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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路上小心。”

道别过后,方恺边走边拿出手机,大半天没看,已有若干条工作信息。他迅速浏览了遍,没有回复,在微信中找到季舒,发信息问了她在哪儿。

他知道她今天来C市出差,她昨天也问过他时间,他忙到没回她信息。如果她现在还在C市,顺便的话,可以见一面,不然就约时间打通电话。

她信息回得很快,说她正在回城区的路上,很快就到,今天任务都结束了。明天还有行程,今晚不回京州,她现在方便打电话的。

她回得周到,已将信息都给到他,让他做选择。他查了地图,跟她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离他定下的地点有两公里多,这个点估计堵车严重,方恺直接走了过去。三公里以内的距离,比起坐车,他更情愿走路。

这一带生活气息重,他还路过一个球场,秋已深,篮球弹起又落下。地方挺大,走过篮球场,还有一片网球场。里面有一对男女在打球,男人大概是教练,女人是学员,他细看了眼,那个学员发力的动作链不对劲。但她看起来又不像初学者,不知教练有没有指出这个问题。

方恺倒是难得有散步的轻松心情,一下午的对话太耗费心力,他好像就不太喜欢讲话。工作上讲再多话,觉得有必要,就不会累。但生活中,讲多了就会累。生活中沟通的意义是交换想法,可能是他太固执,坚持己见,很难被人说服,也不在意别人的观点。

脑袋空白了一路,彻底放空了二十分钟后,方恺抵达了咖啡馆。

他以为是自己先到的,可走进去后,一眼扫去,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季舒。

她身着黑色粗花呢外套,金色纽扣扫去黑色的沉闷,显得利落而清爽。头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像是随手一扎,忙到无心打理。

电脑打开在桌前,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屏幕上,全然忘记周遭的人事环境。然而与往日一贯冷漠的她不同,她此时皱了眉,右手放在了唇边。

她在咬着食指,一直没放下。这磨蹭的模样,她没了半点凌厉,倒有点可爱,像是个学渣,非常努力学习,但题目就是不会做。

但他很清楚,她这人跟可爱没什么关系,她比谁都精。

方恺走到她跟前,拉开了她对面的座椅坐下。

季舒总是忘记擦护手霜,气温骤降,也越发干燥。

她活得没那么精细,总是想着在包里放把指甲刀,但用牙齿咬掉更为方便,就顺理成章地忘记放指甲刀。可见生活中不急到火烧眉毛,她都是能拖则拖。

今天这个倒刺有些深,她小心翼翼地啃着,要是不在倒刺的皮肉交界处下手,之后被剐蹭到了又得疼一回。

正寻找到交界处,季舒忽然听到一阵动静,是凳脚在地面滑动的声音,随之一阵阴影投下。人专心时很容易被吓到,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忘记了口中的手指。倒刺瞬时被活生生扯下,皮连着更深处的肉一并被撕开。

一阵钻心痛后,她看到了面前的人。

第22章

季舒反应很快,已迅速露出笑容,“方总,您来啦。”

方恺看见她手指上冒出一道血珠,没有理会她礼貌的招呼,起身去自助台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她,“擦一下。”

季舒接过纸巾,又向他笑了下,“好的,谢谢。”

血浸染了纸巾的一角,她没有丢开,顺势包裹住手指。疼痛仅是一阵,无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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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很久了吗?”

方恺问出口时,便意识到是个挺蠢的问题,他走过来一共就花了二十多分钟,能等多久。

“没有,我也刚到。”季舒本想直接跟他聊工作的,但看着桌上的咖啡杯,问了他一句,“您喝点什么吗?”

“不用。”

“好的。”

在上司的帮助下,季舒已大致摸清远峻实业的客户情况。跟客户建立信任,是件很漫长的事,很难在短时间内迅速达成。甚至是前期建立信任的周期越长,后期的关系更为稳固。上来就相谈甚欢,反而不是件好事。

资源和时间都是有限制的,得分情况各个击破。

季舒将电脑放在两人中间,方便彼此能同时看到,“这两家合作商,我们在产品上有绝对的优势,他们被撬动的可能性不大,我会让同事跟进,确保没有失误。这三家,我觉得有风险,我的想法是稳住原有的团队。”

眼神从屏幕上抽离,季舒看向了他,“你觉得,我现在时候适合去接触他们团队中的重要人物吗?”

此时处于敏感阶段,她接触“对手方”,这一行为的象征性意义颇大,可能会影响整体局势。更何况她这是在寻求合作的可能,这个决定必须由他来做。

至于是否能合作,季舒没有十足的把握。营销团队看重忠诚,就算是形势巨变,人另谋出路是人性,但新的上司若无容人之量,那免不了之后被边缘化。而她,无法向任何人给予任何保证。

这个阶段,谁都在观望。从没有铁板一块,只在风险与利益间衡量。

方恺听完后便点了头,“可以,把合作的信号释放出去。”

他迅即给出回答,反应之快,季舒毫不怀疑,他已有下一步的计划。但他不说,她就不会主动问,“好的。”

这一点得到回复后,季舒接着向他继续汇报,并寻求他的意见。

他领悟得很快,几乎她说完后,他便能给出意见。

遇到他的不同意见,应下后,季舒会问为什么。而他会言简意赅地说着理由和他的考虑点。但有个点,他讲得太模糊,她连忙追问,他却是愣了,随即又神色正常地与她详细解释着。

他全程没有一句废话,语气词都甚少。两人身处咖啡馆这样的公共场合,说话声都压低了两分。他看起来也很温和,若是结合这副皮囊,旁人指不定将其误解成好脾气。

然而事实并非这样,从他的微妙反应和给出回答的姿态,季舒即可感受到,他的耐心没那么好。他默认你懂他懂的,你也必须迅速跟上他的节奏。他可以教你,但差距无法太大,否则他的容忍度会急剧下降。总而言之,他无法忍受太笨的人。

同一眼可见的急躁不同,等他不耐烦时,估计是将人踢出局之时。比起急脾气,他这样的人难搞多了,他可能比他自己想的都更为挑剔。

季舒算是能跟上他,可结束之时,内心不免松了口气。她看了屏幕上的时间,二十分钟,已经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效率非常高。他这个位置,找他的人太多,他能给人的时间并不多。

“谢谢你给我时间。”

“没事。”

季舒灌了一口咖啡,尚有余温,心想着下次跟他谈工作,准备得更充分些,她可不想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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