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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里。

家庭聚会?

一听就是那种不能共享攒劲药品禁止放浪形骸且严肃得不行的正经家庭活动。

哎,不是每个家里的亲戚都是慢莫比乌斯人。

……

“嗯,他会参加,”我顿了顿,尴尬地对手上听筒继续,“……妈妈,瑞克是个别扭的人,口无遮拦,如果他说了什么,你们别往心里去。”

背景音里是我在办公室的喧哗里。

不仅是瑞克·桑切斯对沃斯家庭活动别扭,我也会啊。

好尴尬的,又没法。

迟早要面对。

话说,我不知道我上班的时候瑞克·桑切斯在干嘛。

我时不时就会想这个问题。

虽然人家肯定不是那种宅家里昏天黑地玩游戏就是不去工作的loser。

此处没有讽刺意义。

等等!他还真是宅家里昏天黑地过科幻生活游戏人生的自由科学家。

公寓。

瑞克·桑切斯独自一人,并不说话。

光彩的方正宝石在他手中放光,照亮瑞克·桑切斯颧骨以下的脸,轮廓绷紧,嘴唇认真地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没被照到的眼睛,始终低垂。

狭小的空间里,沉默无声,只有那一道光,和无尽的阴影。

瑞克·桑切斯正在把量子宇宙魔方改造成一个飞船发电装置。

里面的人是放出来了,但也可以再放进去。

生命在里面繁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们踩踩轮子就能发电,积攒成河,转化为能源,作为瑞克·桑切斯的飞船“电池”使用。

总是在地球上约会,他有些腻了。

他现在就有些腻了。

对没有戴安的空间。

换个事做。

瑞克桑切斯起身,把宝石丢在沙发上,抓起传送枪发射,再走进了漩涡里。

车库。

瑞克·桑切斯走在无数个泡着自己备用身体的营养液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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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的液体在顶灯照射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那些悬浮在缸中的躯体,也就是无数个瑞克·桑切斯的尸体,他自己的克隆坟场。

好听点也叫凤凰计划。

瑞克·桑切斯检查出里面无法使用的身体,有个缸体已经浑浊不堪,霉菌蔓延,将克隆体的皮肤侵蚀;还有缸体表面凝结着奇怪的结晶,里面的躯体发生了不可逆的异变,脊椎扭曲成螺旋,或者长出了多余的肢体;完全液化的缸,只剩下一层皮囊漂浮在营养液中,如同掏空的茧。

他站在最糟糕的一个营养液缸前,里面的瑞克·桑切斯的思考部分突出得太多,于是它的脑组织从耳道溢出,在液体中形成珊瑚状的增生。

太聪明的下场不好。

瑞克·桑切斯耸耸肩。

他是天才,经常有些奇思妙想来着,培养备用身体的途中来个突发奇想产生各种奇奇怪怪的克隆体,就算失败也不意外。

但失败品还是得从缸里拖出来,再碾碎,制作成花园肥料。

瑞克·桑切斯做了这一切。

诞生自己,培养自己,毁灭自己,回收自己。

他的脸上,没有笑,也没有其它,只是平静,在想——

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戴安·沃斯在干嘛。

他不光想,还要扣动传送枪直接把自己送去偷窥她。

等着戴安回家,他们再拥抱接吻和做。爱。

……

这就是瑞克·桑切斯的一天,还不如当游戏宅。

周六。

我紧张地带上瑞克·桑切斯去参加沃斯的家庭活动。

准时准点。

瑞克·桑切斯态度很合群地装出了正经而又郑重的样子。

可在场之人一个个比瑞克·桑切斯装出的严肃还要肃穆。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住外来者,瑞克·桑切斯,不管他在做什么,是进屋吃饼干还是在屋外晒太阳,还要时不时靠近进行拷问。

男方的家庭情况,长话短说就是,现在的瑞克·桑切斯除了一个慢莫比乌斯叔叔,家属全都不在了。

不用担心结婚后小两口过圣诞节回哪,肯定回女方沃斯家。

还不错。

“迪迪,”我许久未见的母亲轻声唤我,“我的小姑娘长大了。”

戴安的简称是迪,再亲昵地叠词词就是“迪迪”。

声音钻进耳朵,我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愧疚感。

我面前的中年女人,她的浅金头发里夹杂了银丝,淡蓝色虹膜隐隐发灰。

简直是中年的戴安·沃斯。

妈妈温柔地看向我,说:“真不妙,我艰难长大的女儿竟然喜欢上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莫名,被人拉住调查全家的瑞克·桑切斯感觉不太好。

第48章 尴尬 面对“陌生人”的“父母”,很说……

面对“陌生人”的“父母”, 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避开看这位温柔又美丽的妇人,低着头蚊语:“……为什么这么说,妈妈?”

玛格丽特·沃斯扶起我的脸, 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的:“迪, 这是你告诉我们的,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我被她看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还真是我自己告诉的她。

是在电话里说的。

我给瑞克·桑切斯的找补和缓颊里, 都是在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比父母双亡的男人要不受家长欢迎。

特别是从自己女儿的口中得知。

玛格丽特·沃斯说爸爸知道你被求婚, 人生有了新进程, 原本板着张脸很高兴来着,后面又听我说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往心里去, 那天,半夜坐在沙发上板着张脸发呆,被她发现了板着张脸说是觉得女儿受委屈了。

沃斯爹现在还板着张脸, 我瞄了一眼, 确实。

“迪迪, 你要进入一段受委屈的婚姻里吗?确定?”妈妈望着我,“我和爸爸完全尊重你的选择, 这是你的人生。”

这个。

看来结不成婚了……

我也不能对父母表现成混蛋的同类:对, 我就要嫁给混蛋!不幸是我活该!

父母会心碎。

我想着, 眨了眨眼, 眼尾的余光瞥向话题中的男人,他修长的身体靠在长桌边缘,和别的人一样, 端着沃斯们自家晾的啤酒。

啤酒是德国人的液体面包,今天还是聚会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畅饮。

玻璃杯在空中相碰,醇厚的麦香弥漫开来。

此时,至少有十几双眼睛同时盯住的瑞克·桑切斯,毫不遮掩且不留情面。

我的视线匆匆,掠过男人的夹克衣领、喉结,最后停在他高挺的鼻梁侧面……他的眼睛看向我。

瑞克·桑切斯朝我望过来,是撒娇般地埋怨的眼神,似乎在问我为何要将他这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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