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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夫妻关系是天然的利益同盟,她对那个人是毫无城府、随时发作一顿的撒娇脾性吗?

方恺应该说一句,我知道了,便结束对话,他却是笑了,“你想说什么?”

他是笑着的,可眼神是冰冷的,让人无从摸清他的真实想法。这太偏离他一向的正常逻辑,季舒确定自己并无说错话,解释的态度就是必要的。他身上是有酒气的,没到喝醉的程度。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巧。”

方恺盯着她,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为难她,“行,我知道了。”

季舒不知要回些什么时,就见他向前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他衣着光鲜,却毫不在意沾满灰尘与脚印的台阶。甚少见他如此失态,一向精力无比旺盛的他,竟然会累。还是对于应酬,他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刻。

他坐在台阶上,而她站在他前面,中间是一米多的距离,很短。她看向他时,都需俯视。

作为下属,她应该给出关心。

季舒开口问了他,“你还好吗?”

“如果我说不好,你能做什么吗?”方恺见她愣住,他的问题很难让人回答吗,他笑了下,“你也没法替我去喝酒,不是吗?”

“我包里有醒酒药,你有需要的话,我去给你拿。”

“你真觉得醒酒药,能让被灌酒的人舒服点吗?”

“不能。”

方恺抬头看着她,“如果你都不能做点什么,就不要去问人好不好。这很虚伪,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没有用的关心。”

第48章

季舒已确定,他虽没醉酒,但也不是绝对的清醒。否则,依照他的性格,不会轻易说出不符合身份的话,也不会在工作以外的地方为难人。

面对他的责难,季舒很难跟他生气。

酒精在一些时候,是能让人愉悦的。一旦到了应酬场所,喝法与量截然不同。于有些人而言是享受,迷恋着把酒言欢、将事谈成的成就感,于另一些人而言,只是一种类型的工作。

她清楚喝多时的难受,胃是翻腾的,头是沉重的。人却不能被难受夺去判断力,必然要压下身体的不适感,让自己表现如常。

可脱离应酬场合后,谁能没有情绪。酒精的催化下,感官变得敏锐。谁平日里没有些怨怼、委屈与不忿,虽不至于没酒品到发泄出来,但说话的口吻,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也曾酒后对人不耐烦后,但得到的是争吵,或是对方的拂袖而去,她就改了。少说话,早点睡觉,能避免很多问题,也是最佳途径。毕竟酒后之言,大多数是无意义的废话。

可她记得,在觉得足够安全的地方,情绪宣泄而出,对方却是无言以对地离开时,自己内心是绝望的,只是无法再同孩童一般,嚎啕大哭以争夺注意力。

也许在这个逃生通道里,他是觉得是安全的;又也许是,他对她在言语上的为难,是不用付出代价的、是安全的。

不论是哪一种,此刻的季舒,都没那么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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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但没有虚伪的世界,是更可怕的。”

“所以,你承认你这是在给出虚伪的关心。”

“虚不虚伪,是你的主观判断。但我有基本的同理心,知道喝很多酒会不舒服,也知道我做不了什么,但还是想问一下,万一我能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呢?”

方恺知道,自己是在苛责她,她无法跟他计较。他也知道,说出口后,她会礼貌地离开,将此地留给他独处。

他不该如此说话,但理智才是违背人性的,为难她时的畅快,让他足以不后悔。

可是,她没有离开。

面对他的怒意,她没有害怕,也没有退却,只是无比冷静地面对着他。 网?址?F?a?B?u?Y?e??????ù???ε?n?②???Ⅱ???????????

方恺抬头看着她,内心有多庆幸她没有离开,他就有多恨她的冷静。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无情地旁观着他的落魄与难堪。她的眼神,到底是漠然,还是悲悯。

“原来你还有同理心。”

“谁都有,难道你没有吗?”

“当然有,比你多很多。”

季舒忍不住笑了,这大概是他最厚颜无耻的一句话,“好吧,这挺好的。”

她大概率是在嘲笑自己,可看着她的笑,方恺又不太在意她的嘲讽。他想问她,你要不要陪我呆一会儿。可他问出口时,这到底是命令,还是祈求。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时,选择沉默,总归是不出错的。

沉闷的楼梯间里一时陷入静止,像是掉入时间的漩涡,分秒的流逝,让人无从感知。

季舒该离开的,可看着他的眼神,她变得犹豫,无法果断作出抉择。

算了,就一次而已。

“站着有点累,你要不要挪个位置,给我坐一下?如果你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那我就把地方让给你。”

方恺没回答,就已挪了位置,让了一半的地给她。

台阶不宽也不窄,足以容纳两人,中间尚有算宽裕的空间,维持那所剩无几的社交距离。衣着光鲜的两人,都不知上一次是哪一年,如此毫无形象的席地而坐。

离得不算近,方恺却闻到若隐若无的香水味,像是玫瑰,又染上了她自己的味道,让人觉得舒适而沉稳。他转头向她看去,香味来源大概是她的脖颈。目光触及肩膀时,他无法不想到她被亲昵揽过的场景。

“真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来找逃生通道吗?”

平视之时,他刚才给她的错觉消耗殆尽。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已带了审视,都不会旁敲侧击,如此直接的问法,不容她的逃避。季舒嘲笑着自己,竟然会对他心软,到底谁更可怜一些。

季舒反问了他,“那你想听到什么回答?”

“真实的回答。”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给你真实的回答?”

她连着两个反问,方恺却是冷静了下来,“你可以给我一个敷衍的虚假回答,但那很浪费时间。”

季舒耸了肩,“难道你小时候,没有从聚会上逃出去过吗?”

“别说小时候了,我现在都在干这事儿。”

“那不就得了,道理是一样的。”

“那是他们的话题无聊,还是呆着不舒服。”

“话题无聊,就会导致呆着不舒服。不然周五晚上,在家躺着看电视,不好吗?”

“我不认为这是一回事。”

季舒有些恼火,“你让我觉得,你非得让我说出你预设的答案。这样的提问,没有任何意义。”

“我没有预设的答案。”不难看出她的逃避,方恺却没有绅士地切换话题,“但你这么说,已经给了我答案。”

季舒愣了下,这是自己过度防御了。而看似醉酒的他,判断力却一直维系在原有水准之上。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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