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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是。”
兰秀娘轻笑一声,等着她呢,就知道这狗不可能不带人,把她的情况摸的这么清楚。
她把敬言叫进来,主要不是为了这事。
“敬言,你可知道庆功宴、行宫刺杀、送别亭刺杀这些事件的真实情况。”
“知道。”敬言回答后,便开始述说。
兰秀娘听后,眼中映着的炭火晃了晃。
除此之外,她又问了几个问题。
敬言一一回答。
“韩王成亲那晚,是萧婧楚给大人下的药,她后来的异常行为,也是大人的手笔。”
“茶楼那次,也是萧婧楚给大人通的信,大人查明背后是宋菽若在捣鬼后,萧婧楚便投井自杀了。”
什么投井自杀,没这么简单吧。
兰秀娘嘴角抽了一下,肯定是梅清臣干的。
“送别亭,宋菽若的人并未杀死她姐姐宋慈若,是大人命人杀了她,那些害过夫人的仇,大人心里都记着呢。”
听完,兰秀娘瞠目结舌,她的枕边人的本质,比她想象的黑的多,更可怕的是,敬言绝无可能将事情全部告诉她,大概率还有隐瞒。
这么差的性格,若是她一开始便知道,就是他长得再俊,她也不会跟他成亲的。
她甚至开始怀疑,花树村那两年,梅清臣也是装的,不知道暗戳戳干了多少坏事。
她感到自己无时无刻都在被梅清臣操纵。
可怕,实在可怕。
这七年,放下他之后,她便开始寻找第二春,柳秀才跟梅清臣有许多相似之处,可又比不上梅清臣的才学,萧无砾过于阴晴不定,让她心里犯怵,迟迟不敢招惹,董士成兴许某些方面很强但她还没机会体验……况且,生存和儿子总是在这些之前的。
她可能喜欢过他们所有人,但每个人又好像不同,可以肯定的是,梅清臣是最特殊的一个。
兰秀娘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兴许是她心里觉得他是晞光的亲生父亲,或者基于现实的考量,他能带来富贵优越的生活,或是年少时吸引她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再或者,是他的脸他的身体是他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床事……如果真让她选,她会稍稍犹豫之后选梅清臣。
她没有那么想要个原因,选择了就是选择了。
答案日后再找寻吧。
但梅清臣若继续这样欺瞒,她也受不了。
已经这般年纪,她也折腾不起什么水花,不如就搏一回,信他一次,她往前走一步,若梅清臣不走,她也可以没有遗憾的转身而去。
兰秀娘莞尔,支着下巴命道:“把东西都装车上,出发。”
“来了么?”
这已经是梅清臣问的第三遍。
白义也第三回出去探寻,回复:“还未,夫人距这儿还有一里地。”
梅清臣将一页也没翻的书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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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口被敲响,梅清臣等她敲了两遍才开门。
门打开,兰秀娘看到的依然是一张淡漠的病容。
“你怎么来了?”
他也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立在门口,说完还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又给她装上了。
兰秀娘并未暴躁,反而对他甜笑,“我来送送你呀。”
果然,梅清臣冰山般的脸出现了裂痕,送?只送?
兰秀娘也没有进去的打算,反而一副伤心的模样:“相公给了我和晞光那么多资产,怎么还没等我收拾完便走了,不等娘子我好好送送你吗。”
她今日装扮精致,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仿佛真是一个马上要摆脱他的状态,梅清臣几乎要咬碎满口银牙,墨眸暗流涌动。
“不需要。”
“那我走?”
“你敢!”
这一刻,周围安静下来,只有梅清臣喘气的粗声。
兰秀娘欣赏着他眼里暴露出来的浓烈的情绪,特别是被她看穿的不堪,就好像一个完美的物件出现了一丝裂痕,就要显现出里面的芯子来。
梅清臣又岂不明白她的表情,转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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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刻钟,他重新走到门口,却见敞开的门口无人,他立马叫来白义,没等他问,白义便道:“夫人回房间休息去了。”
没走,但不愿跟他一个房间。
梅清臣抿直嘴唇。
这一晚梅清臣睡的并不好,他为她追来感到高兴,又担心她真的离开,一直处在患得患失中。
梅清臣后半夜才堪堪睡着,醒来时天已大亮。
梅清臣慢吞吞拾掇好,等了半天,也不见兰秀娘来敲他的门,不由得心里生疑,起身往她的房间走去,打开,人去房空。
她走了!
梅清臣神情萧索,两肩落了下来。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梅清臣抬了抬眼皮:“收拾东西,继续上路。”
白义应下。
梅清臣一直沉默着出了客栈,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他。
他淡漠的眼忽的察觉到了什么,看了过去。
只见前面一辆马车的车窗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见他看过去,还冲他挥了挥手。
大概是雪太刺目,梅清臣的眼中升起些许光芒,唇角也悄然上翘了一点弧度,整个人看着像是有了温度。
对他也不是完全无情。
马车启动,她的马车在后面徐徐跟着,有时见她离得远了,梅清臣会说:“慢些,头晕。”
白义:“……”他都不想说,他一直在外出任务,从敬言那里听说大人极爱夫人,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想象这竟然是真的,在他看来,大人已经没有了爱与欲。
梅清臣一直在车上看书,偶尔会打开车帘往后瞧瞧,从京城出发,一路上雪已消融,越发暖和起来。
暖炉与书香,没有繁琐的政务,也没有时刻顶在头上的压力,妻子也算在身侧,这样的时光,梅清臣觉得十分难得,好似梦中,那七年,他多少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
他放下书,不由得再次打帘看出去,哪里还看到后面的马车。
“停车!”
梅清臣眉头皱起,白义骑马过来。
“去看看夫人走到哪里了。”
兰秀娘没想到会有人拦车。
她下了马车,荷香向她说道:“是个少年,看起来约莫十六七岁,腰部有个烂疮,过路时晕倒了,正好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原来如此。
兰秀娘过去瞧了瞧,少年确实不大,灰头土脸的,腰部有一个掌心大小的疮,血肉已经发黑坏死,再不医治,怕永远直不起腰来了。
“拿些金创药给他敷上,再给他五两银子,剩下的就生死由命吧。”
荷香去办了。
以前,兰秀娘是不喜欢操这种闲心的人,但是她爹是医者,她自小就在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教化下长大的,见过爹救起的人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