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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起来很有经验,你谈过几段恋爱呢?”

时弦急忙说:“我没谈过。”

他这么一说,白叙就更困惑了。

他知道时弦和他差不多一个年纪,应该比他大一岁,二十九岁的时弦,世俗意义上成功的时弦,怎么也没有恋爱过呢?

白叙更不解了。

白叙:“我不懂,我们有爱豆的恋爱禁令,可你没有呀。你为什么不恋爱呢?”

他问得也没毛病,可他这么问,怎么叫时弦说呢?

时弦有些语塞,吭哧了一会儿:“其实,我、我该怎么说呢?”

他沉默了一下,抬手按住了自己发热的颈侧。

时弦语焉不详地说:“你没恋爱,对我就是一种禁令。”

诶?

白叙在心底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好像有点懂了。

他站在那里,觉得阳光晒得他有些烫。

怎么了!难不成他要熟了吗!

白叙昨天和今天,看时弦是看粉丝和朋友,可现在和以后,他意识到他需要看时弦为……追求者……可以这么说吗?

这叫他有点陌生,也很羞涩。

时弦见他垂着头,心里有几分雀跃。

他很熟悉白叙,他知道白叙这副模样,意味着不反对不排斥。

白叙和他之前在做A.B.O的爱豆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样的。他不是伪装出来的性格,也不是虚假的人设,他是真实的他。

于是陪伴了他十年的时弦,和他相处起来自然又熟稔。

时弦不肯回去休息,他答应好白叙的,他就一定要做到。

他带着白叙在格里高利大学里转悠,去他之前最喜欢的湖边和草坪,去街角的面包店买可颂,去格里高利的教堂。

这个教堂属于小教堂,和白叙之前旅行时候见到过的大教堂都不一样。

它更隐秘也更私人,带着生活化的气息,是许多人平常生活里的一部分。

白叙和时弦进去的时候,教堂里四散坐着祷告的人。

阳光穿过教堂的彩绘玻璃,在墙边映出斑斓的彩虹色光晕。祷告的人多是校内的学生,也有附近街区的老人、父母带着小孩。

这是属于异域文化的生活图景,对于白叙来说很新奇。他在国内不会见到,可这幅画面又美好又踏实,是在这里生活着的许多人的日常。

白叙坐在那里,只觉得自己被阳光熏烤得软绵绵热乎乎的,像一只刚出炉的烤鹅。

他一向是进了什么庙就都拜拜信信的实用派主义信仰,现在进了教堂,也双手合十许愿。

现在退役了,都失业了,他难免有点贪心,闭上眼睛许了好几个愿望,每一个都细致极了。

他许完愿,去看坐在他身边的时弦,察觉到时弦已经坐在长椅上睡着了。

他真的很困,也没休息好。白叙也不懂他为什么晚上不睡觉呢。因为兴奋得睡不着,或者是在想些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白叙盯着时弦睡着的侧颜,时弦脸上带着些疲累,可却一点都不倦怠。

他是那种学霸的长相,书卷气很浓,睡着了都像是看书看多了的睡着。不像白叙,睡着了就像是做体力活做多了睡着的样子……

白叙看着时弦,突然醒悟。

他想到,喔,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也是看着自己过往十年的青春。

白叙也没叫醒他。

就这样空空地、漫无目的又无所事事地坐着,看着阳光透过玻璃的光斑变化成新的模样。

看着老夫妻虔诚地做着祷告,看着路过的小孩肉嘟嘟的脸颊肉往下坠坠着,听见风声吹过窗檐。

哇,他在无所事事。

阳光正好,可他却什么事情都不做,他就在这样浪费时间。

之前忙碌的生活习惯导致他有些负罪感,可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地往椅子前面滑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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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浪费时间,他闭上眼睛,脑子里的思绪全数散开,在一片空白里,听着身边时弦睡着后,发出的清浅的呼吸声。

时间一秒一秒走过,他惬意地空耗着,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等时弦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边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抬起手臂遮挡了一下,再放下胳膊的时候,发现身边不止有阳光,还有白叙。

时弦后知后觉原来是自己睡着了。

他们出了教堂,在后院长椅上坐着,时弦后悔极了,挠挠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又使劲按了按,叹了口气。

“哎……我怎么睡着了……”

“天气这么好,就应该睡觉。”白叙很直接。

不睡觉做什么?

就像山奈说的,他们的退役就是退休,现在就是要慢悠悠地生活。

不去考虑空白期活动期什么的,日子不再被人为地分割。

现在,白叙的日子是连贯的。

他可以把时间留给看一簇路边新开的花,注视小孩在他身边走过,耐心地等着日头过去。

他现在不用被计时和时弦聊天了,不是只能紧张地聊一分半或者是三分钟。

之前的聊天,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他需要尽最大努力去记住时弦的讯息。

可许多年的许多个一分半或者三分钟,也叫白叙知道他读书、留学、升学、做项目这种大事,也知道他买了新电脑、送妈妈一捧栀子花、和姐姐出去逛街这种小事。

现在时间大把,他可以和时弦一直一直说下去。

但,现在他们反而不说话,任由时间空耗。

静默里,微风拂过,谁也不觉得尴尬。

校园里的气息好像都不一样,没有社会里紧绷的氛围,平和安宁,每一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很正常的样子。

白叙倒不是真的喜欢读书,他只是很喜欢校园生活。

“我好喜欢大学啊。”白叙嘀咕着。

他偏头,看向时弦:“我当时对你说,你是带着我的梦想去留学,那个是真的。每一个字,都和珍珠一样真。”

白叙轻轻感慨。

“学习多好啊,读书的话,前途未定,万般可能。”

时弦一听,心思又动了,就还是劝他:“所以你就申请格里高利的offer吧,你来了我还可以照顾你呢。”

他用过来人的身份对着白叙保证:“我在这里好几年了,我保证你一点迷茫孤单的苦都不会吃到。”

白叙用狗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瞧着时弦:“我可以吗?”

他之前做了那么久爱豆,一向是很有控场力的,向来天老大我老二我是帝国接班人alpha的气场。

如今这样不自信的样子,实在是罕见。

可被雨淋湿的小狗,和狼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各有各的香,可起码现在,时弦完全被眼神湿润的小狗击败了。

时弦自然觉得他可以。

他还帮着出谋划策:“你想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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