兰秀娘恨极了,被迫与他亲吻,他十分用力,令她嘴巴都合不上,兰秀娘气的咬他,不过火上浇油,忍不住想要抽离。

“别停……”

他呼出的热气灼烫她的脖颈,声音低哑。

“我与秀娘年少夫妻,最难相忘。”他声音愉悦,说话间嘴唇碰到她的耳珠。

他笑了笑,继续在她耳边吹风。

“秀娘何必看那些话本,‘铁杵’不就是在你手里吗。”

“呸,好不要脸啊。”

兰秀娘怒骂,梅清臣反笑。

兰秀娘早就泄了力气,被勾的一身火气,反正他也不会出去问砾公子的事,这事就算过去了,先享受当下的欢愉才是。

大概就跟村里有经验的大姐说的一样,她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特别又有过极致体验,很难不想。

管他到底有没有跟别的女人睡过呢,他只要能伺候好她就行了。

今晚的危险与恐慌早就消散在腻人的热气里,兰秀娘脑中只剩下快活。

——

“王爷,您说的那名女子,属下没有找到。”

萧无砾双手按着案几,手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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