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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
但是他没有,这多感人。
不仅是因为宋徽最有用的时候已经过去,更是因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爱孩子。
“你现在能活着在这里传奇,因为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以才没有把你处死。你看,你选择了他们,有什么用处……你本应该依靠我的。”
这是爱吗?
宋徽不知道。
但是他所见到的控制欲,一点儿没少。
他是父亲的附属,是宋家的财产。
是对皇帝效忠时候最好的献祭品。
他的生死,他脑子里面多出来了什么东西。
宋和渠和宋家会在意吗?
才不。
“他们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们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
宋徽似乎看的很是明白,他这么说。
“但是我之所以找到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可以在能做的事情很少的时候,用很小的力量,去博取很大的东西。”
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够做得到的。
而正是因为宋嘉庚和小傅可以这样做,宋徽才更加坚信——
没有谁能够在这一段时代变迁中,比得过他们。
宋和渠不悦:“能用什么样很少的东西,去得到多么大的一个回报?你想要多大的回报?谁给你多大的回报能够多得过帝国呢?”
“这几个月的时间你都呆在地牢里面,孩子,我帮你推脱掉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现在实验的最新进展,你知道实验现在已经进行到什么样的地步了吗?”
“我们马上就可以完成生命计划,并且开启后续的计划了。”
宋和渠似乎真实见到了宋家的辉煌未来,看到了帝国重临巅峰时候的景象。
“虽然现在后续计划依然只有皇帝一个人知道,但是我相信二阶段的计划会比一阶段更加强悍。”
他眯起眼睛:“能够从计划当中得到多少好处,这个道理你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不需要我现在为你重复吧。”
“改弦更张从来不是宋家该做的事情,认准一条路并且坚持走下去,最后得到的回报才会多。”
他恢复了教育孩子时候的样子,这个时候,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似的,在给孩子讲道理。
“如果你真的是改投了联邦,我不会说你什么,大不了我们父子就在战场上见面。”
“但你甚至不是投奔了联邦,你投奔了你一个在演艺圈演戏的弟弟……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即便他们两个看起来脑子确实还不错,可以从我手里面全身而退,但那只是小聪明。”
他嗤笑出声:“靠着小聪明,能够在如今马上到来的新时代里面得到什么呢?”
因为你们还不够了解精神力,宋徽这么想。
精神力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种活跃的感情状态。
如今星际时代,感情这种东西是人类当中的奢侈品。人们活的寿命足够长,感情波动便足够稀少。
感情波足够剧烈,能够最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去伪装或是扮演。
宋嘉庚,谁会比他离得精神力启蒙更近。
他们或许的确不想来救我。
宋徽看着自己的父亲,所想的很多。
我不觉得是我罪有应得,
但他们可能这样觉得。
不过我该说的话,该交代的事情,该给的暗示都给了。
他们两个,绝对不会按兵不动,绝对不会等待着自己走向绝路。
怎么才能化险为夷,破茧重生,不会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他们会怎么做?
很简单。
拍一部电影,并且在这部电影正式上映之后,就会得到结果,情感波动来源于感情,始于感情,归于感情,电影是最好的介质。
一部人物传记式的电影。
一部个人形象独当一面的电影。
一部描绘了一个皇帝从卑微到巅峰,再到衰落之后死亡的电影。
一个人的一生,所有的情绪起伏,所有的悲欢离合,全部在这个角色里,全部在这个电影当中。
让你的思维沉浸在电影里,让你的感情随着电影起伏。
而后,化险为夷,破茧重生。
宋嘉庚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更佳的时机去做这件事情。
用感情演戏,他倒是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做。但是用精神力演戏,这是第一次。
怎么样才能做好更好的情感输出,他作为影帝还是有自己的心得体会的。
但是怎么样才能把情感,化作一点点的精神力吧,融入到自己的血脉当中。
并且通过生理表达,去向外输出,这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存在于脑海里面的一种介质,融于情感,碎于血脉,生而有之,很微妙,很梦幻。
宋嘉庚明白。
整个星际时代,不会有谁比他更能够掌握这些奇妙的小东西。
这边是他的筹码。
那些小东西,潜伏在人类的血脉里面几千年之久。
直到星际时代,进化到如此地步,它们才被发现利用。
科学再在往后走,永远是神学。
不仅仅是因为人们不了解一些东西。
也是因为,的确有一些和灵魂挂钩的东西,是人类脑海里面所暂时不能破解的。
它现在出现,它被叫作精神力。
谁能够掌握它,谁能够运用它,谁就是这个时代走在前方的人,别人走在前方,
这是宋嘉庚的筹码。
宋嘉庚知道,他想要的,是真正的让自己安全。
怎么才能让自己真正的安全呢?
——改变这个时代。
让这种力量能够更多的播散于人群当中。
让力量不被集中在一个人手里,或者是一小群人手里面。
力量只要不集权,那么整个时代会迅速发展,发展到力量全面铺开的地步。
他在等待。
他知道全星际人们的精神力毫无波动的情况,只是被笼罩着平静湖面的假象。
只等待一颗石子,就可以破开湖水,见到惊涛骇浪。
而此时此刻,这颗石子,已经来了。
“都这种时候了,父亲,您觉得皇帝会觉得宋家没有背叛吗?你付出了多少的东西才让皇帝相信宋家的忠诚,并且连姓氏都不用改,就能维持这么多年的荣耀。”
宋徽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甚至都看得比宋和渠明白,宋和渠过于沉浸在新时代带来的幻想当中。
那些巅峰荣耀是很好。
但是,能不能真的到手,到底都是两说。
“皇帝的心计永远不会消散。只要一点点的导^火^索,他就会发现原来我这么多年信任错人了。而后来的,便是猛烈的怒火。”
宋和渠的助理急匆匆的走到他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只一句话,宋和渠的表情立刻就压不住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