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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更衣后过去与母亲、姜姨母请安。”
梅晞光直直往前走去,路过“罪人”东方善时,他冷道:“跟我过来。”
东方善自知理亏,这又是相府,她更不敢得罪他,只好唯命是从,一路跟他来到陌生的院子。
“这是我的院子。”梅晞光介绍了一句。
东方善好奇的四处看,一边继续往前走。
梅晞光拿了下人准备好的衣裳要去屏风后更换,回头,见东方善也跟过来了。
两人再次对视。
东方善一脸无辜,像是在问他怎么不走了。
梅晞光:“……在外面等。”
他直说一句,东方善才发觉自己跟来了什么地方,她虽顽皮,可也知道不能随便进入男孩子的房间,她脸上发热,连忙跑了出去,一口气跑到院子,对着一丛不知名的花发泄。
她怎么这么倒霉,撞谁不好,偏偏撞到梅晞光。
明明跟弟弟一个年纪,却特别能唬人,好吧,她确实理亏。
没多久,梅晞光便出来,看到自己精心照顾的君子兰惨遭毒手,他捏了捏眉心。
“你在干什么!”
东方善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梅晞光一脸不善的看着她。
东方善忙摆手:“我、我没干什么啊。”
此时,她手里还有一朵白色的兰花骨朵。
梅晞光也看到了那花骨朵。
东方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连忙将手里的花骨朵重新安回了兰花上,哂笑一笑:“这不就好了。”
梅晞光的脸上阴晴不定,“东方善,你得罪我三次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爹有很多这种花,我给你偷来一些赔你好吧?”东方善惊恐的吞吞口水。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如何补偿我,现在跟我回去请安。”
梅晞光见她害怕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愉悦,他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东方善以为他要去找大人告状,哭丧着脸跟在后面。
“梅……小公子,求你不要告诉我娘好不好,我向你道歉,或者让你压回来。”
梅晞光登时就黑了脸,压回来,这是什么话,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合适吗。
他本可以告诉她,他并没有要告她状的打算,但不知为什么,他挺喜欢这种她围在他身边求他的感觉,好像能洗刷些上次被她扒掉裤子的屈辱感,故而他冷漠着一张脸,就是不说话。
好在到了地方,东方善并没有听到梅晞光告她状,她连忙缠了娘,她们告别走了。
兰秀娘正“生病”,晞光便代母亲出去送,送完又折返回来。
兰秀娘看着已经长了好大一截的儿子,再看看儿子白里透红愈发俊俏的小脸,更别提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这都是梅清臣的地位权势养出来的。
她并不后悔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
这是她在青山县奋斗十辈子也无法给予晞光的。
“晞光,明日便休假吧,我让人去国子监给你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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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晞光知晓当下的情况,他点点头,应下,握着兰秀娘的手,忧心道:“娘,这次争斗,万一,我是说万一波及到相府,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试探性的问道。
兰秀娘帮他理了理衣裳,心里明白儿子对梅清臣已经有了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再不是一开始那个可以随她离开便离开的了。
在周瑛的误会解除后,又看到梅清臣对宋菽若的态度,兰秀娘也反思了自己,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陷入了那种情绪里,再加上萧无砾的挑拨。
至于当初庆功宴太子谋害自己的事,现在看,梅清臣也并没有在帮他。
他总避开这个话题,应该是有谋划,若她不小心说出去了,就功亏一篑。
自己跟萧无砾的事东窗事发后,他也没有弄死她,分明这对他来说是很容易便能做到的事。
梅清臣对她也不算完全无情。
她眼下还是要抱紧梅清臣的大腿。
“晞光,你在担心你爹吗,不要担心,他不会有事,我们要相信他。”
晞光却摇了摇头。
兰秀娘讶然,等他说话。
晞光扫了眼房间,此时只有他们母子两人。
他从怀里摸出一小叠票据,塞到了兰秀娘手中。
兰秀娘低头看了一眼,竟是银票,足足有五千两。
“这是汇丰钱庄的银票,每个郡县都能兑换银子,我把父亲给的钱都攒下来存在了钱庄里,娘,我已让林平去打听了,若是父亲被党争牵扯进去,我们便拿着这些银票远走高飞,去哪都行。”
兰秀娘惊呆了,她看着晞光那张小脸上坚定的表情,心里不知该感动还是哭笑不得。
她搂过晞光,亲吻他的脑袋,心里还有一丝愧疚,她是想过走,但想的是她一人走,她以为晞光跟着梅清臣会更好。
晞光乖乖依偎着她,轻声道:“娘,我从来没忘记来京城时娘给我说的,这个世界上,希狗最重要的人就是娘,父亲再对我好,也弥补不了他当初抛弃我们母子七年的罪,我只求娘,若娘要走,一定要记得带着孩儿。”
兰秀娘闻言,眼中积聚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啪嗒”掉落。
“好,晞光,娘永远和你在一起,绝不会丢下你的。”
第45章 第 45 章 宫
泰和殿的一角, 梅清臣正与太子在一耳房说话。
萧伏伽还是没忍住来问他,韩王要举兵谋逆,他们该如何应对。
只是问一问, 有什么坏处,宋仁过于谨慎了。
梅清臣没直接回答,反而问:“太子殿下可真有心怀天下的意图?”
“当然, 孤是太子,自然心怀天下。”萧伏伽急道。
“太子殿下为何不趁此夺得那个位置。”
梅清臣说的平静极了。
萧伏伽听得嘴巴都合不拢,这里是皇宫,他的父皇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看折子, 而父皇最信任的丞相竟然劝他谋反。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话是随便说的么,你就不怕孤把你告到父皇那儿……”
梅清臣负手转身,不再看他:“殿下若是想去,便去吧。”
他这种反应,萧伏伽还真走不了了。
还没有人给他说过这个办法, 但他心里好像早就这么想了, 听后除了害怕就剩蠢蠢欲动。
是啊,若是趁此反了,他夺得大位, 还用争什么,还用等什么。
他按捺下这份激动,看着梅清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微臣明白, 皇上近来多猜忌我, 多因为我曾在旧朝为官,只求殿下上位后,能不再清理旧朝为官者, 为此,微臣愿意付出一切。”
萧伏伽恢复理智,凝视他:“你知道的,孤手上没兵,丞相莫非能为孤找来兵?”
“郑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