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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认命了,死在你手上又如何,至少我这辈子过得明明白白……”
“齐月宾!你到底想说什么?”年世兰大声质问,试图用声音掩盖内心的不安。
齐月宾摇摇头,“年将军盛宠优渥,华妃娘娘也不遑多让,还有皇上特赐的欢宜香,你们兄妹二人多风光啊……风光好啊……”
像是无意的感慨,齐月宾又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的咳嗽,叫年世兰看得胆战心惊,再加上心中慌乱,也不再管她,踉跄着就离开了。
“娘娘,娘娘,奴婢去请太医……”
吉祥扑倒床边,痛哭流涕,担忧的看着齐月宾。齐月宾伸手拉住了她,“不用,不用去了,我的身子是真的不行了……吉祥,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你帮我……帮我……”
“好,好,娘娘你要干什么,吉祥都帮你。”
……
另一边,回到翊坤宫,年世兰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回忆着齐月宾那嘲讽的眼神和话语,心中密密麻麻都是恐慌。
视线无意识的放空,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叫颂芝看得干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顺着她的视线正好瞧见了香炉,为了讨华妃欢心,颂芝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皇上又命内务府送来了三盒新制好的欢宜香,这可是满宫里,只有您独有的,奴婢给您再点上?”
年世兰回过神来,听到「欢宜香」三个字,突然有了股莫名的不好的猜测,“颂芝。”
“奴婢在。”
“取一小块欢宜香,送到哥哥手上,叫他查一查。”
“娘娘?”颂芝闻言,有些惊疑不定。
“别多问,去吧,记得走暗线,不许让任何人发现了。”
“是。”
……
这段时间,华妃称病不出,富察贵人仗着有孕四处截宠,甚至明里暗里说自己腹中的小阿哥身份尊贵,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把齐妃、敬妃、裕嫔都得罪了。
宜修也收到了消息,气得头风都快发作了。
剪秋站在她身后,替她揉着额头,宜修闭着眼,冷冷的说着:“富察氏的胎,不能留!”
“奴婢明白。”
剪秋应下的很快,但宜修睁开眼,神情倦怠,“不,不一样……”
这一段时间富察贵人之所以能频频截宠成功,一方面是因为她有孕。而另一方面何尝又不是因为她满洲大族的出身,皇上心中还是看中血脉身份的。
所以明明已经表现的那样看着弘历了。但面对富察贵人话里话外身份不同的言语,皇上却没有处罚。
宜修看清楚了这一点,忍不住心凉,她忽然醒悟过来,光打妃子的胎是没有用的,只要皇上还能生,心随时都可以偏。
而当宜修看到和弘晖相似的弘历时。除了弘历,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坐上皇位的。
但皇上不比后宫嫔妃,不好下手,宜修真正沉思呢,突然见绘春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娘娘出事了,宫里出时疫了!”
“什么?”
第41章 时疫风波2
“砰”
翊坤宫的大殿内传来阵阵打砸声,颂芝守在门外,虽然担心,却不敢进去。只因华妃拿到密信之后,严令禁止任何人入内打扰。
殿内一片狼藉,年世兰推倒了香炉之后,无力的跌坐在地下,想着密信里的一字一句,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麝香,还是来自西北的药性极强的马麝,这样的独一份的荣宠,她年世兰何德何能,享受了这么些年?
难怪每次她哥哥从西北回朝,内务府就能及时送上新鲜的欢宜香。杀人诛心,若是哥哥知道这麝香是他亲手献上,绝了她的子嗣,该多痛苦,多懊恼啊。
“皇上,你好狠的心啊,你骗的世兰好苦啊……”
因为有了弘历和曹琴默的铺垫在先,有了她对皇上的观察在后,在齐月宾的提醒下,将香料送出去的那一刻早已有所预料。
虽然真相依旧叫她痛不欲生,但年世兰丝毫没有自尽的想法,反而被激发了骨子里的凶性。
皇上不愿意给,她偏要要!
子嗣、荣宠、年氏一族的风光,她都要!
若是皇上给不了,那就换一个皇上!
年世兰踉跄着起身,坐到书桌前重新写了份家书,从弘历给她的暗示开始,到她发现的欢宜香的秘密,最后是她的想法,通通写在了上面。
“颂芝。”
“奴婢在。”
推开殿门,匆匆赶进来的颂芝,被殿中的狼藉吓了一跳。但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默默走到了华妃的身边,“娘娘。”
年世兰将信密封好,交到颂芝手上,“把这份信走暗线递出去,给大哥。”
“给大爷?”颂芝有些惊讶,大爷年希尧素来端方严肃。虽然对娘娘也好,但娘娘向来不爱听大爷的唠叨,有事都是拜托二爷年羹尧的。
“没错,”年世兰认真的看着颂芝,“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我们年家时候的荣辱存亡,信在人在。”
颂芝瞬间严肃,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想了,“是,娘娘放心,奴婢绝对会让这封信完完整整的到大爷手上。”
……
“娘娘,大爷的回信。”
不过三天,又是一封密信送到了年世兰的手上。
年世兰匆匆打开,看着大哥「事以密成,谋定后动」八个大字,原本慌乱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看到大哥叫她多多关照四阿哥,年世兰也很自然的接受了,或者说正是因为有弘历的存在,感受到弘历的善意,才有了年世兰最初坚持下来的动力。所以曾经爱屋及乌里的那个「乌」。如今早已成为了年世兰的心头好,成为她心中的新「屋」。
看到最后大哥写道「绝不会叫她白受这委屈」时,年世兰泪如雨下,有了亲人的安慰,她再也忍不住放肆痛哭一场。
“娘娘……”颂芝在一旁也是眼眶含泪,心疼的看着她。因为和年家一荣俱荣,年世兰也没有隐瞒,把真相都告诉了颂芝,颂芝怨恨皇上狠心的同时,更多是对年世兰的心疼和担忧。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了一顿,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就见周宁海惊慌的走了进来。
“娘娘,宫中出时疫了!”
“什么?”
华妃猛得起身,有些惊讶,颂芝慌忙的说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娘娘的安危重要。”
周宁海连忙回禀道:“不必颂芝姑娘去了,消息是从景仁宫传出来的,皇后晓谕各宫,不让轻易走动,说是太医院会尽快配好驱疫的药材送来,做成香包挂在身上和室内,还要早晚烧艾叶驱疫。”
年世兰点点头,此刻也没什么和皇后争锋的想法,“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翊坤宫就交给你了。”
“是。”
“宫中怎么会出现时疫?莫不是有人故意引进来害人的?”
颂芝的猜测如同一道灵光划过年世兰的脑海。虽说大哥说不必她动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