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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臣唇边,命令:“快,全都喝了。”
梅清臣在她不算温柔的灌药中喝完,又拿出手帕沾了沾唇角,动作优雅,兰秀娘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
而这时,外面的人也到跟前了。
为首的青衣官服的官员上前自我介绍,“下官见过大人,见过夫人,下官乃青山县新任县令王进簿,大郢崇辛元年恩科进士,听闻大人归乡,特来看望。”
说罢,王进簿命手底下人将一些日用食品送进来。
“都是些普通用物,自比不得京城,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兰秀娘看着一地的物品,都是急用的东西。
王进簿扫了眼周围,安排了手下进去帮忙打扫布置,很是有眼力见。
梅清臣都默许了,他邀王进簿坐下,王县令未敢坐。
“大人,下官以前只听过大人清廉有德的名声,礼贤殿有幸亲眼见过丞相后,下官便为之倾服,听闻大人归乡休养,下官特意用俸禄买了些人参,聊表心意,还请大人一定收下。”
梅清臣略微点头,让白义收了,又抬抬手,白义便拿了一袋银子递给了王进簿。
王进簿不肯要。
梅清臣淡道:“拿着吧,你难道想侮了我的名声。”
这罪孽就大了,王进簿不敢不拿。
随后,本地的乡绅也送上东西,金银财宝等物,梅清臣一概不收,只收了村长拿来的两床新棉被。
之后,还有不少人想与梅清臣交谈,梅清臣咳嗽两声,王进簿便敏锐察觉,对众人道:“大人身子不好,又旅途疲劳,各位还是别再打扰。”
随即,他便对梅清臣夫妇告辞离开。
兰秀娘望着王进簿的背影,心里不免赞叹,懂得察言观色,不谄媚有礼仪,日后定然是个可造之材。
“看什么。”
梅清臣走到她身边,兰秀娘不用回头,就知道他眼里一定积着黑云,习惯了他有病,好像也就这样了。
“这个王进簿不简单。”
梅清臣皱眉:“别在我面前夸赞别的男人。”
兰秀娘甚是无语,要不他还是继续装吧。
在这么多人的帮助下,小院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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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多日,虽条件不差,吃住总是不安稳,现在终于落了脚,兰秀娘心里格外舒适。荷香炒了几个菜,白义将桌子搬了出来,几人在院子里用了晚饭,兰秀娘端着饭碗,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以前,那时父亲还在,他们也常这样在外面用餐,有时父亲不来,就只有他们小夫妻两人,食髓知味的年纪,身子又格外敏感,一顿饭常吃着吃着就吃到了床上。
梅清臣的余光瞥到了兰秀娘嘴角荡漾的笑容,不禁也弯了弯唇。
只是……那药。
还是跟她说吧,暂且忍耐些。
吃完饭,兰秀娘在院子溜达一圈,又在房子里走了走,沐浴之后,回了东间睡觉。
荷香住在晞光以前住的西间。
白义住院里的大槐树上。
这里条件自然比不得京城,梅清臣就着兰秀娘的洗澡水洗好后,也回了东间,一路上,他在想如何跟秀娘说,他还需吃段时间的药,半个月不能行房,只需半个月,他便好了。
她会不会误会,以为他不想。
正纠结着,他推开门,却见秀娘已经躺在床里侧睡着了,他的担心完全多余。
门口案几上昏暗的灯光,恍然间,梅清臣觉得这一幕极其熟悉,这七年里,他做过多少次推开这扇门回家的梦。
梦里,她有时是这样睡着了,有时是笑着看他,有时是怒问他死哪去了……
感慨万千,梅清臣握着灯走到床边坐下,一滴热泪从眼中掉落。
他终于,回来了。
次日,兰秀娘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
她看着顶上的鸳鸯戏水图案,又看看周围陈设,才认为自己真的是回来了。
明明京城的日子富贵,可她也没嫌弃这出小院,这里有她跟家人的记忆,有晞光成长的痕迹,还有她多年求生的过活,但要跟相府比,她还是坚定不移选相府。
富贵迷人眼啊。
她舒服的起床,荷香在打扫家里,她走到院外,见梅清臣穿戴整齐,白义手里提了不少东西,有一坛酒,还有祭祀用的烧猪什么的。
梅清臣见她出来,道:“秀娘,我们一起去看望爹吧。”
兰秀娘心口一动,是啊,她的确好久没去给爹扫墓了。
“行,等我一下。”
兰秀娘迅速洗漱后,和梅清臣往山上去。
出门不远处是流经村里的小溪,两人沿着小溪,往上再走一段才能过桥。
以前见惯的光景,现在看,竟有几分新奇,兰秀娘四处望着,都快忘了身边还有梅清臣。
忽然,溪边传来女人的嬉笑声,她看过去,见底下那几块光滑的石头上正有几个女人浣衣,看着面生,像是新嫁进来的娘子。
“你们猜为什么阿喜这么早就来洗衣裳,因为她相公怕她被别的男人看到,怕别人抢走了她。”
一个高嗓门的女人喊道,随即就传来几声大笑。
这一声让兰秀娘蓦地想起他们刚新婚时的样子,初一成亲,兰秀娘就决定做个管得住相公的悍妇。
所以,积攒了一盆子的衣裳后,她把叫过梅清臣来,让他去洗。
听了她的命令,梅清臣神色有几分怪异,反问:“我去洗衣?”即便是为官落魄时,他的身边依然是有张耽、刘嬷嬷这些人伺候的,从未洗过衣裳。
兰秀娘的点头,还扯谎,“在我们村,男人都要洗衣做饭的,再说,如果我去洗,手会变糙的,这怎么行。”
梅清臣当然不信她的话,但倒是没再说什么,他想起她柔嫩的手心,觉得这里的确不该粗糙,便携盆去了。
兰秀娘躺回床上睡回笼觉,睁眼就看到模样清俊的相公在外面挽着袖子晾衣裳,心里美滋滋的。
直到后来有次她去爹那边,路过溪流,看到正在浣衣的梅清臣,他将袖口撸起,露出小臂,袍子也撩起别在腰间,宽松的裤子掩不住他修长的腿型,更可怕的是,她从未见过溪边这么多女人洗衣裳,一个个都往她相公那乱瞟。
梅清臣洗衣,明明就是那些动作,他做出来的却别有一番风味。
兰秀娘的脸都气绿了。
她喝退那些村妇,强行命令他回去,对他提出新要求,让他早上或晌午人少时才能去洗衣裳。
梅清臣也没说什么,他也不太想被那些女人们围观。
回想这些,兰秀娘忍不住浅笑。
其实那时候的梅清臣也挺让人怀念的,没那么强的气场,能让人捉弄的,还很有趣。
兰秀娘不经意的笑落在梅清臣眼中,他亦然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那时,他已经决定跟她在这个村子里度过余生,所以,他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