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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默默走近, 收拾起酗酒老头乱扔的酒罐头。
老人的呼吸粗重而断续, 偶尔夹杂着几声含混的嘟囔。
她刚开始还没听清,慢慢地, 耐心下来, 听见了瑞克·桑切斯怀揣的痛苦, 永远无法填补的内心空洞。
“戴安……”
这痛苦如此巨大, 且被瑞克·桑切斯紧紧锁住。
以至于贝丝·史密斯无法提供任何安慰。
他多复杂多扭曲啊,抛妻弃子离家出走,老去后在梦里呼唤妻子的名字。
她感到悲伤, 并对瑞克·桑切斯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悯。
贝丝·史密斯于是想瑞克·桑切斯和谈起她。
戴安·沃斯,她的妈妈,他的妻子。
这不好开口。
贝丝·史密斯非常谨慎地选择了一个爸爸喝了酒,但是没有完全醉,又没有清醒意识的时刻,聊起戴安。
“嗝……为什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贝丝。”
老头半耷着眼皮,嘴角还有口水,神情不太友善,就像自己突然提起妈妈是十分不合时宜的事。
提到戴安的瑞克会立即变得防御性十足,甚至充满敌意。
贝丝·史密斯感受到了。
于是她坚持要提起她,一个连自己的记忆里都陌生了的妈妈。
“省省吧,讨论过去毫无意义。贝丝,看看你,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一个马外科医生,有房子,有儿女……狗屎!这酒真难喝……莫蒂!你给我带的什么酒回来?莫蒂?莫蒂——?他不在家?好了我要去买酒了,对了,贝丝,别跟来。”
瑞克·桑切斯变得对一件小事喋喋不休并大动肝火。
爸爸要逃走了,贝丝想。
她都能预料到他的下一步就是直接传送走,留下一脸错愕或悲伤的自己。
贝丝·史密斯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瑞克·桑切斯余光不小心瞥到,当下就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个平行宇宙的女儿,这下好了,自己多愁善感的身体又要质问内心为什么自己非要当一个讨人厌的父亲?生活已经很糟糕了,何不顺贝丝心意一点? w?a?n?g?阯?F?a?布?页??????????€?n????〇???5?.??????
F**k!
当他踏入绿色传送漩涡的时候,多愁善感的身体竟然对贝丝飘下一句:“甜心,我见过你的妈妈。”
不是C-137纬度瑞克的戴安。
当时,他失去了妻子,她失去了丈夫……
当下,来自C- 137纬度的瑞克·桑切斯耸耸肩。
想自己怎么突然来上语焉不详,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酒确实喝得太不节制了。
贝丝·史密斯错愕住。
什么意思?什么叫见过?她的?
听起来就像爸爸口中的“戴安”不是指自己印象里的那个金发女人。
把事情弄复杂了……瑞克·桑切斯说完就后悔得不行。
还有就是这个纬度的贝丝凭什么这么要求自己?她都不是自己亲女儿!
多元宇宙里有无数个纬度,无数贝丝,他完全可以换个纬度,再找个女儿和外孙、女们玩过家家。
只是戴安,C-137的戴安,别的瑞克的戴安,哪里也没有了。
他只碰到过那一次。
……
回到猫纬度。
品如·瑞克穿着角色特征明显的深色夹克,太阳穴突突直跳,被自己的戴安和变体瑞克气的!
在踏出传送门的瞬间。
品如一眼目睹到老婆和变体的“背叛”,世界在那一刻崩塌,所有感官都被痛苦和愤怒占据。
气死了。
瑞克·桑切斯火冒三丈!
他的瞳孔咬住我不放,恨不得当场把我活剥生吞了:“戴安!你是我的!你是我prime瑞克的prime戴安!”
他还质问另一个瑞克:“你没有自己的戴安吗?啊!?”
每个纬度都有戴安。
戴安总不会被一个愤世嫉俗的宇宙级反派给突然用酷到没名字的武器给全纬度湮灭了吧?
既然没有,那就滚回去找自己的戴安。
……原初忘了自己把寄生纬度给归零了。
什么啊,我没懂,一边揉着被瑞克·桑切斯扯疼的头皮,一边认为这人不可理喻。
可另一个瑞克·桑切斯却在此刻说:“是的,戴安,他是原初,我是他的变体之一,离原初最远,远得几乎接近另一个独立纬度的瑞克。”
可惜,这个瑞克几乎就是独立纬度的瑞克了。
就差那么一点。
他的纬度靠近C-137,却又无法脱离出prime的影响。
我目瞪口呆。
难道我真出轨了吗?不,我不承认。
“你不是瑞克?”我问,“机器人?”
“戴安!你怎么这么愚蠢!”我的配套·夹克·品如瑞克在那鬼哭狼嚎并跳脚。
嗯,不理睬他。
和我一起经历了猫纬度的瑞克摇头,又点头。
……最讨厌谜语人了,我让他必须开口说出来。
寄生纬度的瑞克·桑切斯说,自己和原初的不同在于选择,不同是在我们见面的第二天开始的。
我们没有辞职。
在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里,他在上层穿着洁白的白大褂做杀人帮凶的科学家,我在下层做普通打字员。
办公室暧昧很有意思的,瑞克·桑切斯挑起眉头,略带兴奋。
智慧与欲。望交织的关系,“危险”又充满“张力”。
他们会在楼梯口故意地偶遇,聊天,戴安顺手会帮他翻出白大褂被压在里面的领子,温热的指尖擦过后颈——
气氛微妙。
没有辞职。
也就是没有被通缉,就没有成功反杀并获得自由,没有亚特兰蒂斯冒险,没有梦中世界,没有外星小人国冒险,没有魔鬼深夜秀,没有特殊监狱,没有时间黑洞……
我和瑞克·桑切斯就如同普通的暧昧男女一般,暧昧着,恋爱着,交往。
“可你很快就对我感到了厌烦,戴安。”瑞克·桑切斯笑一下。
于是他试着更爱更爱我,但抵不过我对他、以及一切的倦怠。
我充满痛苦。
打字员的工作让我痛苦极了。
我被困在这里。
被困在1970年代的美国,所有试图辞职转业的申请都被拒绝,每次,上司都会暗示那可能被视为“不爱国”——在冷战的阴影下,任何与国防项目有关的人都可能被怀疑向苏联泄露机密。
我都不爱我自己。
连带着,好像对瑞克·桑切斯的爱,也没那么爱了。
他很聪明,在我都不明白的时刻,就已经察觉到了。
瑞克·桑切斯对我提出了另一个解决方法,也是大多数人会做的。
“甜心,你可以用自己要回归家庭的理由辞职,那群老掉牙的男人们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