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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
另一边,荆天明在刘据完全信赖的眼光下,打了鸡血似的造纸,不止造出了粗糙的黄麻纸、洁白光滑的藤纸、适合书写的白纸,还有各种纸质细腻,光滑如玉的珍贵纸张。
为此,在刘据的怂恿下,荆天明在墨家学院开了一场赏纸大会,诚邀各个学院的老师和学子参与。
赏纸大会确实是一场盛会,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大家都对纸张赞叹不已,薄薄一张纸可以取代一大卷竹简。不管是从书写角度还是知识记录传播角度,都能看出纸张的巨大价值。
儒家看出了如何更好的传播理念,法家看出了如何更好的推广律法,兵家看出了如何更好的隐藏密信。而身为皇帝的刘彻也看出来如何更好的加强皇权统治。
人人都满意,所以人人都对制造出纸张的荆天明与提出这个想法的刘据大加赞赏。
也因此,当宴会上,刘据积极主动的提出为大家演奏一曲,没有一个人拒绝。
哦,高渐离想拒绝来着,但不等他开口,荆天明欢呼着同意了,不光同意还帮忙把筑给搬出来了。
有这样的墨家巨子,是他的福气。
“下面,我为大家演奏一曲《高山流水》,铭记我和天明的友情!”
刘据小大人似的坐在筑前,闻言,荆天明疯狂鼓掌,挺胸抬头,得意的不行。
而高渐离见刘据的架势摆的足足的,忍不住生出一点期待,万一……
等刘据的竹尺落到筑上,高渐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好了,没有万一。
刘据敲的尽兴,荆天明的掌声越来越小,台上刘彻的眼神也越发迷茫,众人端酒杯的手忍不住颤抖,宴会上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刘据飘忽不定的筑声。
“这是《高山流水》?”
荆天明迷茫的看向高渐离。
高渐离努力保持稳重,“怎么不是呢?”
漫长的一曲终于结束,刘据睁开亮晶晶的眼睛,自信的看向众人,“如何?”
众人沉默,刘据只当他们被他高超的技艺震撼住了,看向高渐离,一脸求夸奖的傲娇小表情,“先生,我没给你丢脸吧?”
高渐离顿了一会儿,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听出来你和天明情感很深了。”
情感不深,应该很难坚持到听完一曲。
完全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刘据兴高采烈,“那我再来一曲!”
“!”众人来不及拒绝,刘据已经坐下来接着演奏了,据说是高渐离的成名曲《阳春》。
《阳春》要是这样弹的,高渐离应该成不了名;《高山流水》要是这么个流法,旷修估计死不瞑目。
总之,一个字,难听!
但奈何不了投入的小太子,众人只能谴责的看向高渐离,你的清高呢?你的孤傲呢?你对音乐的追求呢?
高渐离全然不理,镇定自若,他教的是剑法,击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承认,绝对不承认!
有本事,你们去揭穿啊!
很显然,大汉上下,诸子百家都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刘据「音乐天才」的头衔就这么稳稳戴了一辈子。
第531章 家长会
刘据开蒙第一个二十八天很快就过去了,原本的儒、法、墨三家到现在的儒、法、兵、墨四家蒙师,和刘彻卫子夫这对大汉最尊贵的夫妻开启了一场家长会谈。
张良:“首先我不爱打人;其次上课不是关禁闭,我不会让他饿肚子;再其次上课也不是演大戏,不需要那么多观众。解释的清楚吗?”
刘·观众·彻,卫·送饭·子夫诚恳点头,“明白,明白。”
李斯:“臣虽不再亲授太子课业,然与殿下立誓重修汉律,正是要以古法为刃,削尽朝堂积弊。所以,还请陛下以身作则,凡律法所定,即便贵为天子,亦不可越雷池半步!”
刘·爱披马甲游走在律法边缘·彻尴尬点头:“明白,明白。”
韩信:“诸般武器皆是为太子殿下量身定做,不适合成人,陛下感兴趣大可向我等定制,臣解释的可清晰?”
刘·见猎心喜薅儿子的小武器玩耍·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明白,明白……什么时候可以定?琴中剑可以做吗?或者那种可以当做腰带的软剑……”
卫子夫微笑着给了他一肘子,“陛下,不如我们结束后再聊这个呢?”
“咳咳……”刘彻瞬间收敛起兴奋,挂起假笑,看向高渐离:“有道理,高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高渐离沉默了一会儿,“首先,我教的是剑法。”
众人齐刷刷露出了不信的表情。
高渐离眉间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气,也懒得解释了。反正太子的乐器先生的名头他也摆脱不掉了,就这样吧。
反正他们也不敢揭穿,大家一起沉沦吧!
“拆解机关不是问题,但是请陛下不要再纵容太子殿下将机关都染成七彩的了!”
刘·七彩机关怂恿者和从犯·彻心虚的点点头:“明白,明白。”
四位蒙师的要求听下来,卫子夫感觉陛下的问题最大啊!
被皇后用略带谴责和疑问的眼神盯着,刘彻有些坐立难安,完全不敢和她对视,看着四家蒙师,忙不迭的转移话题。
“辛苦诸位了,关于据儿的教学,诸位还有什么要求吗?”
四人互相看了看,最终由张良作为代表和刘彻对话。
“陛下,那臣就直言了。”
刘彻微微坐直身子,态度温和:“张先生请。”有话咱就摊开来说,别和他祖宗告状了哈——
张良抬眸直视刘彻:“太子殿下虽稚龄,然目含星芒,其智已见锋芒,更难得是胸中自有沟壑,非寻常规训可束缚。”
语气诚恳,还带着些对刘彻的艳羡和对他老东家刘邦的遗憾。若是刘据是刘邦的孩子,吕家之乱怎么可能出现。
刘彻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旁的李斯怕他不信,帮忙补充道:“太子殿下恰似天生的法家执剑人,生而握柄,锋芒自现。”
张良颔首,眼中闪过赞许:“诸子百家皆是治国之器。太子殿下恰似天生司阍,自能辨明各家长短,知晓该将何学置于何处,此乃掌舵人之资。”
卫子夫的眼睫微颤,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刘彻。
刘彻并没有丝毫的介怀,反而抚掌大笑,骄傲不已:“本该如此。”
他的儿子不是天生帝王,是什么呢?
“既如此,四位先生有何建议呢?”
“恕臣冒昧。” 张良上前半步,玄色衣摆掠过青砖,“陛下当松绑束帛,莫以成规困蛟龙。太子之学,重在自悟,只需陛下掌好大舵,任其遨游便可。另外……”
刘彻下意识接了一句:“另外?”
“请陛下尽快开启百家学院,完整的稷下学宫可让太子殿下获得更高深的教学。”
四人目光灼灼,直视刘彻。
刘彻无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