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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可怕、又深刻的绝望。
一切皆无意义，那现在，连仇恨都没有的自己，还有什么呢？
心是空的。
这时，电话另一头飘出回应：“瑞克，我也想你了，你大概几点到家呢？”
C-137瑞克意识到——
是活着的戴安·沃斯。
第111章 没有选择 传送门在他身后关闭。 瑞……
传送门在他身后关闭。
瑞克·桑切斯， 来自C-137宇宙，妻子死去，女儿死去， 没有亲人， 朋友远去，孑然一身。
他站在一个普通美国郊区小独栋的家门外草坪上，双脚牢牢钉在地面。
“外公，邪恶莫蒂把omega二代装置拿走了， 你不管吗？”他身旁的莫蒂·史密斯问。
莫蒂·史密斯， 来自prime原宇宙，和C-137瑞克、C-131贝丝、可能是克隆人的宇宙贝丝以及桑美， 还有不知道哪个宇宙的loser杰瑞组成了拼好家。
“莫蒂！”瑞克·桑切斯的反应很大， 一把抓住身边男孩的肩膀，声音嘶哑：“看见了么！？这、这简直就差把‘陷阱’直接拼出来了！”
“瑞克， 我也认为……”
没等莫蒂·史密斯说完他也认为这个是陷阱——
瑞克·桑切斯神经质地打断：“认为什么？认为我们该像个白痴一样走进去，然后被炸成……嗝，烟花？”
还了个打嗝。
最后， 他低吼着， 唾沫横飞：“莫蒂！最理性的做法是现在就走， 然后黑进美国军方用原子弹把这个坐标彻底抹掉！”
瑞克·桑切斯身体不自觉颤抖着，他在恐惧。因为情感。
既怕那是假的， 也怕那是真的。
他没办法用理智对抗疯狂的情感……
再聪明再也不行。
瑞克·桑切斯的双脚一步步碾过整齐的草坪， 沉重地走向那个他曾在无数个噩梦中重返的家门。
门， 在他的手触碰到之前， 开了。
戴安·沃斯站在那里。
……
我老公好像死了。
我看着门外的老头这样想着。
老头按道理来说也是我老公，不过是嘴歪眼斜、酒精成瘾、流口水、秃顶、人到七十古来稀版本。
我该叫他什么？老头还是爷爷？
叫老公有点叫不出口。
至于为什么我第一时间认为我老公死了……如果你明白我老公是怎么一种憎恨自己的神经病就懂了。
可以说我们的家庭不幸的根源就是因为瑞克·桑切斯恨自己。
瑞克·桑切斯本能地不断制造分裂和隔阂，造成人伦惨剧。
他也发觉了这一点， 心里想到的解决方法却只有自相残杀，杀到最后一个只剩唯一一个瑞克就可以了。
然后循环往复。
一个古希腊寓言式的永恒悲剧。
我老公肯定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
……
戴安·沃斯看着瑞克·桑切斯，眼神里没有惊讶或者惊喜，只是……平静的疲惫。
“他不会再回来了。”她说，“对吗？”
瑞克·桑切斯的心猛然一缩。
她没得到回答，只是垂下眼，淡淡地。
有点说不出什么来的，可能是绝望的表情。
瑞克·桑切斯试图挤出一个他标志性的、漫不经心的笑容，但显得有些生硬：“戴安。”
“嗯？”她掀眼看他，又瞧见他身旁的男孩，歪头疑问道：“你是谁呀，小朋友，你看起来好像我的小贝丝。”
“贝丝是我妈妈……”莫蒂·史密斯迟疑了一下，“戴安姥姥。”
晴天霹雳！
戴安·沃斯才二十多岁就当人家这么大个男孩的姥姥了！
比她老公变老头还吓人。
……不过她心想自己经历这么多事归来也才二十多岁也挺令人震惊了。
瑞克·桑切斯耸肩：“嘿，甜心，宇宙很大，可能性无限……”
戴安·沃斯打断他：“的确只能算可能性，因为我知道我亲生的女儿——”
她顿住。
“我失去了她。”
在场的都是被prime瑞克伤害的伤心人。
C-137瑞克失去的就更多了。
于是，瑞克·桑切斯想邀请眼前的戴安·沃斯进入他的拼好家。
但他拿不准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如果是把自己看做丈夫，那戴安·沃斯为什么不带自己进家？如果是陌生人，那她为什么又要和自己在门前说了这么久……
她怎么看待的自己？
老头。
归来仍然二十多岁的戴安·沃斯看着古稀的C-137瑞克除了感觉这是个糟老头还能感觉啥。
她没开口“Oi，老登！”已经算是对老公很有感情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
虽然瑞克们都没有。
莫蒂·史密斯还不会看气氛：“瑞克，我们还炸了戴安姥姥吗？呃，你刚才说这是明晃晃的陷阱。”
戴安·沃斯：“……”
她看向老头。
“基色斯，莫蒂你怎么会说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我真没想到你受的教育是这样的。”
瑞克·桑切斯想自己这个大天才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外孙，是谁污染了天才的血统！
戴安·沃斯双臂环抱，防备性十足地问老头：“……你们还有事吗？电视上要播放爱情岛了。”
女主人下逐客令了。
然后是“砰”地一声大门在爷孙面前关上。
她可能是去看抓马银趴综艺秀，也可能是伤心去。
关上门谁也不知道。
一会，房门再被敲响。
戴安·沃斯只将门拉开一条缝。
透过那条缝，瑞克·桑切斯看见了她因哭泣而通红的双眼。
“什么事？”她的声音伪装得极其平静。
瑞克·桑切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不知道里面灌了什么的注射器：“甜心，我是觉得……当你的面干这事比较好。我不想直接以年轻后的样子出现，事关自尊。”
他没等戴安·沃斯反应，将诡异注射器扎进脖颈。
下一秒，站在原地的瑞克·桑切斯从一个70岁的糟老头子，变成了27岁巅峰时期的模样——高大、英俊，眼中带着天才特有的狂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瑞克·桑切斯摊开手，展示自己年轻的皮囊：“就这样，甜心，你就能理解，我一如往常地天才，并且依然性感。”
太糟糕了。
这个瑞克和那个瑞克一样不顾戴安的感受，他们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只满足自己，放纵自己，他们想年轻就年轻，想老就老，想活就活，想死就死。
从来没让戴安选择。
她从来没有过选择。
“年龄根本不重