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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又问:“你呢?”
“我?”云升不解。
“你父兄就要入京了,你有何打算?”
云升沉默片刻,“我全听宫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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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与家中联络过吗?”庄和初又问。
“没有……真的没有!”背后的少年人急道,“庄先生您相信我,上回我吃得教训已够大了,我绝不敢再胡乱写信了。”
庄和初不置可否,仍问:“他们也没有与你来信?”
“没有。”云升毫不迟疑道。
半晌无话。
用了药,又简单包扎好,庄和初穿起中衣,云升帮他取过公服,庄和初一时却没往身上穿,先从中拈出一张小心藏着的纸页,展开递给云升。
“你看看,是否在你父亲那里见过这样一个牌子?”
那纸上画的正是进出宁王府的那块牌子,云升一接过来,只扫一眼便说见过,“不过这牌子不在我爹那,在我这里。”
庄和初讶然,“是你父亲交给你的?”
“是。那会儿我刚被送来殿下身边当差,我爹特意避开家里所有人,给了我这牌子,叫我一定收好,要在皇上第一回 单独召见我的时候亲手呈到御前。”
这一晃眼也是许多年的事了,云升再想起来,还是纳闷得很,“我也不明白我爹这是打的什么哑谜。皇上看了也没说什么,就拿着看了一阵,笑着摇摇头,又还给我了,让我自己收着,我就好生收起来了,再没敢拿出来过。”
云升看着这张画得分毫不差的图样,不禁问:“这牌子,有什么不对吗?”
庄和初轻笑笑,“是你父亲的一片心意,你好生收着就是。”
云升一头雾水,还是没再追问,只听话地点点头
庄和初穿好公服,收回那张图样,又在那些药瓶间又摸起一个,打开来,倒出两三粒细小的丹药,送进口中咽下,才又向那好生花了一番心思邀他前来的少年人问道。
“你邀我今日相见,可是瞒着大皇子的?”
云升忙道了声是,“我是在殿下跟前领了来为苏绾绾抓药的差事。”
庄和初点头,“回去你便说,你与我在此巧遇,恰好我在裕王府中觉察一些要事,与大皇子关系甚深,请他明日入夜之后务必独自前来梅宅一叙,切莫让旁人知晓。”
云升精神一振,喜上眉梢,“先生放心!我都记下了。”
*
庄和初与那王府侍卫再回到马车旁时,千钟已转完了那间金银铺子,等在马车上。
见庄和初回来,千钟端着架子道了声今日且先这样,那两个侍卫便求之不得地驱着马车往裕王府回了。
马车行起来,又辘辘车辙声掩着,千钟才凑到他近旁,看着这人当真苍白的脸色,小声关切道:“不是说去那医馆见人吗,不会是伤处真有什么不好吧?”
庄和初轻摇摇头,“伤处无碍,人已见过了。”
这终究还不是个方便说话的地处,千钟也不多追问,又小声道:“你要我买的东西,刚在那间铺子里买到了。”
千钟在身旁取过一只一看就甚是金贵的木匣子,小心打开来。
里面堆高的柔软锦缎间横放着一支琉璃花瓶簪。
簪身以琉璃制成,是像最干净晴明的天空那般透明的湛蓝色,其内中空,形如一支细长的花瓶,能用此将新鲜花枝簪于发间,极尽金贵,亦极尽清雅。
金银铺子不做琉璃,是这琉璃簪上做了极精细的描金点缀,作为一道独特手艺在金银铺子的柜上展示,千钟一瞧见这支与昨夜庄和初画给她的图样相差无几,便做出个一眼看中爱不释手定要将它买下来的样子。
那掌柜瞧着一旁裕王府侍卫的公服,自是不敢收钱,千钟只道是还没出正月就干白拿东西不给钱的事,一整年都要走霉运,虎着脸叫掌柜莫要害她,掌柜这才连声道罪收了钱。
“你瞧瞧,是这东西吗?”千钟仍有些不放心地问。
见庄和初点头,千钟放心下来,忍不住瞥着那簪子嘀咕,“这东西又薄又贵,还禁不得一点磕碰,看着就不踏实,我瞧着还是金子好。”
庄和初笑笑,也不说要这个做什么,只合起那匣子,叫她先收好,又将话音放得更轻些道:“我已请了那可靠的人,明日便能与你说清关于梅先生的事。不过,还要请你帮忙,在裕王面前说个谎。”
“跟裕王撒谎叫什么帮忙呀?”千钟痛快道,“那叫积德。”
第217章
晌午,裕王自朝上回来,径直去了清晖院。
一进门,人还没坐定,千钟已迫不及待地上前禀道:“爹,回来的时候,听见街上有好些人说,苏绾绾逃跑是跑去了大皇子府,叫大皇子藏起来了!”
“连你都听说了,那还能叫藏吗?”萧明宣没什么好气地坐下来,却也不见有多少真心实意的恼怒。
不知是不是刚在朝堂上耗了太多神,那一贯冷淡的话音都冷淡得有些敷衍,“这吃里扒外的贱婢,一事发就往大皇子那跑,可见是从前就有苟且。这风声必定是大皇子那里故意放出来,向本王寻衅的。”
萧明宣说着,朝那恭顺站在千钟一步之后的人看去,“庄和初,当日在庄府,他对那贱婢起意,被你撞破,他二人各自巧言狡辩,还是你敦促他们到御前对证的。结果是用一番鬼话不了了之,却让那贱婢心旌摇荡,仗着一副轻皮贱骨入了大皇子的眼,当真给自己寻了个退路。你最清楚大皇子一天天琢磨的什么,你觉得,本王断得对不对?”
那恭顺颔首的人开口却并不算多么老实,“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有晋国公悉心教导,大皇子如今必定沉稳睿智更胜从前,卑职不敢妄加揣测。“
萧明宣轻哼一声,也不计较这油滑到仿佛抛了光的废话,打量着人转了话头,“你今日还去了趟医馆?”
“是。”这恭顺颔首的人依旧光润地道:“梅宅新迁,所备药品不多,昨夜伤处不曾换药,今日伤情略有反复,便就近入了一家医馆,简单做些处置。”
萧明宣又一声哼,“怎么,本王下手重了?”
千钟余光瞥着那道仍然站得恭顺的身影。
自他在谢恂和裕王处受这两回刑,她就看出来,这人从前兴许是极少挨打,不清楚这里头的诀窍。下手的人判断轻重,并不在于自己使了多少力气,而在于被打得人够不够疼,是不是受足了教训。
以她摸索的经验,受一分打,就要喊出八分的疼来,才不至于受十二分的苦。
也兴许,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没将这点苦当回事。
亦或是忍惯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喊。
是以不待庄和初开口,千钟已接过话,“是呀,您下手可太重了!”
萧明宣好生一愣,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