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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邀请了我。

我也不想。

外面的日常都很难过,缩小成蛮荒人的日常只会更难受。

最后,我一个人启航,独行。

避开人群,随便走走。

我在墙纸剥落的裂缝后,发现一个洞。

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的似乎通向另一个梦幻世界的通道。

墙灰簌簌落下,撕开墙纸边缘,露出一个边缘参差不齐的孔洞,大小刚好容得下一个蜷缩的成年人的通道。

某种甜腻的腐味从里面飘出来,像是过期水果糖混着铁锈的气息。

我钻了进去。

——洞穴在接纳我的瞬间膨胀开来。

成千上万的玻璃糖纸被缝制成多面体,悬挂在钟乳石般的绿色霉菌菌丝上。墙壁渗出的水珠滴在糖球表面,折射出的光斑徐徐跳动:薄荷、焦糖、粉红……

他们用糖纸做了一盏迪斯科灯球。

他们,指的患糖尿病已经双足腐烂的人和虚无主义者们呆在长满致幻霉菌的洞里,磕霉菌,等死。

我愣在洞口,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不属于这里。

“你迟到了。”

有人发现了我,像爱丽丝遇见的兔子那样莫名其妙,牵住我的手要教我跳迪斯科舞蹈。

没等我反应,他已拽着我滑进洞穴中央。

糖纸灯球突然加速旋转,无数光斑在墙壁上炸开,绵延的绿色菌斑仿佛正随着节奏蠕动。

舞蹈里,史洛普星人忽然从未遮掩完的缝隙里看向了这个奇怪兔子洞。

巨人打开这层的玻璃,剥开墙纸表面,让一切暴露无遗。

史洛普星人看向了我们。

他先是拿走教我跳舞的人,就像顽童从玩具货架上抓走玩具,又对我伸出手——

“砰——”

史洛普星人炸开。

一颗熟透的番茄爆裂,血肉、碎骨、黏稠的荧光**像慢镜头里的烟花,缓缓散开,撞上我眼前透明的玻璃墙,滑落成一道道红色的泪痕。

玻璃墙对面,巨大无比的瑞克·桑切斯站在那里。

他咧开嘴,裂开锯齿状的两排牙齿。

“噢,拇指戴安。”

随着玻璃墙的打开,微型人类像受惊的蚂蚁般四散奔逃,有人尖叫着冲向外面,有人蜷缩在原地发抖。

外面的宇宙太大,太冷,比牢笼更可怕。

瑞克·桑切斯的手指伸了进来,杵到我脸上,指纹就像干涸的河床一样粗糙地摩挲我的脸庞,我不得不抱住巨人的指尖示意他别乱搞了。

算了。我邀请他跳舞。

他的手指动了动,算是点头。

于是我们跳了一曲迪斯科舞,在糖纸做的炫烂迪斯科灯球下。

瑞克·桑切斯的指节是我的舞伴。

他不是我的拯救者,没有谁拯救谁,人和人的关系只是顺路时同行一阵,舞蹈时短暂地踩中了同一段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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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安·沃斯很美,梦幻一般。

食欲与性。欲模糊成同一种毁灭冲动,瑞克·桑切斯想要吃掉她。

我靠……我舞伴个性太恶劣了啊!

瑞克·桑切斯忽然把拇指和食指掐在我的腰上,揪起我,像捏起一块方糖般。

他张开嘴。

把我丢进去——

一瞬间,我坠入了一个粉红地狱。

他的舌头是湿热的活毯子,表面布满凸起的味蕾,每一颗都像微型火山,渗出粘稠的唾液。舌尖裹挟着我滑向口腔深处,四周的肉红壁山随着呼吸收缩,不停挤压我的身体,如融化一块方糖。

……

“呵啾!”

我坐在瑞克·桑切斯手心狠狠打了个喷嚏。

浑身湿答答,黏腻腻,又好像霉菌中毒,没吃饭,要死不活。

瑞克·桑切斯盯着我,沉默半响,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什么销毁了什么东西,没看清。

这个让我感冒的逼人又拿出小卡片,单边眉头小勾子样地挑起,还让我盖章。

我只是趴在纸上,想死。

瑞克·桑切斯问蜷缩在小卡片显得很可怜的戴安·沃斯要不要试试他刚做出来瞬移机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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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状况频出 空气里炸开一道绿光,瑞克把……

空气里炸开一道绿光,瑞克·桑切斯把俩美国人瞬移到了墨西哥。

墨西哥边境的太阳炙热得令人人眼花,生锈公路网歪斜地插在沙地里,远处,一辆被遗弃的皮卡车半埋在黄沙中,车门上隐约可见弹孔。

我的表情:哇哦,反向移民吗,真有趣。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瑞克和拇指戴安走线去美国!

瑞克和拇指戴安一边躲避墨西哥毒枭一边躲避边境警察,这样一直走到有放大射线装置的桑切斯家车库。

“甜心,”瑞克·桑切斯很不爽,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可以做到任何事,只是需要调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男人就是这样的,被我拒绝在小卡片画笑脸后就原形毕露了。

请问谁被吃后能再笑得出来?

就算我再开朗善良友好也不行。

食人魔瑞克·桑切斯把我拎过头,放在他蓬乱的蓝灰发上,自己则原地在黄沙上计算起来是什么导致单一纬度传送的不稳定。

奇怪的数字符号在他脚边蔓延,像某种疯狂的咒语。

我陷进了蓝灰丛林里,随便靠着小树苗,百无聊赖。

根据地球最聪明的科学家某人所说,瞬移是指同一维度同一宇宙内进行空间跳跃,比如从墨西哥偷渡到美国。

瑞克·桑切斯皱起眉头……

从微型的戴安·沃斯身上挑出来更是米粒大小的外星寄生虫,旁白回声虫。

干净利落地捻碎。

重申,我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说。

但心眼极窄的瑞克·桑切斯因为那只外星虫子已经开始毫无道理地怪罪于我,仿佛我的存在本身就在拖延他的进度。

伟大的瑞克·桑切斯成为这个单一纬度单一宇宙里最后一个发明瞬移技术的聪明人。

全是我害的。

污蔑啊!

天地良心!

……我都怀疑我身上是不是还有一只旁白回声虫了。

此情此景,我必须开口了:“……我做什么了?瑞克怎么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发明的?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呀,该不会是皮下定位跟踪芯片吧?”

在我看不见的视角里,瑞克·桑切斯的表情:嘴唇略绷,又微微张开,目光游移不定。

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瑞克·桑切斯心虚。

我摸摸手臂又摸摸脖子,试图从中摸到硬物或者小疙瘩,当然,什么也没找到。

瑞克·桑切斯挑了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回答,或许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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